第41部分(第2/4 頁)

她細細回想著掉落石窟之前的一切，屍鳥王被閃妖鞭擊落，按道理沒有那麼快能反擊，而且，這人還用的是蛇，那麼必是莫淵無疑。

在崖底裂開一條大大的地縫，想必也是莫淵所為，解決了他們，他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好在西落已經順利地離開了，有她的靈羽，她一定能找到鳳凰谷，找到鳳清然，西落她不用擔心了……

可東雲熙呢？他還能夠醒來嗎？他會沒事嗎？

雖然吸出了那小蛇，雖然他的血液已經轉為暗紅，雖然她已經為他包紮了傷口，雖然她將剩下的兩顆藥丸都為給了他……但心裡為什麼還是不踏實呢？

他能醒嗎？他會安然無恙嗎？

“雲熙……雲熙……”

凰紫琦輕輕地靠在東雲熙的肩膀上，緊緊地握著他的大手，他身體還是溫熱的，他是活著的，他是有呼吸的，只是，他現在睡著了，只是，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

不是說鳳凰與龍式這世間最珍貴的存在嗎？

鳳凰能夠浴火重生，是不老不死的。

但沒有人告訴過她，龍，是不是也一樣？

她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她要緊緊地握住他是手，感覺到他仍然在身邊，她不可以失去他，不能失去他……

她好不容易可以呆在他身邊，好不容易可以與他這樣靜靜地相處著，他怎麼忍心就這樣離開她呢？丟下她一個人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窟裡？

從前的她，不怕孤獨，不怕黑暗，因為她心裡無所牽掛；而自那一眼愛上東雲熙之後，她的一顆心便徹底淪陷……

她不能夠想象沒有東雲熙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天還是藍色的嗎？大地還是一片蔥鬱嗎？四季仍然留不住時間的腳步，按時更迭嗎？

如果沒有東雲熙，這些對她來說全部失去了意義。

如果遇上她，要面臨種種災難，他會不會後悔帶她來走上一遭？

如果不是她的要求，他們怎麼會留宿在蛇山呢？怎麼會遇上屍鳥夜襲？他又怎麼會為了救她而被屍鳥王所傷，最終在莫淵的蛇鏢下墜入地窟？

他會怪她嗎？

他應該怪她的，那麼珍惜他的她，又怎麼願意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呢？

這比讓她死了更難受！

她沒有哭，這種時候，她不能哭，她不能軟弱，她只要相信他，相信他會醒來，相信會有奇蹟發生……

這是個神奇的世界，不是嗎？

從她化身凰女開始，歷經劫難涅槃重生；在北海龍宮，連鮫人都可以重新吟唱，水樹事隔五千年再次開花；那麼桀驁不馴的水弦夜不是也有改邪歸正的一天……

東雲熙又怎麼會有事？

他佛源深厚，心懷慈悲，救蒼生，悲世人，這樣的他又怎麼會得不到神佛的庇佑呢？

雲熙，雲熙，他的名字象徵著光明，象徵著美好……

不會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她要守住他，直到他清醒過來……

東雲熙的意識沉淪，只感覺身體不斷地沉浮，究竟要飄向何方，他不知道……

龍的壽命有億萬年之長，那龐大的數字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但從來沒有一條龍活到過那麼長；龍不像鳳凰，死後不能重生。

所以，他心裡一直坦然，或許，這次，他的壽命要盡了……

可為什麼，他還有一絲牽掛，還有一絲未了的遺憾？

他如果不在了，凰紫琦會有多麼傷心，他可以預見；他如果不在了，她還能護得了自己嗎？

她不會死，他只怕她會受盡折磨，這讓他放心不下，想到時心也會微微泛酸……

他不願見到她受到一點傷害，所以，他拼盡了力量擋下屍鳥王致命的一擊，他的後背被利爪所傷，那麻醉的藥效慢慢地浸入血液，他知道他已經撐不了多久，可他不想給她增加負擔，是那枚背後的暗器解放了他……

就讓他這樣消失吧，不再成為她的負累，屍鳥王已經被她極怒下的閃妖鞭所傷，或許，她一人，是能逃得出去的……只要，他不在一旁拖累她……

恍惚之間，是誰，在細心地處理著他的傷口？

是誰，將那在他周身遊走的蛇鏢吸出了體外？

是誰，喂他吃下神奇的丹藥？

是誰，緊緊握住他的手不願放開？

是誰，喚醒了他沉睡的靈魂？

……

是你嗎？紫琦……

東雲熙在心底輕嘆，是凰紫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