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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聽？”趙向前針鋒相對，也滿臉鄙夷地看著馬巖。

馬巖被趙向前氣得一時糊塗，自己倒像是一個毛孩子那樣。朝趙向前道：“你寫的詩我不懂？！好好好，那你就現寫一首我聽聽吧！”

趙向前偷偷地看了周沫一眼，見她沒有阻止他和馬巖吵架的意思，便咳了咳嗓子，對馬巖道：“你好好聽著，詩的名字叫《遠和近》！”

趙向前一對小眼睛閃閃爍爍地看著周沫，開始背誦趙海昨天剛剛送給他的那首顧城的短詩《遠和近》——

你一會看我

一會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趙向前抑揚頓挫地背誦完了《遠和近》後，滿座皆驚！大家靜默了一會兒後，十幾聲叫好聲便在華京國際飯店的餐廳裡響起！

周沫怔怔地看著矮小肥胖的趙向前，喃喃地道：“真是想不到。趙向前不是一個好學生，但卻是一個天才小詩人！”

趙向前轉回注視著周沫的眼睛。挑釁地看著馬巖道：“怎麼樣？你聽懂了我這首詩所要表達的意思了嗎？”

“你——你認為你抄襲了這麼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來，就能證明你——你是詩人嗎？”馬巖的臉，漸漸紫了起來。

“我抄襲的？哈哈哈，那你說說我是從哪裡抄襲的呢？你要是能找到這首詩的出處，我以後見了你，就不叫你馬眼了，我叫你狗眼！”

“趙向前，你個毛孩子，別仗著家裡有些權勢，就在我面前囂張！”

“”

服務員走到馬巖的面前，請他點菜，打斷了他和趙向前的爭吵。

馬巖雖然曾在參加作協會議和創作會時來過幾次華京國際飯店，但那時候他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客人，而今天，他卻成了重要的人物，是請客的東道主。

看著密密麻麻、一大片價格不菲的各種冷盤、熱炒、肉類、海鮮等等菜餚，馬巖一時眼花繚亂，不知該點什麼才好。

馬巖把菜譜遞給了周沫，道：“周老師，我請你客，你點菜吧！”

周沫看也沒看菜譜，淡淡地道：“我很少來這裡吃飯，不知道該點什麼菜，煩請服務員給推薦幾個本店的特色菜吧！”

“好！那就按照周老師說的辦！服務員，今天我請了六桌客人來吃飯，你推薦八個菜，每個六份。”馬巖把選單還給服務員道。

“哎馬巖，咱們一桌十個人，八個菜怎麼夠吃的啊？你有心請周老師吃飯，可不能讓她吃不飽啊！”趙向前叫道。

馬巖惡狠狠地瞪了趙向前一眼後，轉頭又去看周沫。

見周沫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那裡不言不語，馬巖狠了狠心，又對服務員說：“再加四個菜！”

“好的！”服務員拿著筆，一邊在菜譜上勾選著，一邊朗聲報著菜名——

“華京烤鴨——宮保雞丁——京醬肉絲——水晶蝦仁——糖醋鯉魚——芹菜百合——鮑汁百靈菇——進京趕考——獨佔鰲頭——龍舞九天——百鳳朝凰——群英薈萃湯！”

一聽馬巖同意讓服務員推薦菜餚，趙向前就趴在趙海的耳朵上悄聲地道：“二哥，看出來了沒？周老師是有意吃大戶啊！她不點菜，讓服務員推薦，那人家還不殺馬巖？”

趙海悄聲道：“周老師也許是不瞭解這裡的菜呢！”

“我…操！哪裡是這回事啊？！周老師也是在華清園裡長大的，對門住著，她來這裡的次數，還能少了嗎？！”趙向前笑道。

見服務員開始報菜名，趙向前一邊側耳細聽，一邊繼續嘀咕：“前面幾個都是常見菜，價格一般，可後面那幾個什麼進京趕考、獨佔鰲頭、龍舞九天的，價格就貴啦！”

“你怎麼知道貴啊？你又沒看到菜譜！”趙海問道。

趙向前道：“我收到華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我爺爺帶著全家人來這裡吃飯慶賀，就點過那個獨佔鰲頭和龍舞九天！哈哈哈，馬巖等著出血吧！”

服務員報完了菜名，又彎腰低頭問馬巖：“先生，請問你們喝什麼酒呢？”

馬巖轉頭問周沫：“周老師，下午沒課吧？可以喝點酒嗎？”

周沫點點頭，說：“我喝一點葡萄酒吧。”

馬巖對服務員說：“拿一瓶葡萄酒來。”

服務員再問：“請問先生，您要什麼牌子和價位的葡萄酒呢？”

“這個——這個——”馬巖再轉頭看周沫，“周老師，你看，咱們喝什麼葡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