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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村人爆出一陣又一陣的大笑。我知道,大家在笑的時候不會不想到大哥和二嬸之間的風…流故事。
司儀和幾個辦喪的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大哥拖下了場子。
午時三刻,二嬸的骨灰盒下了葬,吹手班子把賞錢分妥作鳥獸散,我們的大哥便又一次的失蹤了。
——
大哥從二十六歲那年起曾經許多次的失蹤過。
大哥的那些隔三差五的失蹤只有最初的幾次曾讓我們焦急恐慌過。
隨著大哥失蹤的次數和時間的增多,我們便越來越不把他的失蹤當成一回兒事了。
大家沒有他也能夠按班就緒地春種秋收上學做工吃飯睡覺。大家甚至習慣了在所有的節慶日子裡吃肉喝酒唱歌跳舞打麻將玩撲克而不在乎大哥的音訊全無。
我和大哥身下有三個妹妹。她們都已成家立業。生了一個或者兩個兒女。在城市或者在農村過所有的普通中國人都在過的那種有中國特色的好日子。
我們的父親是一個離休的老幹部,每月會收到銀行送來的一千五百多元人民幣。
我們的母親是一個從村婦女主任位子上退下來的老黨員,雖然沒有國家定時給予的養老金,可也常常得到國家高階領導人在電視中給她和全國同志們的拜年問候。
雙老身體健康,生活在兒孫親朋的拱衛之中,除去偶爾嘆口氣說真沒想到會生那麼一個丟人現眼的東西之外,也算其樂融融。
似乎是一九八零年的夏天吧?我們的大哥被公社黨委撤了大隊黨支部書記的職。
在別人看來,這是很正常的。因為大哥是一九七五年四…人幫正橫行霸道的時候坐飛機上天入了黨並當了書記的。
可是大哥卻一氣之下退了黨,放棄了東山再起的機會,也放棄了他當一個蕭長春式英雄人物的理想。那個時候,我們的大哥剛剛結婚兩年,我們的侄女剛剛學會喊他爸爸。
大熱天裡,大哥在他的炕上躺了兩天。就在家人認為他已經走出了這場變故的陰影時,他卻突然地失蹤了。
大哥過去也曾有過躺在炕上鬧情緒的事兒,那是他和省城東山市的那位女知青分手和大嫂訂婚的那一年。可是那次大哥沒有出走過,大哥聽從了父母的意見接受了現實和大嫂結了婚。
這個夏日,大嫂進了老屋。大嫂對母親說。媽,恁兒一天一宿不見人影了。他——他——大嫂哭哭啼啼的說不下去了。
母親先是愣了一會,之後,就對我們的大嫂說,你怕什麼?他會回來的。你爸當年從區小隊升級到九縱隨大軍南下和我連個招呼都沒打,怎麼樣?五年後,還不是從廈門寫了信回來,我去廈門懷上了你男人?
母親雖然那樣勸說大嫂和全家人,但她還是迅速召開了家庭會議,號召我們大家分頭求親告友,四處尋找大哥。
最先要找的地方當然是東山市,那裡不但有我們大哥與之相好了四年的那位女知青,而且,還有我們的大姨和幾家遠房的親戚。
我們找遍了所有的親朋好友處,找遍了大哥的所有同學處,我們甚至找遍了方圓幾十裡內的水庫,機井,河灣。
可是,大哥卻像一根掉到大海里的針,不見蹤影。
那段日子,我們全家籠罩在一片驚慌混亂之中。
大約一個月後,就在我們漸漸陷入了悲傷絕望的時候,大哥回來了。
大哥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神情卻分外的平和甚至快樂。我們問他去了什麼地方,他笑笑,說,好地方。就再也不說什麼。
我們在高興之餘,不禁暗暗擔心大哥精神出了毛病。要送他進醫院看看,他卻說,別瞎猜,我沒得病。
的確,觀顏察色,大哥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母親暗地裡悄悄問了大嫂一些不宜讓父親聽到的話,大嫂的回答也寬慰了母親的心。
日子平平淡淡地繼續過下去,關於大哥失蹤一個月的話題也漸漸從我們的日子裡消失了。
可是,臨近年關,大哥卻又一次的失蹤了。
這一次,我們的父母和大嫂憤怒不已。他們的憤怒不是因為了大哥的再次失蹤,而是因為二嬸進我家對我母親說的幾句話。
二嬸的話足以讓我們的父母和大嫂承受從未有過的羞恥並且由這羞恥生出憤怒。二嬸說,大哥上了她的炕,和她睡了半夜。
二嬸還說,大哥摸她的奶…子時她認為大哥是在和她開玩笑。當大哥把手去摸了她的褲襠時,她驚喜之餘。便給了大哥一個晚上的約定。
按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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