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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了巷口,李曼舒讓傭人抱著自己一個月來所繡的布匹,跟在身後。
兩個人在小巷裡彎彎繞繞穿行了半天,終於來到了一家成衣鋪子前。婉拒了店員殷切的招待,李曼舒在店內四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哥,幫我找一下你們的老闆,我想請他幫我做一套衣服。”
“好咧!夫人先等會,我馬上請老闆出來!”小學徒聞言做了個揖,忙不迭地向堂內跑了進去。
李曼舒總覺得,自己的寶貝兒子穿西裝比不上穿長袍好看。她嘴笨,說不清那種感覺,可就是喜歡璟之穿長袍的樣子。反正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便找了匹好緞子,繡了個花樣,想幫兒子做件褂子。又嫌棄自己的製衣手藝不是很好,就讓司機在城內找個有名的師傅。
和老師傅討論了一下樣式,又給了他兒子的身量尺碼,約定七天後來取,李曼舒付了押金後,心情愉快地帶著傭人在街上逛了起來。
這條馬路上多的就是布莊米店當鋪之類的小店,幾步的間隔就有挑著擔子的小販在吆喝。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夫人,您真是有眼光!少爺穿那件褂子肯定好看。”
“恩,你們少爺穿什麼多好。”李曼舒和貼身侍女小聲地聊著天。聽她誇讚自己的寶貝兒子,李曼舒眼中浮現出幾絲笑意和驕傲。
“跟你說過多少遍!那塊虎皮已經賣出去了!以後別來了!”
李曼舒皺了皺眉,繞過那個被推搡在地的乾瘦婦人。
“曼舒?”
遲疑的女聲在背後響起,李曼舒略帶詫異的轉過身。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文佩啊……”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傅文佩連忙站起身,尷尬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有些下垂的眼睛裡滿是驚喜。
傅文佩的話讓李曼舒身體微微一頓。她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個蒼老瘦弱,臉上透著不健康的婦人,真的難以和以前映像中溫柔大方的名門閨秀聯絡在一起。
在她的目光下,傅文佩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穿了十幾年、洗得發白的旗袍,有些難堪地將散落在旁邊的亂髮夾在耳後。
看來曼舒這些年過得很不錯,這麼光鮮的打扮,就像個貴婦人一樣。離開東北老家後就擔心著其他人,今天看到曼舒過得很好,她就放心了。
餐廳內
傅文佩拘謹地坐在凳子上,手指不由自主地絞著袖子。已經好久沒有到這麼高檔的地方用餐了,她覺得好像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曼舒,這些年你怎麼過來的?你兒子……是叫爾珣吧,他怎麼樣了?”她的話語有點遲疑,似乎是一時沒想起來她的丈夫其中一個孩子的名字。
“他在國外。”掠過前面一個問題,李曼舒如是答道。雖然在同一個城市,可是她從沒想過會再見到以前的“舊識”。李曼舒不想自己和兒子再一次糾纏進以前的是是非非中,決定把璟之也在上海的事情隱瞞起來。
“哦……”傅文佩點了點頭,眼睛盯著面前的桌布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樣?”
“心萍幾年前就病死了,我和依萍過得很好。”傅文佩眼眶很紅,但仍強裝著笑,在消瘦發黃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悽苦。
“那就好……”李曼舒雖然看出事實並不像她所說的那樣,也沒有揭穿,只是淡淡地說道。
兩人同時沉默……
“你變了好多!”傅文佩忍住內心的悲傷,感嘆道。
“是嗎?”李曼舒隨口回道。自己的確變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木訥,不知道要和別人講些什麼;會開始拒絕別人;會開始講述自己的意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曼舒,離開東北後,你有沒有……”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唐突,傅文佩連忙將後面的兩個字“改嫁”咽回嘴裡,尷尬地笑了笑。
李曼舒自然明白她要問些什麼,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正也不想和這些人再有任何的瓜葛,誤會就誤會了吧。
和李曼舒告別後,獨自一人回家的傅文佩想著她臨別時的話,心裡很複雜。為什麼不要和振華提起呢?因為有了新的生活,不想被打擾嗎?算了,既然她都怎麼說了,就答應了吧。
回到家的李曼舒見兒子還沒有回來,便和悠閒的安德烈打了個招呼,直接上了樓,連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