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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於死地,而更享受這個玩耍的過程。到時候她便可耀武揚威的挫敗毓敏秀的銳氣,又可以殺雞儆猴,一舉兩得。戲班再也不會有不和諧的聲音了。
毓敏秀為難地望向丁永昌,顯然是徵詢他的意見。
本來只是一場父子間的問責,卻出乎意料的變成決定戲班命運的爭奪。或許生活也沒有給他更多的選擇。他說:“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做這個公證人。”
得到丁永昌的首肯,毓敏秀很堅定說道:“好。”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一場協議就這樣定下了。
無知者無畏或者初生牛犢不怕虎都不足以形容毓敏秀的做法給我的感覺,勇敢是值得稱讚的,但有勇無謀卻是可恥的。那晚入睡之前,我忍不住問她有何想法。她雙手枕在頭下,頭微微偏向窗外的月光,久久才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不免有些著急,倏忽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不知道?不知道你也敢答應她。”我覺得我就像一個妻子在責備做事欠缺考慮的丈夫,而毓敏秀,望向窗外的臉更深地偏向了窗外。
我注視著她,她剛洗過澡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在月光下似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紗。她的下巴曲線優美,露出一截白皙細緻的粉頸。她的睡衣是我喜歡的款式,絲綢質地,墜感極好,上面綴著大朵的紫色茉莉,是我喜歡的顏色。袖子和胸口做成泡泡狀,很可愛。胸前一對渾圓堅'挺而飽滿,在被埋在薄被下之前,我得以匆匆一瞥。我的心跳突然抑制不住地狂亂起來。身體裡那股沉睡的慾望似乎在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的包圍中漸漸甦醒過來了。
我為自己剛剛還在為她犯愁此刻卻翻湧著各種綺思狎念感到羞恥。我軟下語氣,別開自己貪婪的眼睛,說道:“那現在怎麼辦?以前班主出門找戲都是很隨機的,有時候運氣好能連續找到幾場戲,運氣背的時候可能幾天,甚至是十幾天都找不到一場演出。”我絮絮叨叨地向她講述找戲的艱難,但她沒有回應,枕上傳來均勻而輕微的呼吸聲。我偷偷瞥望,她的眼睛閉著。
她也許是太累了,我想,也在她身邊躺下來。但這樣恬靜又美好的她像一隻毫無招架之力的小羔羊,而我這伺機等待已久的餓狼又如何與體內翻江倒海的肉慾相抵抗。20歲,多麼美好又精力充沛的年紀。我努力抑制狂亂的心跳,但根本不行,我蠢蠢欲動的心跳聲和緊張不平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裡被異常地放大、擴散、誇耀。
許久,我以為她睡著了,她才突然窸窸窣窣地從胸前扯下胸罩,掛在床頭睡去了。那胸罩是青春耀眼的亮藍色,罩杯邊上綴著蕾絲花邊。我又等了很久,像等候在草叢裡伺機捕獵的動物,一動不動。確定她真的睡著之後,我才伸手去量了尺度。我驚奇地發現不管時光如何變遷,那渾圓、那細細地肩帶對我來說始終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有時候我也憎惡它,但我憎惡的只是它戴在我身上,我憎惡的只是它對我女子身份無語地審判。我看著自己握成弧形的手,那是她的尺寸。她甜美又誘人的胸部的尺寸。我猝不及防地想起那夜那個來不及完成的春夢,突然抑制不住地想要要她,就在此時、此刻、此地,狠狠地要她。我的心因為這突然生出的強烈的渴望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我抬起身俯望著她。從窗戶裡漏下來的月光帶著一層薄薄的深沉,越來越黯淡。她長長的頭髮攏在枕上,攤成好大一片黑浪。光潔的額頭,兩綹劉海隨意搭在上面。眉毛是好看的劍眉,有一種掩不住的英氣,像毓爸爸一樣又高又直的鼻樑,鼻翼因為呼吸輕輕抽動著。
嘴唇……
嘴唇飽滿而柔潤,在黯淡的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像一顆亟待採擷的蜜桃,嘴角淺勾著,似淡淡笑意又含淡淡愁。
是什麼讓你在夢中又歡喜又憂愁呢?
我伸手輕輕撫了上去,冰涼的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我想象著唇齒相偎的感覺,我的唇就那樣印了上去。她的呼吸帶著一股淡淡的香甜,她的唇瓣柔軟芳香又甘醇,似一杯陳年佳釀。這一品啜,我便像飢渴千年了的癮君子嚐到了甜頭般離不開了,我忍不住在她的唇齒間溫柔流連。
“嗯——”
一聲輕輕的夢囈驚醒了我沉迷的意識,我愣愣地停在她的上方。我想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全都知道了。她會怎麼樣?會如何看我?大聲怒斥?還是沉默以對?亦或者倉惶逃避?然而慶幸的是她只是伸手撫摸了一下嘴唇並沒有醒來。她身上的被子因為抬手的動作滑落了一角,露出一側香肩,半抹酥'胸在薄被下半遮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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