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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問他道:“你不是想往西邊走嗎,怎麼寫的是北方的風?”
ALPHA
【一個作者最痛心的瞬間,就是得知有讀者在看盜版】
“寫啥呢?”我很好奇的靠到他身旁去。
程佳華收好筆,將本子遞給了我:“就是昨晚寫的,現在完成了最後一句,來,你來提提意見。”
我問吳林禹接了個火,點燃了嘴裡的煙,接過了本子。滿滿的三頁字,原來寫的是一首詩:
我的朋友坐上九月的列車跟我告別,
他說他要去北方充滿自由的草原。
他說理想的腳步不會為誰而停留,
九月的風會把他的背影吹走。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是在冬天,
回到南方,
帶著他十月的理想。
再見朋友,帶上這瓶屬於青春的酒。
還有我的吉他,不再有哀愁。
北方的風啊吹斷了他的琴絃,
他回來了,卻帶不回遼闊的草原。
一滴不剩,這瓶名叫青春的酒。
沒事兒朋友,
我們早已沒有年輕的夢。
“年輕的夢?”我取下嘴裡的香菸念道,“行啊,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才藝。”
程佳華站起身來笑道:“要唱好歌,總不能唱一輩子別人的歌吧,總得帶點兒原創的。”
我點頭,然後又把這些字讀了一遍,問他道:“你不是想往西邊走嗎,怎麼寫的是北方的風?”
第九十九章 馬蹄聲
“這個。。。。。。”程佳華猶豫著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要是寫西北風的話,那讀起來就有些怪了。”
“是吧。”我點頭道,然後把本子合上了。
“沒啥意見可以提的?”程佳華問我。
我抽了口煙,又翻開本子說:“我沒你那文藝細胞,提不出來什麼意見,就覺得有一點不好。”
“哪裡?”程佳華如同是收到了客戶反饋的意見一般。
“字有點兒歪。”我笑了一句說。其實這字也不算難看,只是寫得有些獷,果然字如其人啊。
“拿我看看,寫的什麼?”周志宏從我手中拿過了本子。
周志宏拿過本子和,和志娃一道讀起了本子上的字來。程佳華坐上舊皮沙發,無奈的說:“其實我是很介意有人大聲的念出來。”
但周志宏和志娃全身心的投入進幾行詩裡去了,根本沒聽見程佳華說的話。我滅掉菸頭,接他話說:“是啊,好作品是要用心品讀的。”
“不錯,”等志娃和周志宏唸完了,張大叔點頭稱讚道,“好久沒聽過原創的現代詩了。”
吳林禹也湊過頭去,瞄了幾眼說:“寫給女孩子的?”
“當然不是了,”周志宏指著本子上的字說,“你看寫的是他,沒有女字旁的。”
“那就是給寫給夥子的?”吳林禹壞笑道,“對一個男的費這事兒幹嘛!”
“背後有故事嘛。”我玩笑道。
程佳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拍走皮靴上的灰塵說:“你們怎麼想都行。”
“對,書上講,每部文學作品背後,都有一個鮮為人知的故事。”周志宏站起身,把紅皮本子還給了程佳華。
“別抬舉了,我這就是瞎寫,哪算得了什麼文學作品。”程佳華把本子揣回衣兜裡道。
“但總會有一個故事的。”我笑道。
下午,我們去了隔壁的那棟樓。按照之前的方法,吳林禹用手榴彈破開最頂樓的門,再依次開啟隔壁和樓下的房門。一下午的時間,我們大概清理完了兩棟樓的屍體,除了那些帶防盜網的住戶。
雖然還是蠻有效率的,但吳林禹包裡面的手榴彈並沒有多少,假使算作一棟樓費掉一顆手榴彈,也是遠遠不夠的。而且,照這樣的方式,儘管吳林禹膽子大,但總帶有危險係數。要是稍有大意,出事後可是無法挽回的。
但我們又沒能想到更好的法子。
忙碌之中,我都忘記了段可他們的存在。直到傍晚時分,我們在街道上清點屍體時,才看到王叔駕駛著皮卡車朝我們開來。
雨夾雪已經停了,最終飄落的白雪沒能在地面堆積起來,只留下了溼漉漉的街道和屍堆。
“挺快的啊,”王叔下車後,看著滿是街道的屍體驚歎道,“這裡得有五六十個吧?”
下車的只有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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