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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間裡的嘔吐物還沒清理,陳莉姍看到了會怎麼想?
僅有的意識告訴我,千萬不能讓她進來。要不然,不僅是會噁心到她,也會讓我難為情。
我立即走到門邊,將身子撞在門上,讓她不能推門而進。她聽到了響動,又問我:“怎麼了,你在裡邊兒又笑又叫的?”
“沒事兒,沒事兒!”我緊張的回答說,“你別進來,我很快就出來,很快!”
昏沉的大腦,被這一驚,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吳林禹他們,也嚷嚷了幾句什麼。我沒聽清,只顧在衛生間裡尋找能清理汙穢的工具。
“你在做什麼?”陳莉姍又隔著門問我。
盥洗池子下邊有兩個水桶,我彎下身一瞧,裡邊兒還有水。提起水桶,往衛生間裡衝了幾衝。沒衝幾下,汙穢的嘔吐物,就順著液體流進了廁坑,從我模糊的視野裡消失了。
我送了口氣,總算是避免了尷尬。
水桶裡還剩有一些水,我舀了幾掌出來,胡亂了往臉上抹了幾把。我看了一眼鏡子裡的我,拉開門走了出去。
可算沒有噁心到他們。
走出去後,在我的一再堅持下,又和吳林禹他們喝了幾瓶。我以為肚子空了,就又能海量的好幾瓶下肚。遺憾的是,接下來的三四瓶酒,讓我吐了兩次。
其實我並不是嗜酒如命,我只是覺得自己醉得不夠徹底,腦子還有足夠的意識。我想的是,用足夠數量的酒精來麻痺我的神經,這樣,我晚上就不會想起那些事,輾轉難眠了。
嘔吐時的難受,總會讓我產生一個想法:我這輩子都不要再喝酒了,再喝酒是孫子。
如願以償,第二早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記不起昨晚是什麼怎麼睡過去的。摸出王璽的手錶看了看,已經快是下午一點了。
記憶斷片的感覺,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好。因為眼一睜開,心裡頭依舊還是空的。
沉痛的記憶,酒精是抹不走的。
肋部還有痛感,我想起了昨晚在衛生間裡瘋癲的行為。
房裡安靜一片,沒鼾聲,也沒談話聲,不知道他們是在睡覺,還是外出了。
我平躺在床墊上,枕著疼痛欲裂的腦袋,想了很多。
我嘗試著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可事情剛想完,還沒來得及開心的時候,腦子總會補上一句:沒有段可,再美好的事情又能怎麼樣呢。
是啊,沒有段可,還有什麼事情值得我開心的呢。
想了不知有多久,陳莉姍推開了臥室的門,叫我出去吃飯。走出臥室,客廳裡酒氣沖天,喝空的酒瓶子不知被誰收拾起,堆在了牆角。
菜是李工頭和陳莉姍做的,雖然看起來不如王叔所做的可口,但能填飽吐空了的肚子,也就能滿足我了。
剛拿好筷子坐下來,就聽到吳林禹叫了我一聲。聽聲音,他還在臥室裡。懷著疑惑,抓著筷子,我走了進去。這間臥室裡,有三張床墊,分別是吳林禹、周志宏和程佳華的。
吳林禹和程佳華就坐在靠在窗邊兒的一張床墊上,低頭看著吳林禹手中的一張紙。
我帶著疑惑的表情朝他們走過去,心說叫我進來幹嘛,難道是公安局出了一張死亡證明,讓我過目?
“你來看看。”吳林禹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我。
展開紙,上邊兒有字。我藉著窗外射進來的光,讀了起來: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留一張紙條給你們。不然,我就這樣走了,如果兵哥還有機會碰到我,一定會揍我的。
厲哥,我必須告訴你的是,段嫂的死,是我造成的。她之所以會被那群人抓過來,是因為我沒咬住牙關。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敢當面向你道歉。不過,既然你看不到我了,在這張紙上,我還是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當我聽到你的哭聲時,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時候,我就自責,更覺得羞恥。我想了一整天,想起了我剛遇到你們的時候。你們每個人都像是我的親人一般,對我很好。我一個學生,什麼也不會,你們也沒嫌我拖累你們,總是把我當弟弟看待。可是在面對一把鋼鋸時,我卻絲毫沒猶豫就把段嫂她們說了出來。我真是一個既自私,又懦弱的人。
我考慮了好久,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坦白出來。其實我可以編造一個故事,來推脫責任,你們也永遠不會知道了。但是,我一看到你,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我不想一直這樣過下去。
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麼我肯定就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我無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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