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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怎麼可能？”

林君之面色審慎的道：“那本上古典籍距現在年頭實在有些久，因而上面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也無從考證。不過，那能進不能退的說法，卻是虛構的。”

“可如果走了上來，到最後又退下去，對於道心的影響恐怕會很嚴重。”許凌志皺著眉頭道。

林君之哈哈一笑的道：“若你不是為長生而來，那道心算個屁！”

龍吟月神情有些惘然的道：“但來到這裡的，有幾個不是為了這樣的目的呢？”

“世間修真門派幾百類，總些門派只為逍遙，不為長生。”林君之淡淡的說道，“長生意味著寂寞，意味著努力汗水，辛勤造化，還要突破許許多多阻擋在前面的關口。說來不過是幾句簡單言語，但人有感**。望，有幾個能超脫？從而突破那凡塵俗世的一切束縛呢？”

“總會有人吧！”許凌志神情認真的道。

林君之又大笑了起來：“所以，你我他，前輩後人，都在嘗試！”

說到這裡，他一頓的道：“這條路，什麼都不要去想，走起來會容易些。”

他神情恢復了原來的自然模樣，一腳踏上，雲淡風輕。

龍吟月品咂著那些話，深深的吸了口氣，雙肩一垮，步子不再似先前那樣穩定緩慢，變得不規則，散漫起來。

許凌志終究境界還差了些火候，便是有林君之的提醒，他也仍舊保持著警醒姿態，神色警惕，步步為營。

三人走得不算快，但仍然把後面的兩人拉了好長一段距離，那距離起碼都是五十階左右，每一階大概是兩隻成人腳掌長度，這樣算，倒也不遠，可不知道什麼原因，落後一點，從視線看去，就落後了很遠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發力，想要追上去。

陳二狗馱著董方為看到距離越來越遠，心底有些急躁的道：“為什麼咱們要慢下來，追上了他們，人多些，安全也有保障啊！”

董方為小聲道：“你說你們神識不能發散出去，這已經說明了這地方的古怪詭異，走慢些，雖然少了些安全感，但絕沒有走前面那樣危險。”

陳二狗若有所思的看向董方為的側臉，原本就不俊朗的臉上，上半邊臉的傷疤猶如好幾只蜈蚣攀爬交錯著，眼睫毛還沒生出來，多少有些詭異，加上嘴角還有一條長長的豁口，以至於見過其人原貌的龍吟月與自己都看走了眼。

倒是那一臉淡然的神情，教陳二狗意外當中，帶著一絲試探的道：“董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董方為縮了縮腦袋，帶著一絲疑惑的道：“我有一種錯覺。”

“什麼錯覺？”

“好多人的錯覺。”

“好多人？”

“是啊，感覺周圍有很多雙眼睛看過來，那些目光多數都是嘲弄之色，鄙夷嬉笑，極少的幾個很平淡，不過殺意很強，都好像要出手的樣子，但……”

陳二狗朝左右看了看，聽著懸崖下方那轟隆隆激盪的江水，再有他這幾句言語渲染，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匆匆收回目光，定了定神，忍不住截斷了他的話語：“本來就害怕得很了，你還說這些來嚇人。”

董方為不以為意的道：“說了是錯覺了。”

儘管嘴上他這般說，但仍舊集中注意力，他沒有去看底下的江水，目光甚至沒有超出懸崖，就盯著地上那白玉般的石階，不懷好意的看著。

陳二狗保持著原來的速度，兩人原本就有過交集，之前又見識到董方為破陣的本事不比林君之弱，這麼短時間內能夠破竅，並且來到最為中樞的地方，豈會沒有過人手段？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方面，董方為終究是個廢人，對於眼下的陳二狗來說，甚至還是一個累贅，畢竟眼下沒有陣需要破。

另外一個原因，才是主要原因：前面龍吟月雖然是個高手，但卻一直都是他防備的物件，現在上去，成為炮灰的可能性太大。陳二狗不願去冒那個風險。

“你別那麼神經兮兮的。”陳二狗見他雙眼直瞪瞪的，有些無奈的道，“這是傳說中的長生路，你怎麼從一上來，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難道沒有興趣？”

董方為哼了聲道：“我四肢都廢了，要長生有什麼用？”

“傷是能夠醫好的。”陳二狗語重心長的道，比起四肢廢了，那長生簡直就是天大的事兒。

“且不說那姓許的給不給我治療，就算給我治好了，咱們能離開這裡嗎？”

陳二狗不高興的道：“我看你一路都好像很悲觀的樣子，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