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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過那片白霧後,眾人發現自己來到一塊乾涸的大地上。天空灰濛濛地,幾棵枯死的老樹孤零零地挺立在地上。眾人一愣,這些江湖人很少見到這樣改換天地的陣法,都嚇了一跳。跟隨著魔教眾人而來的那個老修道者眼中精光一閃,從納芥子手環中拿出一個刻滿符咒的圓盤向四周探了一圈,沉聲說:
“這是一個陣法。我們必須找到陣眼才能破陣而出,否則大家都只能困死在這裡。”
“請問枯木大師知道陣眼在哪裡嗎?”
枯木輕輕搖頭,不再回答。眾人沒有辦法,白慶明掃視四周,並沒有吩咐手下去探路。這個時候,集中力量不但便於應付隨時會出現的危險,也是不讓“盟友”生變的關鍵。齊承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兩支隊伍隔著微妙的距離一同向前走去。
遠遠地,冷燐跟在他們身後。這個陣法,他和師傅只是研究過當年無意間在門外得到的一塊石板,並沒有走進裡面來,所以這裡對他來說也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不但要隱匿身形,還要小心不知什麼時候會來的陣法的攻擊,走得步步為營。
“奇怪。冷燐那小子比我們早進來一會兒,怎麼完全看不到了?難道他動作這麼快,已經出去了?”
齊承看看周圍,除了他們沒有半個人影。
“會不會是已經死於陣法之中了?”
白慶明一想到有人比他早一步進來就心情大壞。
“不會。你是不知道他的本事。那個小子被赤皇圖稱為天才是有道理的。當年他才十一歲,就把赤皇圖的成名絕招血影劍、幻冥掌學全了。要不是赤皇圖不肯讓他修煉血殺訣,他就是魔教第二高手。說來也真奇怪,赤皇圖對這個弟子向來疼愛,卻不知道為什麼堅決不肯讓他練自己的最強神功。”
齊承做為魔教左使,對這段魔教往事如數家珍,也對冷燐的底細瞭解透徹,他深知這個少年不是個尋常人物。白慶明冷哼一聲,說:
“難怪這小子能從武林盟裡逃出去。”
只是他一時忘記了,冷燐逃走的那天晚上,在鳳尾湖畔還有另一個修道者留下的痕跡(其實是魔法師)。這一點疏忽,導致了他判斷上的失誤,也給冷燐提供了最好的機會。
這時枯木開口了:
“這個陣法應該不止一個陣形,我們在前面迷霧中已經不知覺間被陣法引入了另一個陣形,前面進入的小子該是不在這裡。大概要闖出這裡,我們才能看到他。如果他也能活著出陣的話。”
眾人點點頭,這該是最合理的解釋。
忽然,眾人感到地面的震動,他們驚訝地看到平坦的大地產生龜裂,裂縫漸大,逐漸延伸到眾人腳下。所有人都大驚,白慶明和齊承都明白——肉戲來了。
“所有人各自小心,躲開裂縫。注意不要離得太遠!”
白慶明大聲指揮著,齊承則低聲對枯木說:
“大師,我們都靠您了。請您務必找出陣眼所在。”
枯木沒有回話,拿出一張符紙往身上一貼,他就如同生根於地,不論地面再如何晃動,都穩穩立定不移半分。兩眼在周圍仔細搜尋,不放過每一個地點。
這時,眾人紛紛為了躲避地上的縫隙而分散躍開,雖然有命令說要儘量在一起,可真正逃起命來哪還能顧上那麼多,幾個高手還能注意保持一致,那幾十個下屬就沒這份功力了。他們在裂縫的逼迫下,不斷地分散、遠離,幾乎都落了單。當然,這樣一個厲害的陣形絕不止這樣一點小花樣。很快,地面被分割成無數大大小小的塊狀,在稍停了一下後,地面開始上下起伏。如同造山運動一樣,地面相互碰撞著,有的斜斜翹起,有的向下沉陷,就像經過了一場大地震。
面對這樣的情況,冷燐冷冷地笑了,這簡直就是老天送給他的大好機會。
“師傅,您的仇,今日徒兒一定會為您報的。”
悄無聲息地,他像只幽靈一樣慢慢接近一個落單的黑衣人。對於冷燐這樣的高手來說,地面崎嶇並不能影響他的行動。只見他抽出一把黑色的長劍,靈巧地從背後靠近目標。那個黑衣人也不知是武林盟的還是魔教的,反正對冷燐來說都一樣。他專心躲避著飛石在地面上尋找落腳點,並沒有察覺身後危險人物的接近。冷燐一個小跳,一劍划向獵物脖頸,黑衣人在沒有半點反應的時候就已人頭落地,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屍體順著傾斜的地面滾落深淵,冷燐眼都不眨一下,擦掉劍上血跡,抬眼尋找下一個目標,前方另一塊地面上的黑衣人進入他的視線範圍。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