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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少年的習慣了。結果不言而喻,希微還同自己師父狡辯,“師父,修行講究清靜無為,這個無為徒弟參透就是放任自然,那麼現在的自然就是徒兒想睡覺。”清虛道長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旁邊的希恆打了個寒顫。
你問之後?之後就是希微和希恆被餓得眼冒金星,而他們的師父則入定三天,不僅不給他們做飯,連廚房也一道鎖了。之後清虛道長笑的十分和煦,對他們說,“咱們道家還講究辟穀,希微你也說了要清靜,五穀皆為濁物,為師琢磨著不可用濁物擾了咱們的清淨,所以你們感覺如何。”
希微仰天長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師父啊!”她撲過去抱住自家師父,“徒兒錯了啊!”清虛摸著她的頭,“錯哪兒了?”希微一把鼻涕一把淚,“師父啊!徒兒哪都錯了!徒弟實在不該歪解我道家經典啊!”
清虛拍了拍她,“小丫頭,你若想多睡一會,直接同師父說。繞了這麼一個圈子,花言巧語,企圖矇騙師父。哼,你以為別人都比你傻?要想修道,要先做好一個人,人品和道品同等重要。你們師兄妹二人,將《清靜經》每人抄十遍。”
希恆在旁邊默默流淚,為什麼每次躺槍的都是我……嚶嚶嚶……
清虛心中明白,太過聰慧的孩子,如果不悉心引導,很有可能走向歪路,他讚賞希微的聰慧卻又擔心她自恃過高,只有這樣,不時敲打一番,才能讓她認清自我。
……
一套師門的”凌空劍法“之後,希微鼻尖帶汗,臉頰微紅,一雙明眸帶著些笑意。陸清明從樓上走下來,從陽臺出來,他穿著家居服,沒了平日裡的那般冷漠,也許是剛睡醒,還帶著些慵懶。
希微笑著打招呼,陸清明點點頭,“前幾日,醉春風的事情,你為何剛好在那裡?還穿成那裡女招待的樣子?”他回來之後想了很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今日趁著就他們二人,索性問清楚。
希微收好劍,“這事說來話長……”她早已準備好一套措辭,慢慢道來。只是隱瞞了自己的部分,大概講了張春華求到風阮青那裡求救,所以風阮青才來京城找她。之後的事情,陸清明也大概清楚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心中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可希微卻十分坦蕩地看著他,神色自若,氣定神閒。
陸清明靠著椅背,雙手交握,眼神中有一絲警告,“希微,你雖然不在家中長大,但你始終姓陸。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多少折騰。而父親如今身居要職,多少人都盯著他,我們作為晚輩,雖然不能幫上多大的忙,但也要記得不能給他們添亂,你知道麼?”
希微拂了拂袖,笑得風輕雲淡,“我始終沒有忘了自己身上流著陸家的血,父母的恩情我會記得。不過,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添過亂。我曉得哥哥不喜歡我是出家人,等師父歸來,我便回觀中,保證不礙事。”她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只是眼中帶著些失落。
說罷,便進了屋,留著陸清明一人坐在院中。
用過早飯,希微就接到了從錦城打來的電話,清虛道長終於露面了。他吩咐希微儘快趕過去,再無他話。
希微心中總覺得自家師父沒了往日那般輕鬆,心事重重得同父母道別,又將那隻小云雀託付給母親,便上路了。
卻說在錦城中,清虛道長和靜虛道長分坐茶桌兩旁,二人久久無言。最後清虛開口,“這些年,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些事確實該讓他們知道了。”
靜虛道長正在分茶,面前的香爐中還點著沉香,煙霧繚繞中,她的面容有些模糊,“阮青這孩子,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了,可她也是師門中人,不告訴她有些說不過去。希微嘛,你不是當年沒算清楚她的命格嗎?”
清虛道長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嘆道,“她的命格實在是奇特,我算不出來處也算不出未來,彷彿有什麼遮掩著。只是當年依稀窺得,她與我有些緣分這才化她出家,不過這孩子確實是個異類。”
“怕什麼?異類又怎樣,這天道之下,人妖鬼魔還能有什麼不同?”靜虛道長笑了笑,將一盞茶遞給了清虛。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希微這孩子表面上看起來乖巧懂事,卻十分得有自己的見解和主意,且十分聰慧,不得不說這兩個徒弟真是比我當年好太多。我幾十歲上才學成的東西,他們現在就能學會。哎……可有時候太聰明不見得是好事啊。”清虛道長看起來有些憂鬱,手中握著茶盞卻不印,只看著茶湯嘆道。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我擔憂再多,路還是要他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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