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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柔聲笑道:“也許需要一杯酒?”
越鏡塵凝眸,看那人竟然已著好一身白衣,手舉金樽,笑顏溫柔,眸欲滴水。
他淡淡道:“你不知道我一杯就倒?”一杯就倒,酒力奇差。這似乎是前世那群姓越的集體缺點,結果一直傳承到現在。
蕭墨隱展顏一笑,將酒樽塞到他手上,又以萬年不變的聲音說:“怎麼會?”
越鏡塵閉嘴,沉默地接下,一飲而盡。酒竟然還是冰的。不論它味道如何,那種溫度順喉流下都有種舒暢感。
隨手丟開杯子。叮地一聲,清脆的撞擊聲。然後人又懶懶地靠到床柱上,比夜更深的眸帶著分倦意與漫不經心。
光依然很暗,暗得象是黃昏。
穿戴整齊的白衣男子輕輕俯下身,指尖再輕如無物地沿著那優美的臉線描繪。留住,留不住,只有絲絲溫暖。移到下頜的時候,他的手被人猛地捏住。
那人眼裡的光銳利如劍,冰冷如雪。但那人的語氣卻似乎很輕鬆。“當你的兒子,真夠倒黴。”
“是嗎?”白衣男子輕笑著反問,絲毫不在意。
“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越鏡塵聲音平淡。
男子柔柔地看住他,道:“不知道,我只有你一個兒子。”
這句話讓越鏡塵低笑幾聲,然後他以一種嘲諷的口氣說:“這麼說我就是那光榮的第一代嘗試品了?”
蕭墨隱笑道:“好象不是。”
“呵……父親大人,你真是……”越鏡塵沒有把這句話說完。他猛然起身,忽地大力將對面的人扯過來,發狠地吻了下去。
這一動作,昨夜的“後遺症”便全給逼出來了,當下,下身一片酸楚疼痛。然而,理都未理,全身只在乎那一個動作!
越鏡塵如有冰積澱的眸直勾勾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人。而對方竟然神色不變,那雙眼還是暖暖的盈滿笑意。縱然嘴唇被咬得流血也未作反應。
越鏡塵突覺煩躁,又一把推開了他。
蕭墨隱亦眼也不眨地觀望著,眸光似乎比月光璀璨。他右手輕抬,緩緩地碰過自己的唇。“塵兒這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越鏡塵眼也不抬,冷道。
他自己也解釋不了的東西,怎麼告訴他?而且突然這樣做,恐怕也不見得要理由。
話音方落,他忽然發現右手一片溼潤,還附帶著一種熟悉的氣味。不用看是什麼,已心中一冷。他驟然沉下臉,問道:“你受傷了?”
蕭墨隱一直不停的微笑,看著越鏡塵的眼光似乎是深水一般深沉而溫柔,這時才柔聲道:“皮外傷,不打緊。”
越鏡塵動手扯開他的衣服,只見右腰上一片淺淺的瘀青,還伴著一道刀痕!這青紫看起來很淺,實是內力囤積很成,若是重的話便足以傷到內腑。
越鏡塵手指扣入白衣,幾乎撕破那衣衫。靜默許久,他冷笑:“你竟然會被打傷。誰那麼光榮,有幸傷了魔教教主?”
掩上衣服,蕭墨隱淡淡道:“天隨府裡總是有點厲害的。”
越鏡塵一震,記起了他去天隨府是為了什麼。隨即冷哼了聲,徑自起身迅速正好形容,就大步往門口走去。蕭墨隱出手,快得讓人根本難作判斷,他一下就將越鏡塵攬住,輕聲在他耳邊耳語。
“塵兒想去找鳳公子嗎?”
“你適可而止,別那麼無聊!”翻手一劃,將對方隔外幾步遠,越鏡塵淡道,“你該知道分寸。”
“我不知道。”蕭墨隱笑得溫柔如水,冷定如昔。人卻難以覺察的倒退兩步,倚到牆邊。
越鏡塵看著他,神色冷淡。“你沒得選擇。藥力發作了嗎?”
“……好象是的……”蕭墨隱輕聲答到。他心思縝密,方才身體有一絲絲異樣,便已想透一切。想必剛才越鏡塵吻他之時,已下了藥。
那抹比春風更溫柔比春水更溫暖的笑容,忽然摻了點淡淡的苦澀。
然而越鏡塵看他的神色也更復雜。“為什麼不防我,父親大人?”
白衣男子順著牆滑坐到床上,風清雲淡地笑了一笑,闔上眸,不再言語。
越鏡塵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門,袖風帶上門扉。
桌上,菸酒已冷,至冷傷身。
四十四
在真正成功前,越鏡塵對制住蕭墨隱只抱一分希望。制住了仍馬虎不得,他迅速向回走去,不敢稍作停留。
“少主。”
生硬而恭敬的聲音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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