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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相比那少年的樸素裝束,那男孩兒卻是穿著華貴的月白小袍,玉色小馬褂,戴著瓜皮小帽,帽上又鑲嵌了一塊極名貴的美玉,在雪地裡瑩然生光,顯然是個出身豪富的貴公子。
兩人似乎都走得極遠的路程,果然那男孩兒就坐倒在地,嘴裡嚷道:“四哥,我不要走了,我累了,要吃餑餑!”
那少年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道:“十三,別淘氣,已經到了林探花的家門口了,你還做倒在地有什麼意思?”
男孩兒嘟嘴道:“是已經到了,可是爺來了,他們怎麼不知道出來迎接我們?還叫我們親自敲門不成?”
少年皺著眉,瞪了他一眼,道:“我們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打探明白了?那林夫人即將臨盆,自然林家正在忙亂,林探花又怎麼知道我們會來?再說,他如今不在朝野之上,還來迎接你我做什麼?”
男孩兒嘟嘟囔囔爬了起來,一鼓作氣跑到了那莊園門口,使勁叩門嚷道:“林如海,快出來!林如海,快出來!”
只聽得“吱呀”一聲,一箇中年門房開啟了門,遲疑了一會道:“兩位爺找尋家主?”
男孩兒使勁點頭,嚷道:“快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是爺兒來了,叫他出來迎接!”
門房忙陪笑道:“今日我們家主母臨盆,難產了多時,這是家主期盼了十多年的頭胎,家主正在焦急,恐無空時迎接兩位爺兒,爺兒暫且請進,老奴少時稟告家主。”
男孩兒還欲再說,少年已經道:“既然林探花忙,就不用擾了他的大事,讓我兄弟二人進去等候罷。”
門房忙連連道謝,右手一伸,道:“兩位爺兒裡頭請,今兒家裡事情多,竟怠慢了兩位爺兒了。”
那少年隨他進去,卻見構築精緻,處處不俗,且雖當冬日裡,甬道兩旁卻俱是花木蔥鬱,更有著無數的芬芳。
那男孩兒卻詫異道:“真真奇哉怪也,雖然江南山溫水暖,外面也不過桃花開了三兩枝,卻如何你們家裡竟是處處花團錦簇?這個蘭花,那個芙蓉,還有這梅花,那個櫻花,怎麼不應花時而放?”
那門房頭也不回,只嘴裡陪笑道:“自從家主母作了胎,寒舍花卉就不曾謝過,依然花開花落,不見四季交替。”
男孩兒一個箭步衝到了他跟前,詫異道:“竟有這樣的奇事?不見四季交替,我從所未聞。”
門房含笑道:“若不是老奴親眼見,只怕說了出來,老奴也不得相信。家主母心地良善,平日裡不知道做下多少好事,只怕未出世的哥兒姐兒竟是上天欽賜給了家主的呢!”
男孩兒正欲再問時,卻突見一條金龍盤旋正室屋頂,更有一陣紫氣閃過,便聞得一陣嬰啼之聲。
那門房滿面喜色,叫道:“主母生了!”
那少年和那男孩兒都是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紫氣散開處,那金龍竟也隱約散去,似乎只是一晃而過的事情。
果然來往走動的丫頭婆子都叫道:“太太生了,太太生了一個姑娘!母女平安!”
門房登時加快了腳步,嘴裡道:“主母已經陣痛了兩日兩夜,連線生的穩婆診脈的大夫都說不中用了,只得靠著人參吊著性命,倒是兩位爺是福星,一進門,主母就生了!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了!”
說著忙恭恭敬敬請了那少年和男孩兒到了正廳裡,吩咐丫鬟送上了茶,道:“兩位爺稍後,老奴就去請家主!”
那少年點點頭,卻是那男孩兒悄聲對少年道:“四哥,你瞧見了沒?我卻見到金龍和紫氣呢!”
少年皺著眉頭,斥責道:“十三,這樣的事情不準嘴裡胡說,若是叫那裡知道了,你又要捱打!”
男孩兒扁扁嘴,有些兒委屈,道:“我又不像八哥那樣會做戲,也不像九哥生得那樣俊俏,更不如十四弟臂力驚人,我一無是處,阿瑪自然是不喜歡我,總是打我,可是我額娘也疼得很,又不敢給我求情!”
少年摸摸他頭,道:“十三,有四哥在,一輩子都護著你,不會有人欺負你。”
男孩兒登時歡喜起來,張開手抱著少年的腰,道:“我就知道四哥最好了,最疼十三了!”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匆匆揚起,一箇中年書生跨進了正廳,見到兄弟兩人,忙躬身行禮道:“不知道四爺十三爺大駕光臨,林海有失遠迎,還請兩位爺恕罪。”
這中年書生,正是這所桃源林府的主人,曾經的探花林如海。
這林如海姓林名海,字如海,取自學海如林之意,雖然高中探花,卻一直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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