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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最厭這些不乾淨的婆子碰她。”
王夫人神色有些尷尬,卻絲毫不動聲色,笑道:“小女孩兒家,原都是極愛乾淨的,也罷了。只是我如今管家,自然是不能怠慢了大姑娘的,該預備給大姑娘的東西,都是按著規矩,自然是一絲兒不能少了的。”
黛玉倒是一怔,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王夫人此言,自然是昭然她管家的身份,可是為何不是大舅母管家?
忽而目光一轉,卻見到邢夫人神色有些諷刺,李紈低頭,神色卻也是淡淡的,一顆小心兒不覺轉了幾轉,已經有些明瞭了其中的尷尬,想來是二舅母管家,卻又讓鳳姐來管家,所以邢夫人和李紈心中都有些忿恨不平之意。
賈母卻似沒能看到,只拉著黛玉笑道:“可巧,也到中秋了,咱們一家子倒是能團圓了。”
看著賈母如此喜悅的神色,黛玉倒是不好推辭,想了想,才笑道:“玉兒從小都是四貝勒養大的,如今他身上有傷,京中萬歲爺又不在京中,玉兒竟不能單留著四貝勒獨自在家過中秋,故而,倒是辜負了外祖母的意思。”
聽了黛玉款款的話語,賈母不覺也有些失望,卻並不露絲毫,畢竟四貝勒貴為皇子,與他有些瓜葛,家裡的大樹便多了一株,便笑嘆道:“到底是我的玉兒,難得有此心,倒是讓外祖母也不好強硬留著你在家裡過節了。”
說著又笑道:“雖不能過節,好歹陪著外祖母過一晚,明兒再回去罷。”
黛玉笑著點點頭,總算是放心了,倒是也不覺敬佩起賈母拿得起放得下,萬事心中皆有丘壑。
惜春見黛玉並不喜歡與這些人交接,便拉著黛玉笑道:“姐姐,前兒我們在貝勒府的園子裡玩兒,今兒你也要瞧瞧我們的園子,我還特地吩咐人做了一架鞦韆,倒是好玩得很。”
賈母聽了亦笑道:“倒是你們小女孩子去玩兒罷,沒的陪著我這老太婆沉悶得很。”
惜春也不等黛玉推辭,已拉著她到了園子裡,果然處處雕樑畫棟,各種構築皆以金為主,紅綠藍三色為輔,重墨濃彩,更覺得華麗中有一種沉悶肅穆,不比黛玉的院落裡處處透著淡雅活潑。
惜春蕩了一會兒鞦韆,見黛玉一徑沉思,便嬌笑道:“林姐姐,你想什麼呢?”
黛玉笑道:“我在想,怎麼不見大嫂子和蘭兒?我很是想見蘭兒呢!”
惜春聽了這話,跳下鞦韆,俏皮地歪著頭看黛玉,笑道:“我以為姐姐是很想見寶哥哥呢,卻原來竟是蘭兒!”
黛玉奇道:“你這話有些不對勁,為什麼想要見寶哥哥?”
惜春皺著小臉,因帶著黛玉往李紈住處去,才笑道:“誰都知道寶哥哥是老祖宗的心肝兒肉,哪一個不是來了都先想見寶哥哥的?卻惟獨姐姐一聲兒不曾在外祖母跟前提起過他,我自然是好生奇怪。”
黛玉又是好氣,又覺得好笑,更是跌足嘆道:“真真你這嘴,說的都是什麼話?不過就是一個表兄罷了,我們都是女孩子家,怎麼能提著要見他?我倒是想見見蘭兒,這孩子好不可憐見的。”
忽而風聲過,只聽得幾個丫頭嚇得作鳥獸散,叫道:“有獅子!”
黛玉擰起眉頭,盯著從牆外竄進了自己跟前的辟邪,過去撫著牠嗔道:“我好好兒在外祖母家,你來嚇人呢?”
辟邪親暱地在黛玉身上蹭了蹭,哼,牠是護主靈獸,豈能離主?
丫鬟們驚魂未定,瞅著龐大凶悍的辟邪,都道:“這獅子,怎麼單聽姑娘的話兒?竟不兇的?”
黛玉得意地摸著辟邪的頭,道:“別瞅著我的辟邪很乖,牠可兇著呢,你們可也得仔細著些兒,咬人可厲害著!”
別人聽了倒也並不在意,唯獨有寶玉的丫鬟珍珠,已更名為襲人者若有所思,想起那年咬了寶玉屁股的獅子來。
不覺細細打量起黛玉,只見她年紀雖小,可是舉止款然有致,清幽淡雅中有一種雍容大氣,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態度,讓人一見傾心,雖然此時年紀比那時候倒是大了許多,可是大概相貌卻還是認得出來的。
黛玉隨即嘟著嘴問惜春道:“大嫂子住的竟是離外祖母極遠麼?”
惜春瞅著辟邪幾眼,見黛玉隨意側坐在辟邪身上,不覺有些兒羨慕地道:“還遠著呢,這獅子,我可能騎著一會兒?”
黛玉一怔,隨即笑得更有些得意,有些孩子氣地道:“辟邪是靈獸,終身中一主,從來不肯讓人近身的。”
聽了黛玉的話,惜春自然是大失所望,恨恨瞅了幾眼高傲的辟邪,不滿地走著陪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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