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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二位是存心要砸我們‘威武行’的招牌嘍?”
餘寬打了個哈哈,笑道:“哎喲!我們可沒說要砸你們招牌,但若孫大掌櫃硬要往身上攬,那就是沒法子的事了。”
孫有度恨恨地盯著他。
餘寬又連著冷笑了幾聲,道:“我瞧孫大掌櫃也是個明白人。明人面前不做暗事。這樣吧,今日我就給你劃下條道兒,要麼,把貨留下,你們可以全身而退,而我們也絕不傷害這裡任何一人。照理說,‘威武行’多年來積蓄頗豐,賠這麼一票貨,也不是賠不起。要是不願意,我們‘瓢把子’和區區在下便以一對一,來會一會孫大掌櫃和姬二掌櫃,彼此印證一下武功。如果我們輸了,二話不說,自然掉頭就走,若是被我們僥倖贏了一招半式,那還請留下貨來,你們仍可全身而退,也免得一旦全面交手,互有死傷,大家都沒法交代。你看如何?”
這番話與黑道規矩十分穩合,可見他在道上已混了多年。
孫有度和姬連城聽在耳中,心頭鬆動,猶豫不決地對望了一眼,不知該不該應下,一時大感難辦。
要知,無論黑道、白道,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過得雖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可心底裡還是害怕死傷的。就‘威武行’這方面而言,不管貨能否保得住,若是死了一個打手,光是喪葬撫卹的費用花銷,一趟貨白走了都不夠賠。倘若不幸死傷好幾人,那不但這一年就算白乾了,還會令旗下的打手們寒心。這種事,換了哪個打行也吃不消,自是不能天天打打殺殺。而就馬賊方面而言,沒有哪個頭領喜歡看到兄弟們不斷減員的,必竟人數就是實力。而實力若有損失,不但意味著以後更難啃下‘硬骨頭’,而且還隨時有被其他綠林團伙吞併的危險。因是之故,一般情況下,對雙方而言,餘寬劃出的這條道,聽起來都既合情,又合理。
可是,餘寬等人並不知道,這趟貨,‘威武行’不但丟不起這個臉,更加賠不起那麼鉅額的貨款。
馮承欽這趟貨,雖然號稱是千匹布、千匹絹,實際上卻是押了保價五千兩的暗貨,‘威武行’也因此收了五百兩的酬金。當然,暗貨的真實價值恐怕還不只五千兩。
五千兩,哪是說賠就能賠得出的?
前面,孫有度、姬連城正在和馬賊交涉;後面,貨車和貨物被保護在中間。
馮承欽感覺自己就象是熱鍋上的螞蟻,卻偏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坐在車內,撩開車窗簾,抻出脖子,神情緊張地向外張望著。
一個鷹鼻深目,威武行打手衣著的老者來到車窗下,對他小聲低語了幾句,隨即便走開了。
之後,馮承欽放大了嗓音,向前面提醒道:“孫大掌櫃,那大鬍子是‘鬼刀’沙飛虎,背後那把朴刀雖然不起眼,卻是切玉如泥,鋒銳無比,你千萬不可大意啊!”
韓、黃二人離得頗遠,但都是耳力異常敏銳之人,是以也聽得十分真切。
韓若壁譏諷笑道:“‘鬼刀’沙飛虎?江湖上的名頭可是大得很了,以前常常自稱刀下無三合之敵。沒想到他混得如此之慘,淪落到跑來關外做馬賊的地步。哈哈。”
黃芩像是第一次認識韓若壁一般,斜著眼瞧他,道:“你混得很好嘛?他是馬賊,你也不過是個強盜。強盜嘲笑馬賊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韓若壁頓時語噎,半天做聲不得。
黃芩臉上轉而神情複雜,道:“不妙了,聽說‘鬼刀’沙飛虎,手下極為陰毒,少有活口。他們所謂的一對一單挑,恐怕只是誘敵之計,心底裡真正盤算的,卻是先一對一格殺對方最扎手的首領,然後再一擁而上,一個不留,殺人滅口。對沙飛虎他們而言,這種策略既可以麻痺敵人,又能把自己的損傷降到最小,真正陰險之至。‘威武行’最好不要應下,只管堅持死戰,不理他們無謂的單挑之舉,才是明智。”
韓若壁搖頭嘆息道:“孫有度怕是不會這麼想。‘威武行’在人數上不佔優勢,我看他及可能答應下來。”
果然,孫有度與姬連城低聲商討了幾句後,當先下馬道:“你們如是執意不肯高抬貴手,放‘威武行’一馬,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我們‘威武行’從不無故惹事,但也不曾怕過事。目下就依好漢所言,比試比試。如是你們輸了,還望不要自食其言。”
他一抬手,‘威武行’的十來名打手都棄了座騎下馬,亮出清一色的薄刃厚背鋼刀,於篷車周圍守了一圈,以防有變。
餘寬笑道:“江湖上混,講究的就是個‘信用’。啥也不用說了,還請孫大掌櫃與我們‘瓢把子’先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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