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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仲跟孟霆練的“大摔碑手”,用兵器則反而難展所長,這道理在武學上稍有造詣的人都懂得的。那人請趙武仲亮出兵刃是由於禮貌,而趙武仲這麼回答卻是寓有“抬高自己,貶低對方”的含意了。場中一班與孟霆有交情的老武師都不禁暗暗搖頭,心想:“盂霆教出的徒弟怎的如此輕狂。”
那“尉遲鞭”的門人心頭火起,說:“久仰令師是鏢行領袖,金刀鐵掌威震江湖。好,我這就領教你這鐵掌功夫。”呼的反手一鞭,便向趙武仲猛掃。
趙武仲不慌不忙,用個“臥地龍”身法,一熬腰,貼地擰身,避開這招。“尉遲鞭”以剛猛見長,那人的本門功夫確也甚為了得,一個“連環盤打”,三旋身,三猛招;纏頭、鞭腰、繞足,攻得趙武仲竟似有點手忙腳亂。
趙斌吃驚道:“盂大哥,這尉遲鞭應該如何破法?”他是希望盂霆出言指點,好讓他的兒子聽見。孟霆卻不說話。
杜玉門笑道:“你別慌,今郎就要贏了。”話猶未了,趙武衝果然就勝了這場。
原來那人攻得太急,招數已使老了,給趙武仲覷個正著,一抓抓著鞭梢,一拉一放,長鞭反彈回去,那人是給自己的長鞭卷著足踝,因而摔倒的。不過,雖然摔倒,並沒受傷。那人一個鯉魚打挺,迅即又跳起來。但趙武仲已是退出圈子,抱拳說道:“承讓了!”
身為裁判之一的年震山說道:“這場可是真的點到即止了,這樣最好,大家都沒傷了和氣。”
其實那個武師的真實本領絕不遜於趙武仲,氣力悠長,還在趙武仲之上,只是沒有趙武仲的靈巧,這才冷不防著了道兒的。要是再打下去,鹿死誰手,殊難預料。
那人本來想要再打的,但給年震山抬出“點到即止”這塊牌子,而他確實又是輸了一招,只好氣呼呼的頓足說道:“好,算你贏啦。”
兒子連勝兩場,做父親的趙斌大力歡喜,說道:“杜大俠,你真好眼力,我還以為這一場小兒是非輸不可呢。”
孟霆搖了搖頭,說道:“幸虧這是同道的印證武功,要是當真和敵人決戰,那就難說了。”
趙武仲聽見師父的說話,心裡很不服氣,想道:“我給師門爭光,師父你不稱讚我也還罷了,卻反而長別人的志氣,減自己徒弟的威風。”
趙武仲希望有人稱讚,果然就有人稱讚他了。班建侯哈哈笑道:“趙兄使得好大摔碑手的功夫,名師出高徒,果然是非同凡響。”
這話雖然是以捧他的師父為主,但總算也是連帶捧了他,班建侯是“王府”總管的身份,趙武仲得他一讚,就像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樣,八萬四千個毛孔,無一個毛孔不舒服,登時又得意起來,說道:“晚輩不過僥倖勝了兩場,不知還有那位上來指教?”
一個魁梧漢子應聲而出,說道:“趙兄客氣了,‘指教’兩字應該我說才對。”
趙武仲怔了一怔,心裡暗暗叫苦。趙斌看見這人出場,也是吃了一驚。
原來這個人名叫馬淳,不但本領高強,而且是個很有來頭的人。他的父親馬展是九門提督衙門總捕頭。這次的“高手大會”,公門中人本是不許參加的,但他是總捕頭之子,並無官職,是以不算違例。
馬展能夠做到九門提督衙門的總捕頭,武功當然是有過人的造詣,他以鐵琵琶手馳名江湖.據說曾經單槍匹馬,活擒過十八名大盜。他的兒子馬淳已盡得他的衣缽真傳,而且正當壯年,本領恐怕只有在他父親之上,不會在他父親之下。
趙武仲暗暗叫苦,心裡想道:“即使我一下場就和他交手,只怕也是打不過他,如今我已經打過兩場,那是必敗無疑的了。”
趙武仲還只是恐懼自己的本領比不過對方而已,他的父親卻是更多顧慮,因此也就更為吃驚了。情急之下,不自禁的便即說道:“仲兒,你焉能是少捕頭的對手,認輸了吧。”
馬淳說道:“那裡的話,趙老怕不肯讓令郎指教在下,莫非是認為在下不配和令郎交手麼?”
趙斌急忙說道:“少捕頭莫誤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是什麼“意思”呢,他可又說不出口來。
班建侯一笑說道:“這次‘高手大會’早已說明了是比武會友,勝負何必介懷?”
馬淳說道:“小弟獻拙了,請趙兄試招。”口中說話,呼的一掌已是朝著趙武仲的天靈蓋直劈下來。趙武仲只好連忙招架。
兩人鬥了十多個回合,不分上下。趙武仲心神稍定,想道:“人言過實,原來他的武功並非如所傳之甚,我用心應付,未必就會輸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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