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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個滿族大夫鄂卜蘇,一踏進大夫家裡,只覺滿天星斗,登時就暈倒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芷芳悠悠醒轉,發現自己躺在炕上,那有著一把花白鬚子的滿族大夫鄂卜蘇正在替她把脈,旁邊還有個老大娘,料想是鄂卜蘇的妻子。
那老大娘吁了口氣,說道:“好了,她醒來了,剛才真把我嚇了一跳呢。好在咱們還有一點人參,這杯參茶的效力倒還不錯。”李芷芳張開了眼睛,說道:“多謝大夫救命之恩,請問我患的是什麼病?”
鄂卜蘇把完了脈,說道:“姑娘,請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練過武功的人?”
李芷芳的佩刀早已給他解下,放在她的枕邊。李芷芳情知難以隱瞞,心想:“那家獵戶的老婆婆說這大夫心腸很好,想來不會騙我,我只能冒點風險了。”當下說道:“武功是談不上的,在家裡練過幾天鄉下的把式。”
鄂卜蘇笑道:“姑娘,你客氣了。武功一門,我雖是門外漢,但從脈象看來,倘若你的內功沒有相當根底,恐怕也支援不到今日。”
接著問道:“三天之前,你是不是經過一場惡鬥?”
李芷芳吃了一驚,暗自想道:“這個大夫真是醫術如神,連日子也能診斷出來。”說道:“不錯。”
鄂卜蘇道:“你能告訴我是為了什麼嗎?”
李芷芳心想:“他是個安份守己的大夫,要是我不告訴他,他怎敢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病人?恐怕還會疑心我是女強盜呢。不過,怎樣說才能令他相信呢?”要知李芷芳是涼州總管的女兒,這身份自是不能向他透露。
李芷芳想起自己剛才喝的乃是參茶,靈機一動,說道:“實不相瞞,我的哥哥是隊關外下關東的參客,一年前與一幫參客結伴來長白山採集的。本來說旱則三個月,遲則半年就可回家,不料一年過去,音訊全無。是以我特地出關來找哥哥。想不到三天之前,碰上一班強盜,廝殺一場,幸而能夠逃脫。”參客的家人子女十九是練過武功的,是以李芷芳冒充參客妹妹的身份。
鄂卜蘇半信半疑,心裡想道:“看來她倒不象是個壞人,但她的說話恐怕還是有不盡實之處。”
那老大娘道:“唉,這小姑娘真可憐,你給她用心醫治吧。”
鄂卜蘇想道:“醫者父母心,不管她是什麼來歷,我豈能見死不救?”
李芒芳道:“大夫,我的病怎洋?”
鄂卜蘇道:“我會盡力替你醫治的,不過,你可不能心急,恐怕要在我這調養幾天。”
李芷芳心裡想道:“還有三天就是‘祭陵’之期,錯過這個日子,恐怕是見不到爹爹的了。”但身體有病,亦是無可奈何,只好說道:“大夫,你真是好人。只是打擾你了。”
鄂卜蘇道:“那算不了什麼,不過,你剛才說的事情,我倒是覺得有點奇怪。”
李芷芳心頭“卜通”一跳,只道他已經識破自己的謊話,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心念未已,只聽得鄂卜蘇已在紐繼續說道,“長白山一向是沒有強人的,怎的你卻會碰上匪徒截動?”
李芷芳人急智生,說道:“大夫,你是滿洲人吧?這話我不知該不該和你說?”
鄂卜蘇老於世故,怔了一怔之後,已足猜到幾分,說道:“小姑娘,你但說無妨,我雖然是滿洲人,我的老伴兒可是漢人。我決不偏袒我自己的族人的。”
李芷芳說道:“實不相瞞,我碰到的不是強盜,是官兵,但官兵和強盜可差不多,他們見我單身一個女子,就,就,就跑來……”頰上微暈輕紅,好象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鄂卜蘇與老妻彼此相視。心中俱是明白,想道:“原來她是給官兵調戲。”
那老大娘義憤填胸,說道:“小姑娘,你放心在我們這裡養病,我認你作侄女兒,決不讓那些幹殺的官兵來騷擾你。我這老伴兒雖然是山溝裡的窮大夫,也常有官長請他治病。要是那些官兵膽敢胡作非為,我這老伴兒就不給他們治病。諒他們也得給點面子。”
李芷芳說道:“你們對我這麼好,我真不知如何報答你們。”
鄂卜蘇道:“我們做大夫的給人治病是份所應為之卒,不過你這病中氣太弱,可得要上好的老山參才能早些見效。”
李芷芳道:“我身上還有一點銀子……”
鄂卜蘇道:“銀子小事,我治病救人;也不是貪圖銀子的。要是我家裡有老山參的活,我早就給你了。”
那老大娘道:“上好的老山參,是有銀子也沒處買的。不過好在這裡離長白山沒有多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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