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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自己溜走的。仕進擔心之餘,不免慶幸自己教了些東西給她,她多少也有點自保之力。他想:“冰兒肯定是在氣頭上。也罷,等她氣消了,自會回來!”可惜如此過去了半年,冰兒還是沒再出現。
仕進雙手託著鐵板於頭頂,心中卻想著冰兒的事。半年來,他的功力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只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就知道了。“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冰兒還不見人?莫非是回她師父那裡了?還是仍在生我的氣?……咦?”
仕進心中忽地一動,心神馬上轉入了自己體內。那薄膜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他登時喜出望外,馬上全力催動內息,直衝任督二脈。那薄膜還是死死的頂住了真氣的衝擊,卻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了。
一時之間,四周嘩嘩的水流,雙手不斷承受的巨力,腳下深約數寸的腳印……一切都似乎不存在了。仕進進入了一個物我兩忘的境界。天地間只剩一堵薄薄的寬闊的巨牆,而仕進立身於前,手中持著利刃尖刀,正竭盡全力劈砍著。
巨牆吱吱作響,正在苦苦撐著不願退卻。仕進退開數步,馬上疾衝而上,凌空騰起,雙手用力,全力往下一拉。轟的一聲,仕進腦子一片空白,卻又馬上回到了現實世界中。他回過神來,卻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暢愜意,飄飄然的直似身處雲堆一般,又彷彿欲乘風而去,飄逸若仙。
仕進只覺全身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手中鐵板已不再如往日一般的沉重了。仕進知道,他成功了!歡喜霎時蔓延遍了他全身,每一寸肌膚都似乎在歡笑,在雀躍,在興奮的跳動,便連那身上的水滴都在凝聚著圓圓的喜悅。仕進雙臂一振,鐵板沖霄而去,推著宛如白龍般的飛流倒卷而起。仕進一聲長嘯,微一用力,身形已穿過水幕,來到了潭邊。
良久,鐵板才跌回實地,砰的一聲悶響,卻震得人心頭髮抖,大地也似乎在搖晃,彷彿在後怕著這挾天地之威的一撞。響聲隨即湮沒在隆隆的水流衝擊聲中。不少石屑被卷流包裹著帶了出來,原來那鐵板下墜之勢,已然砸爛了底下的岩石。
仕進驚訝的瞧著瀑流中發生的情形,又舉起兩手看了一下,有點不敢置信。“這真是自己做的嗎?哇,太不可思議了!……嘿嘿,原來這樣就打通了任督二脈,好像不是很難嘛!感覺真怪!以後怕是無聊嘍!”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剛開始時的狂喜早已蕩然無存,一種複雜難明的感覺油然而生。
抬眼望著外面湛藍的天空,仕進心中慢慢的湧起了一陣強烈的渴望。他渴望著能放開手腳,在廣闊的江湖中肆意飛揚,痛痛快快的任我縱行;他渴望著能俯瞰眾生,光芒萬丈,由著千萬人虔誠的鼎禮膜拜,匍匐於前。
與此同時,仕進內心卻又滋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為自己此時的力量所恐懼。“還能有誰是我的對手?我接下去還能幹些什麼?我……”這恐懼便如那毒蛇一般慢慢的噬咬著他的心,雖然並不激烈,卻持續而漫長。
仕進微微喟嘆,返回了木屋。再等了一月,冰兒還是沒有回來。仕進終於按捺不住,離開了這住了差不多有三年的地方。他在屋裡留了言,冰兒若是回來,定能瞧見。只要她消了氣,自然會來找他的。
數年中,仕進都沒有怎麼的深入世間,對人世的印象還保留在當年的所見所聞。在他記憶中,那時的老百姓雖然不富足,卻還是能飽食著衣,甚是安樂。此次一路漫遊,他發現一切都變了。除了那些繁華的大城鎮之外,大部分百姓都顯得很是疲憊,臉有隱憂。
鄉村路間,甚至有人伏臥在地,奄奄一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放在此處,卻是絲毫不差。仕進心情甚是沉重,雖然他想伸之以援手,但救了幾人之後,卻發現事情越來越糟糕,人是越來越多了。他只能硬起心腸,快步走開。
“想那佛祖法力無邊,菩薩慈悲心腸,天上諸般神仙更是數不勝數,卻都沒有出來救助這世間無數困苦無依之人,若不是他們名不副實,就是知道世道輪迴,種種事端,皆有定數,一切強求不得,故此索性不聞不問,倒落了個清淨……嘿嘿,恐怕是自己安慰自己吧!算了,我一個小小凡人,理那麼多幹嗎?”仕進想著,心情慢慢開朗起來。
仕進又回到了杭州。杭州城表面還是如常,一樣的繁華,一樣的喧鬧,但仔細觀察,卻多少有些異樣。無數配劍掛刀的江湖人士穿行其中,神色間都甚是匆匆,隱約露著緊張不安的神情。那正氣堂的大門洞開,出出入入的人絡繹不絕,既有怒馬鮮衣的一方豪雄,也有仙風飄飄的得道高人,更有奇裝異服的怪人異客。也不知幽深的大門裡頭都有些什麼,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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