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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或腳,都斷臂折肢,再逼他們上街乞討,利用這些慘像來欺騙好心人的錢財。
說了這麼多,小姑娘也止住了哭聲。她這才發現仕進的胸前竟被她的眼淚弄溼了一大片,不由臉一紅,縮了起來。仕進卻沒注意到這點,他以為自己早已脫離憤怒了,這時才知道不是。聯想到剛才那兩人所說的話,一切已是瞭然於心。
仕進站了起來,斜眼瞧了船頭兩人,道:“這兩人可是殺害你爹爹的兇手?”小姑娘抬眼瞧著那黑色身影,昏暗朦朧間,只覺他無比的高大,彷彿可以撐起整個天地,不由瞧得痴了,待仕進再問一次,她才回答道:“不是!那些兇手便化成灰我也認得,不是他們兩個!”
仕進輕聲道:“那就好!”他來到船頭,拍開刁二的穴道,冷聲道:“我不想跟你羅嗦。我數三聲,說出你的上頭在什麼地方,不要說不知道的話,哼!”他隨手往外一斬,刁二隨著他的手勢望去,只見本來平靜的江面忽地被炸開了花,砰的一聲,激起了漫天的浪花,便連穩在江邊的船也受到波及,一上一下的搖盪著。
仕進陰冷的聲音又再響起:“你若是認為我不能讓你化為飛灰,屍骨無存,那就儘管試著不說!一,——”微風拂來,他身上的黑袍輕輕動了起來,在昏黃的燈光下蕩起了詭異的旋律,整個人就像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鬼。還未數到二字,刁二已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哀聲道:“大俠饒命啊!我說!我說!”
晨曦初顯,本來是美好一天的開始,仕進心情卻很糟糕。他趕著刁二和陳三,身後隨著一群孩子,進了邛崍城。城中早起的人不少,見到這奇怪的隊伍,不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仕進這時也知道了小姑娘的姓名,叫張含笑,很好聽的名字,他卻提不起半點喜悅之情,他正想著如何解決眼前之事。
離邛崍城衙門還有十數步的模樣,仕進已抬手一掌凌空擊出,掌風擊在門前的大鼓上,“咚”的一聲巨響,在靜寂的早晨顯得格外刺耳。刁二和陳三本來就腿發軟了,聽到這一聲鼓響,頓時癱在了地上,再也動不了了。他們知道一旦進了衙門,自己就算完了。
仕進手提著兩人,也不瞧那守門的兵士一眼,徑直走了進去。兵士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更見他手提兩條大漢卻如若無物,哪裡敢阻攔,便任由他進去。張含笑領著一群小孩,遲疑了一下,也畏縮著跟了進去。
縣官摟著姨太太睡得正香,被擊鼓聲吵醒,不由罵罵咧咧的穿起了官服。他睡眼朦朧的來到大堂,坐了下去,張口便罵:“哪裡來的大膽刁民——”被仕進目光一掃,縣官睡意登時全無,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做了這許多年的官,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一見仕進那傲然挺立的身軀,便知道這種人最好少惹。
仕進對張含笑道:“你把事情經過說與大人知曉,他定會為你秉公處理的!”含笑於是又把事情複述了一遍,說到動情處,她還是聲淚俱下,堂上之人俱是唏噓,心想:“這等惡人確是該死!”
待她說完,眼睛又是紅紅的了。仕進對縣官森然道:“此事大人想來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吧!我希望日後會聽到大人嚴懲惡人的佳話!不然,哼!”一頓腳,轉身便去,含笑也跟著他出去。那群小孩卻留了下來,他們甚是害怕這黑衣怪人,這公堂上雖然嚴肅,感覺卻好多了。縣官見他如此放肆,心頭火起,正欲開口叫人攔下,卻瞥見那堅硬的花崗岩地板上竟出現一個腳印,深約數寸,平如刀削,他不禁打了個冷戰,不敢再出聲。
出了衙門,仕進折往東城,越走越快。含笑在後邊快步跑了起來,但距離還是漸漸的拉開。她也不吱聲,只咬緊牙奔跑著。正自跑著,含笑只覺腿一軟,竟跌了一交,不由“哎”的一聲叫了出來。她心裡不禁滿是委屈,淚珠在眼眶裡直打轉,她卻強忍著不哭。
含笑揉了揉摔疼的膝蓋,再抬頭時,卻看到仕進就在自己跟前,盯著自己,眼神裡充滿了歉意,她心裡沒來由的一暖。仕進一時之間也忘了後面還跟著一人,待他聽到聲音回頭看時,心頭禁不住一下抽搐,人已倏忽間來到她身邊。
仕進柔聲道:“你不要緊吧?我都忘了你一個女孩子家走路不快,對不起呵!”含笑暗自抹了一把眼睛,起得身來,臉上已滿是歡容,她笑道:“沒事!我能跟得上!”仕進搖了搖頭,伸手扶在含笑腰間,道:“不要再逞強了!我帶著你走吧!”
含笑看著兩邊的屋子不停的往後飄去,感覺到腰間扶著那手力量的澎湃,剛才是委屈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她慢慢地把頭靠向仕進肩膀,想道:“他的肩膀好寬啊!”只覺得甚是溫暖,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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