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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下肚,冰兒感覺到了臉上微微的熱意,便停下酒杯。她呆呆的盯著桌上熱氣騰騰的下酒菜,卻無半點胃口。她痴痴的想道:“已經是一百八十八天了,大哥,難道你的傷還沒好嗎?還是……”想著,冰兒慢慢取出了那木牌,又呆呆的撫著。她只覺心頭的傷感又漸漸的沉澱下來,變得平靜起來。
“真奇怪!這東西分明是那人之物,我為何一點都不反感呢?感覺還很親切!唉,其實仔細想想,他也沒做什麼!我當時為何會如此恨他呢?嗚嗚嗚嗚……若非我恨上了他,大哥又豈會找上他,以致於如今音訊全無?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嗚嗚嗚嗚……”冰兒驀地悲由心生,伏於桌上,小聲的抽泣著。
樓上眾人自冰兒取出那木牌之後,人人都瞪大眼睛,屏緊呼吸,目不轉瞬的瞧著那傳說的玄木令。角落裡的素衣少女瞧在眼裡,便忍不住要起身。她還是按捺住了自己,靜靜的端坐著。但那身子已是輕微的顫抖起來,顯然心情甚是激動。
冰兒哭了一會,便慢慢的端直了身子。她抹了一把臉,便胡亂的吃起東西來。她想道:“我一定要吃東西!我不能倒下去,大哥還等著我呢!”過得半晌,樓上一人忽地立起身來,直直向冰兒所在行去。
冰兒抬眼瞄了那人一下。那人劍眉斜飛,臉色微微有些黝黑,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樣子長得倒甚是端正。他行到桌旁,斂了斂長袍,便拱手道:“這位兄臺請了!”冰兒卻理也不理他,徑自吃著自己的東西。那人臉紅了一紅。好在他膚色黑,倒不是很明顯。他吸了一口氣,又大聲道:“在下太湖八幫總舵主林中飛,兄臺有禮了!”說到自己頭銜時,林中飛忍不住挺了挺胸膛。
冰兒沒好氣的道:“有事?”她本不想理睬這人的,但林中飛臉皮夠厚,賴著不肯走,她也只好答上一兩句了。林中飛目中閃過一絲寒意,但瞧到桌上擺著那木牌之後,他深深呼吸一下,神色變得更加恭謹。他道:“敢問兄臺,這……這是否便是玄木令主他老人家的……”他吶吶著沒把話說完。
眾人也都停下筷來,目光灼灼的瞪著冰兒。他們也都想知道這答案。冰兒掃了眾人一眼,冷聲道:“是!滿意了嗎?還有事嗎?”她心頭恍然道:“難怪這麼多人盯上了自己,原來都是為了這小小木牌!可是這東西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哪!就是雕刻精巧一點,手工細膩一點罷了!嘿,看來以後不能在人前拿出來了!”
眾人證實了心中所想,卻也不禁一陣激動。林中飛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眼裡登時冒了光。他顫聲道:“這當真是……是玄木令?那……那……令主他老人家呢?”他左右瞄了一下,生怕那黑色身影會突然出現在身邊。冰兒忽地笑嘻嘻著道:“你在找我爺爺嗎?他說我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不是很安全,便給了我這東西,說是可以保我周全!這位大叔,它叫玄木令嗎?呵呵,我可是頭一次知道它的名字!”她壓抑了許久本來的性子,這時忍不住便顯露出來。
林中飛臉色頓時白了白,訕訕道:“原來是令主他老人家的親人!嘿嘿,恕林某打攪了!”他拱拱手,便灰溜溜的退了回去。眾人聽在耳裡,也是吃了一驚。那劉半山卻得意的瞥了自己兄弟一眼,連著哼了幾聲。
冰兒甚是無趣。她將木牌捏在手裡,心底又是一陣黯然。結過帳後,冰兒便下了樓去。角落裡那素衣少女也跟著下去。林中飛猶豫良久,終於咬了咬牙,追了出去。樓上的江湖人士也都紛紛結帳,緊跟出去。剛才還熱鬧異常的酒樓霎時冷清下來。掌櫃的自櫃檯後探出頭來,嘆息著道:“這些人哪!說走就走,呆多一會不行嗎?”
冰兒下得樓去,便牽過一匹黑白相間的蔥花馬。她正欲上馬出城,卻忽地停住了動作。前方街角處,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正緩緩的行著。那乞丐披頭散髮的,行人瞧在眼裡,都紛紛掩鼻趨避,眼神裡滿是厭惡。冰兒目光緊盯在那乞丐身上,一動不動。她心中吶喊道:“是嗎?怎麼可能?真是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怔怔的出了一會神,那乞丐卻早已轉了過去,不見人影。
冰兒回過神來,馬上牽著馬趕了上去。還好那乞丐行得並不快,她很快便跟上了。冰兒不敢靠近那乞丐。她害怕會再一次失望。這樣的情景她已經經歷過無數次。她只不緊不慢的跟在那乞丐身後。
那素衣少女出得酒樓,瞧到冰兒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愕然。她轉眼瞄見了那乞丐,也忍不住呆了一呆。但她馬上便定了神,慢慢的跟了上去。
那乞丐也不回頭,只管慢悠悠的走著。漸漸的,到了城外,冰兒便想趕上前頭,好好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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