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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此事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兇手武功太高;二是兇手是相熟之人,慈航、慈靜不加防備,這才會慘遭毒手。這世上能一招之內取了她們性命的人屈指可數,但說到懂得峨眉劍法,卻無一人符合。因此我們便猜,定是派內出了奸細!”她盯著含笑,言下所指,卻是不言而喻。
慈真從容道:“慈觀所言甚是。出事之後,便有弟子被發現暈倒在峨眉後山,身上卻藏有慈靜手書的字條。字條被撕去了大部分,僅餘一絲殘屑被那名弟子緊緊攥住。慈靜似乎想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字條說什麼逆徒,什麼清理門戶的。眾所周知,慈靜並無弟子,卻向來是將含笑當成了自己的親傳弟子,比我這個真正的師父待她還要好。此逆徒之說,慈觀,是否便是你認定含笑是兇手的依據?”
慈觀大聲道:“並非慈觀一人持此想法,峨眉數百弟子,哪一人不是心存同樣的疑惑?旁的不說,死者留下的傷口痕跡分明是峨眉年輕弟子特製長劍所有,年輕一輩中,除卻張含笑,又有誰能將雲斷橫嶺與疾光迅影使得如此凌厲迅捷?掌門師姐,你莫不是心念舊情,不忍她喪命,這才冒認是兇手?”她神情激動,分明甚是期盼。
慈真淡然一笑,道:“生生死死,本是常事,奈何世人看不開哪!慈觀,你性情梗直,卻不知這世間人心險惡!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本是別派中人,三十八年前奉命投入峨眉派,這峨眉派的內奸,說的便是慈真我了。”她說得從容,談的彷彿是別人的事情一般。但話落在眾人耳中,卻不亞於當頭雷轟。
慈真接著道:“嘿,那個門派,早於數十年前就已經消亡,我本以為身負的重任要隨著自己埋葬於墳墓中,哪知道天竟不從人願!大約於半年前,終於有人與我接洽,亮出了身份,卻是當年的舊人……”“師……師姐,三十八年前,你不過才十一二歲,又怎會……”慈觀遲疑著打斷了慈真話頭,聲音甚是枯澀。
慈真苦笑一下,道:“所謂的江湖梟雄,哪一個不是深謀遠慮,伏線千里?安插一個小小內應,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她嘆了一口氣,神色轉為黯然,道:“慈靜便是撞破了我與那人的會面,於是攜了慈航一道來對質,想勸我回心轉意!我當時火起,拔劍就刺死了她們二人。那張字條,其實是我寫的,目的是為了嫁禍他人,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含笑這孩子與此事根本毫無關係。她入峨眉時日雖短,不過數年工夫,但成就卻是有目共睹。她遇事沉穩細心,更兼武功卓絕,遠超儕輩,擔任峨眉掌門,那是綽綽有餘。大家既已清楚事情真相,想必不會再有疑問了吧!”
峨眉眾人俱是臉色慘然,沉默不語。不少年輕少女忍不住捂面痛哭出聲,苦苦追尋的殺人兇手竟是自己尊敬無比的掌門,她們年輕的心哪裡能禁受得住?慈觀喃喃道:“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含笑神情木然,身子卻輕輕的顫抖。她穩著聲音道:“師父,事情並未真相大白,您隱瞞了一些東西。您先前的門派是何派?與你接頭之人是誰?他們要你做些什麼?您又為何要說出真相,更傳位於弟子?兩位師叔之死,兇手究竟是誰,不能單憑師父您的一面之詞便下結論!”
慈真笑了,點頭道:“呵呵,這才有點掌門的樣子。其他事情,我是不會說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在峨眉呆了一輩子,一直都希望它能安安穩穩,發揚光大。當時事出倉促,我收不住手,傷了慈靜二人的性命,驚慌之下,更做出了嫁禍他人的劣徑,委實不該。我事後悔恨無比,什麼任務重擔之類,全都拋得無影無蹤。只待安排好峨眉派的事務,我便能安心而去。佛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阿彌陀佛!”
慈真唸了一聲佛號,柔和平靜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久久不散。她轉眼瞧著仕進,淡然道:“還請閣下賜還我峨眉法刀!”含笑咬著紅唇,想搖頭反對,但脖子卻甚是僵硬,動彈不得。仕進瞥了她一眼,滿是憐惜。他低嘆一聲,隨手將短刀扔給了慈真。
慈真對含笑正色道:“掌門,我峨眉門規之中,第八條是什麼?”含笑腦子一片空白,口中卻道:“凡有同門相殘者,須於眾弟子前以法刀刎頸謝罪!”聲音空洞無比,彷彿是由天邊傳來一般。慈真微微一笑,盤膝坐下,低聲道:“謝掌門賜弟子一死!阿彌陀佛!”她緩緩掃了眾人一眼,手中利刃忽地閃電般的倒掠而回。
“住手——”一聲暴喝轟雷般響起,隨之當的一下聲響,慈真手中刀卻是脫手飛開,嚓的一聲深沒於泥土當中。眾人皆是一驚,但隨即全都偷偷鬆了一口氣。只見一道黑影自林木間掠了出來,身形迅猛有力,宛若怒鷹狂鷲當空撲來。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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