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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頓在了空中,半晌才落了下來,他自然知道箇中厲害關係。王虎大急,縱身於前,焦聲道:“不可,你不能過去!”但看到仕進一臉堅毅之色,不由一楞,竟再也出不了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遠離自己。眾人雖群情激憤,但也知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最好的辦法只有這個了。趙豪神色黯然,卻也無可奈何。
仕進回頭看了一眼,似要把眾人都記在心上,又馬上轉頭疾步而去。單南虎臉色也有點難看,肌肉抽動幾下,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只是對眾人拱手道:“多有得罪。如若事了,在下必當帶這孩子親身給諸位賠罪。後會有期!”也不多言,一把抱起孩子,轉身大步而去,不消多久,身影已消失在眾人眼裡。
仕進一直不敢回頭,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掉眼淚。父親去後,他就是孤零零一人活在世上,好不容易有了些關心他的人,現今卻又要離別,怎能不傷心呢?單北豹也默默帶著一干人等跟在兩人後面,快步離開了。
王虎猛一頓腳,往臉上就是一耳光,邊抽邊道:“窩囊廢!你真沒用!”語聲哽咽,已是虎目含淚。旁邊劉二仍一動不動,呆呆望著遠方,整個人彷彿石雕般,忽然老了十歲似的,背更佝僂了。“唉!”趙豪嘆了一聲,無力地揮揮手道:“別瞎想了,走吧。”眾人無精打采地拾起刀,趕車上路了。
第三章 何謂兄弟
單南虎一路飛奔,也不說話,臉色很是陰沉。仕進只覺得自己騰雲駕霧般,兩旁的景物不斷往後飛掠,耳邊呼呼作響,不禁咋舌,這人莫非是神仙?竟跑得如此之快!
雖說難受,但仕進還是隨遇而安,這時馬上被眼前的新鮮景象吸引了。單南虎一直朝著山裡奔去,山路崎嶇,竟也如履平地。身後的人早就不知被拋到哪了,他也不在意,只是趕路。他有什麼急事,竟如此匆匆?仕進納悶。他隱隱覺得眼前這人並不壞,他雖武功蓋世,也難免煩惱啊!
當單南虎跨進高聳的山寨門時,速度已經緩了下來。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對他躬身行禮,態度甚是恭敬。他只微微頷首,也不答話。山寨坐落於半山腰,背後是陡峭的山壁,宛如刀削一般。山寨格局錯落有致,隱然如村落,有老有少,人人都生氣勃勃,根本不象強盜窩。
山寨正中有一大石臺,空曠平整,顯然是刻意修整過的。它本是山寨人練武之所,現在卻空無一人。這時單南虎登上石臺,放下仕進,就徑直坐在石臺邊上的椅子裡,臉色鐵青,一語不發。仕進好奇地盯著他瞧了一會,很快就轉頭打量起這個陌生的地方。
過了約麼一盞茶的工夫,單北豹才帶了人趕回來。單南虎看他唏噓直喘的模樣,虎目一瞪,便欲發作,想了想,嘆了口氣,道:“你看看你,才那麼一點路,就累成這樣,你就不能開竅點,多練點功?我不可能一輩子護著你,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進啊?”語氣間竟頗為寥落。
單北豹不解地看著他,卻仍乖巧地答道:“知道了,大哥。我會努力練功的。”“你下去吧。叫人把那些小孩子帶上來。吩咐下去,方圓百米之內,不準有人進來。違者必定重罰!”單南虎末句甚是嚴厲,單北豹凜然,靜靜退了下去。
仕進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很是詫異。單北豹在他面前談笑風聲,滔滔不絕,一看就知是藏不住話的人;在單南虎面前卻唯唯諾諾,一臉嚴肅,話也少得可憐,就如同兩個人。
他哪裡知道,單氏兄弟自幼父母雙亡,是南虎兄代父職,辛辛苦苦把北豹帶大,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南虎對弟弟甚是嚴格,北豹天生就對兄長有一種畏懼感。待單南虎做了山寨之主後,威勢日盛,北豹就更加沉默,只有不在兄長跟前才能真正放開胸懷,做回自己。單南虎自然知道此事,卻不曉得如何去改變,只能整日板著臉孔。
不多時,已有人帶了十多個孩子到石臺。這些孩子衣著整齊,顯然沒人為難他們。但他們卻都畏畏縮縮的,一到了石臺就擠到角落裡,滿臉驚懼。仕進倒是不在乎,經歷了這種種變故,他已變得成熟起來,膽子也變大了。
山間多風,這時輕輕拂來,唧唧喳喳的鳥叫聲也傳過來,為這沉靜的石臺增添了一點活氣。仕進閉上眼睛,只覺清涼的柔風溫柔地撫摩著自己,就象母親的手,他忽然想起一句詩:“我欲乘風歸去。”以前他只是囫圇吞棗的把書本誦記下來,根本沒有好好理解書中之意,現在卻突然間能感受到其中意味了。不知真否能高處不勝寒,那種滋味究竟如何呢?他想著,伸出手去攬風,卻只有絲絲涼意,什麼也抓不著。
這邊單南虎長身而起,雙拳緊捏,骨節就如炒蠶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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