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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的表現自己的斯文。但別人一聽他的聲音立刻起了雞皮疙瘩,又哪會注意他說的是什麼呢?
半晌,卻是無人敢上去。這樣夏龍便不費吹灰之力就取得了決賽資格。他走進木棚時心裡卻毫無喜意,他在臺下看了許久,知道這裡最少有數人自己沒有勝算,但那些追逐他的武林人士現下已到了三陽城外,說不得也只能硬著頭皮參加了。
許泰陽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坐著不動;那嵩山郭鐵卻是對他怒目而視,緊握著拳,骨節都格格作響,顯是知道他的惡名,但礙於規矩,不能發作。
若是平時讓他遇見夏龍,怕是馬上要暴起作難,為民除害了。馬天雄卻是皺著眉頭,他想不到竟又來了個難以對付的高手,不禁得惴惴不安,為今年的論劍名額擔憂起來。
仕進在臺下聽到人們議論,知道了夏龍的惡跡,心裡非常震驚,他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兇殘的人,直恨不得衝上去揪他下來,問問他為何這般殘忍?
觀眾們看到高手紛紛出現,竟壓下了本地人的氣勢,不由焦急起來。忽有一人大喊:“馬老英雄,讓他們看看我們三陽城的威風啊!”霎時間,應和之聲四起,漸漸連成一片,就象錢塘江潮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來,有節奏地拍動著:“三陽!三陽!馬家!馬家!”那喊聲振耳欲聾,直衝雲霄。
第十三章 衝冠一怒
全場的人頓時激動起來,把氣氛推到了高潮。木棚裡的馬家眾人都欣喜地站了起來,看著那些瘋狂的看眾,馬天雄也是面露微笑,立起身來,向著眾人揮手,先前的憂慮都在這股狂熱的驅趕下跑得無影無蹤。
許泰陽看著這一幕,鼻子輕哼一聲,竟是頗為不屑。郭鐵還是盯著夏龍,黝黑的臉上露著憤恨之色,根本沒注意其他事。夏龍卻擺出一副看戲的模樣,輕搖摺扇,好不逍遙。
馬維漢一直緊繃的臉皮這時也鬆了下來,人變得自在多了。他在此之前對自己是信心滿滿的,更對祖父誇下海口:“奪不到論劍牌,便不再是馬家人!”要知道這是非常重的誓言,被家門掃地出門便等於身敗名裂,再也不能見容於世了。
但看到一個個高手出現,馬維漢不覺心怯,整個人都繃緊起來,手心滿是冷汗。馬天雄馭家極嚴,若是失掉了這次的名額,只怕真要把他趕出馬家。但現在看到有這麼多人支援,馬維漢信心開始膨脹,人也放鬆了。
仕進心中正自憤憤,聽到這些狂呼,不由心想:“看來這馬家挺得人緣的嘛!”憤怒也慢慢消減了。他很少能記得別人的壞處,剛聽到夏龍的兇殘時馬上義憤填膺,但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
想到上去比賽可以獲得銀兩,仕進腳忍不住要往前挪,卻被他生生制止了。只要想到那無數眼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仕進便害怕。
人們還在起勁地喊著,仕進忽地聽到旁邊有人在小聲議論。“怎麼馬家的人還不上場啊?”一人道。馬上有人接上了口:“哈!你真是孤陋寡聞,連這個都不曉得!”
“何故呢?快說吧!我真的不知道!”另一人回答了他:“人家馬家早就自動得了一個席位,又那須在上面拼死拼活阿!”“上一次馬家可是漂亮地贏了!不過這回來的高手多了,也不知還”
“呸呸!你說什麼啊!我們三陽人那裡會輸!”“就是嘛!聽說今次上的是馬維漢那小子,不過只要他為我們三陽爭一口氣,我就為他加油!”
“是那小子啊!看他雖然有點傲氣,人卻不錯,在城裡安安靜靜的,不象有的紈絝子弟,整天花天酒地的,我也支援他!”“人不錯?哼哼!你們只是不知道而已。”
“難道不是嗎?”“當然不是了,你別問他。他人膽兒小,不敢告訴你的,讓我說給你聽吧。”“噓!小聲點!你想找死嗎?”“好!好!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呀,馬家那小子表面是安穩,但一離開三陽城,便不知道有多瘋狂,聽說他每次出城打獵都弄得鮮血淋淋的回來,不少是人血。城郊都有人看到他在河裡清洗血跡了。”
“真的嗎?”“不要說這麼大聲,小心讓馬家人聽到。你甭聽他的,他什麼都不清楚,淨道聽途說。知道嗎,我舅舅住在三陽城外,有一次他到山裡砍柴,卻看到那馬少爺一臉蒼白的從樹林裡出來,心神恍惚的樣子。我舅舅很是好奇,進去一看,你道看到什麼?”
“什麼?”“你倒是快說啊!”“嘿嘿,他看到一個女子躺在裡面,赤身裸體的。唔,你們可別想歪了。那女子早死了,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我舅舅回家後整整吐了三天,才勉強吃得下飯。他本來守口如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