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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癱在了地上,嚇得魂都沒了。
仕進又接著道:“不過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殺了你們也是汙了我的手,就留你們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水腫臉聽了前半句,魂立馬回到了身上,腰也挺了起來,但又馬上軟了下去。仕進大袖一拂,疤臉漢只覺一陣清風掠過,自己又可以動彈了,忙扭脖子伸腳的,呵呵的傻笑著,高興極了。
水腫臉正忐忑著不知要受些什麼活罪,卻只覺脖子一酸,那黑衣人已到了他們身後,動作快得不可思議。仕進道:“你們以後若再繼續作惡,後果哼哼!先讓你們嘗一下苦頭吧!”說罷,兩手同起,一股暗勁便託著兩人飛了起來,再重重的摔了下來。
疤臉漢還沒回過神來,便被跌得頭昏腦漲的。緊接著,他忽地覺得脖子酥癢難耐,不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水腫臉也是如此,他只覺好象有千萬只爬蟲在噬咬著自己,全身是綿軟無力,連根指頭也動不了。
他們不住地哀號著,但仕進的話卻清楚入耳:“記住我的話,只要你們不再為非作歹,這苦頭便不會再發作,反之,嘿嘿!你們會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
仕進其實不過是封住兩人的一處血脈交接點,平時安分的話是不會有事的,但只要稍加用力,氣血加快,痛楚就隨之而來,便會象眼前兩人一樣,痛苦萬分。
兩人嚎叫了半天,疼痛才慢慢消失,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滿眼懼色的盯著仕進,深怕他再來一次。疤臉漢這時終於意識到害怕了,畏縮著靠緊自己的兄長。待仕進說了聲:“滾蛋吧!”他們才巍顫顫的離去。
仕進哈哈一笑,心情甚是愉快,轉身揚長而去。他知道兩人以後定會老老實實的,那就有不少人免遭荼毒了。
想到自己為別人做了點事,仕進只覺得飄飄然的,心想:“以後便以這副面目在野外行走算了,免得遇上惡人時不好動手,況且還可以管管閒事,左右自己也無事可做!”
他發覺自己喜歡上了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為所欲為。仕進告訴自己,這是為民除害,但內心深處卻說:“用得著說得那麼好聽嗎?其實不就是為了享受那種優越感嗎?”
以後除非進城,否則仕進便一直戴著面具。但一路上卻再也碰不上敢來招惹他的人了,想來是惡人們遠遠見了他凶神惡煞的樣子,都嚇得避之大吉,便有膽子大一點的不信邪,想試上一試,但幾番掂量,總是得不償失,只好作罷。
仕進本想找些事來管上一管,卻不料弄巧成拙,居然平安回到了浙江境內,不禁甚是無聊。
第二十二章 嘉興風雲
這一日,仕進還回了本來面目,便匯入行人中,一起進了嘉興。江南水鄉之地,委實是名不虛傳,便連那呼吸的空氣都隱隱透著溫潤的感覺。仕進睜大了眼睛,四下瞧著。他是第一次到嘉興,卻覺得眼前情景既陌生又熟悉,一種親切之感油然而生。
嘉興與杭州同處江南一隅,風物人情該是相差不大吧,想到這一切可能就是自己家鄉的面貌,仕進不禁又激動又興奮,但歡喜中又有點畏懼,真是酸甜苦辣,難以言說。人說近鄉情怯,他便是這樣了。仕進對自己道:“不用怕,不用怕!杭州還遠著呢,現在瞎擔心什麼呀!”想著想著,也便釋然,心情慢慢的平靜了。
仕進這段日子穿州過省的,確是長了不少見識,對人應物已是遊刃有餘,當初剛出山時的侷促之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人變得老成起來。不過他還是不大喜歡與人多言。仕進早就聞說嘉興南湖煙雨樓是一處勝景,既然到了地頭,自是不能錯過,便問了去路
,徑直行向南湖邊上。郭鐵留給他的錢銀頗為豐裕,倒也不虞無錢付帳。
煙雨樓格局精奇,只見飛簷如龍,琉瓦似金,端是氣勢非凡。它大門洞開,樓中直立著一塊大木牌,寫著“太白遺風”四字。再抬頭看時,只見樓頭上一塊極大的金字招牌,寫著“煙雨樓”三個大字,字跡剛勁,旁邊寫著“東坡居士書”五個小字,卻是蘇東坡所題。大門兩側題了一副對聯,寫道:“補種蓮花疑太液,更栽楊柳賽西湖。”
仕進細揣其中意味,又驚又喜,暗想:“單觀此聯,便已讓人心神俱醉,不知樓上更是何等的風光無限了。想來定是不虛此行!”便拾級登樓,揀了個靠窗的座兒坐下,胡亂點了幾道小菜。樓上人並不多,不少是士子書生,正淺斟細飲,搖頭晃腦的,一派悠閒自得。只有一桌三人顯得甚是突兀,卻是三個和尚,桌旁擱著幾根熟鐵短棍,想是他們的兵器。見到仕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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