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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詩詩,也不一定知道吧。即使知道,她也一定不會說,道破迷底她身邊就不熱鬧了。
詩詩是個太過聰明的女孩子了,她知道男人是個好奇心十足的動物,所以她在別人追求她的路上,撒下了一個個玄而未解的迷,留給她們去猜。中國人喜歡猜謎的傳統,在追求她的男人那裡得到了弘揚。
樓上的大廳裡,一群人剛跳完了曲熱情洋溢的桑巴,正熙熙攘攘的像群蜜蜂。當偉同幾個人一出現,現場立刻靜止了。目光齊向佳明和他身邊的女人注視過來。
偉同澀澀地笑著,詩詩則一臉怔然。
這一幕,也是佳明預想過的,可現在她卻有點於心不安,幸好臺上的主持人宣佈派對開始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僵凝住了的靜寂。
優美的樂聲響起來,男男女女開始隨著樂曲旋轉。
佳明跳了一曲,便在大廳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坐了下來。董晴也呆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喝酒。
佳明最初的構想,是要同到場的每一個女人跳舞,*,處處留芳,遍撒風情,讓詩詩知道他是多麼的搶手,她不過是他感情一時休棲的地方,他才不在乎呢?這些他很容易做到,因為在這樣的舞場中,男人大多更願意邀別人的女友跳舞,換換空氣,女人的想法也大抵如此。她們也許會乘男友應酬別的女人的時候,在自己的後方紮下幾塊革命根據地。
可是現在,為著詩詩低垂下來眼瞼,臉上那一抹嬌羞的溫柔,這些計劃顯然要放棄了。
偉同走過來,打拱笑道:“佳明兄,可以請你的女朋友跳支舞嗎?”
詩詩正和別人跳舞,所以偉同給空了下來。
佳明連忙點頭。
董晴看著他,像是對自己的主人一樣溫柔地問:“你真的願意我給別人請去嗎?”
這句話的潛臺詞當然是:“如果你對我有一點點的留戀,我就拒絕他,在這裡陪你。”
但這時的佳明不想要人陪,他就只想把自己灌醉,更何況,佳欣也在現場。幸好她是帶著男友來的,不然她一定會揪住他的耳朵,問他哪裡打撈到那麼一個女人。
錢鍾書曾把這樣的派對稱做“三頭會議”:出風頭,充冤大頭,情人做花頭。
在這麼一個掛著詩詩生日招牌的派對上,她未必出盡了風頭;佳明帶來個女人卻跟別人魚水狂歡,也未必就是冤大頭,因為邀請他熱舞的女人也不少;偉同不惜重資鋪陳,為一個心裡還有別人的女子過生日,也不見得就很冤。不過,情人做花頭這一說,倒很難推到了。
在這種年輕人的派對中,最熱鬧的不必說是切蛋糕後的那段時間。那時候每個人都給酒精燒熱了頭腦,各自放著喙頭討女人們的歡心,或者在交換情人的遊戲中撈些便宜。高潮之中,每個人都成了別人的花頭,各的其所。
與那邊的熱鬧相比,佳明那裡的冷清形成了強烈的對照。那些人好像早已經忽略掉了在這麼一個鬱悶的角落裡,還躲著他這麼一個可憐蟲。
佳明一杯一杯地喝著加了冰的威士忌。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酒量原來這麼好。
這晚所到的每個人都很開心,只除了他,完完全全侷限在歡樂之外。
佳明醉眼迷離地向那一片熱鬧望去:詩詩好像也挺開心。
當然,她是有理由開心的,必竟這晚是他的生日。
可這時的佳明忽然有一個可怕的想法,覺得自己給詩詩的那意念溫柔欺騙了!她是因為怕他攪了她的興,才故意向他流露一念餘情未了的溫柔,把他鎮守在歡樂之外的。
“多麼險惡的女人,把我玩弄得還不夠嗎?”佳明冷笑道,怒從心起,跌跌撞撞向那團熱鬧走去。
他要讓她知道,他不在乎她。他要大聲喊出,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讓她見她媽的鬼去吧。她愛跟誰好跟誰好。
佳明搶過話筒,大聲吼叫著:“我終於失去了你,在擁擠的人群中。我終於失去了你,我的人生將感到第一次光榮……”
雖然給酒精麻醉的喉嚨唱歌如狼叫春,但卻足夠的搖滾。這無疑為這火爆的場面又添了一把火焰,這時的樂隊也奏出山洪雷火般的樂聲造勢助興。最後直曉得女人躲到一邊,只剩下一群醉漢群魔亂舞,把摔東西當娛樂,彷彿是在發洩對自己老婆或女朋友的不滿似的。
對女人的不滿,佳明是最有理由發洩的。
也許是女人如衣服的概念在佳明腦海中作怪吧。他撕破襯衫,把禮服擲在地板上,彷彿他擲下的是詩詩的小命似的。
可是手錶呢?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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