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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有情天有情。良辰美景誰奈何,攝去秦淮一袖風。”丁蘭讀著相框後面的兩行字,嘆息道:“真是個文采*的有情人,得意之中又透著一股年輕的傲氣。”
那首小詩是用草體字刻在相框背面的,佳明從來沒有看懂過。
丁蘭恍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著:“顏楚良攝,顏楚良。。。。。。”
佳明剎時愣住了。他的腦海中飄蕩著太多懸而未解的頭緒,一下子全落到了那個叫顏楚良的男人身上。
顏楚良,他前東家公司的董事長,佳欣年年不忘的情人,一個從白手起家到地地富一方的有著傳奇色彩的成功男人。他的名字出現在這裡,僅僅是一種巧合還是另有一段風塵湮滅的隱情?如果只單純地是一種巧合,自己母親的名字“楚楚“怎麼竟也巧妙地給隱藏在這麼一首牆頭詩裡呢。
與顏先生有關的回憶,一幕幕幻燈片似的在佳明的腦海中明滅閃現。
佳明回想起顏先生初見到這張照片時候的樣子。他拿起照片,無限哀傷地端詳著它。悠遠的眼睛彷彿是透過風塵,隔世相望。那天自己只當他是睏倦意未消才一臉沉鬱的。那天他也許是有所察覺,為了掩藏心跡,才故意裝佯問照片上的女子是不是他女朋友的。
那時候佳明正為詩詩所擾,沒怎麼留意這些細節。現在回想起來,頓時感到這其中疑竇叢生:
雖然初進佳明房間裡的人,總難免留意到他母親那張極好的照片。但那天顏先生的眼睛幾乎像一隻霧輝中的昆蟲,是倏然給吸附過去了的。
如果他真的與自己的母親有過一段有花無果的戀情,也只有這樣,他對他不同尋常的關心才得以解釋。
既然自己是他舊情人的遺子,他如今當然有義務照顧一下了。如果很多年以後,自己也成了個地富一方的成功男人,傳奇似的遇到——遇到詩詩跟人家的遺子,他也會責無旁貸地關心他,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收養的。
遠遠地想到這些天方夜譚似的故事,佳明有些哀傷,哀傷之餘又莫名有些興奮,總覺得顏先生還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這才算是對得起他華年猝逝的母親,才算充分地報答了他。如果二十多年前他娶了自己的母親,那麼,自己就不必像片風撕落的樹葉一樣,四處了無居所地飄蕩了。
這個時候,佳明的手機不合時份地響了起來。
是董晴打來的。佳明不想接,可在丁蘭面前如果不接,就更顯得他心裡有鬼了。
“佳明,你在家嗎?“電話中傳來董晴火急火燎的聲音。
“呃,在!幹嘛?”
“我房間最大的那個紙箱裡有件淺紫色的風衣,噢不,我好像把它掛到衣櫥裡了。衣服的貨號是DW——2035,M碼的,你幫我把它送到店裡。最好在十分鐘之內,最多不要超過十五分鐘,我這邊有客戶在等著呢?”
這個時候如果言辭疏遠,丁蘭是一定會生懷疑的,於是佳明裝著沒好聲氣的親切說:“知道啦,顧客就是上帝,難得你在上帝面前如此熱情!你這個見錢顏開的女人!”
佳明對她的房間比對自己的都熟悉,很快找到了。同丁蘭一起把衣服送過去,心裡卻有些惴惴不安,想象不出這兩個女人見了面,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董晴打發走了買衣服的客戶,才向佳明身邊的女人打量了一下,相望一笑。但她的笑臉很明顯是摻了砂的,有些一山不容二虎的敵意。
佳明擔心董晴言語走失,搶著介紹:“她就是住我隔壁的老鄉,董晴。董晴,這是我的女朋友,丁蘭。”隨即又有些懊悔。心想,應該先向董晴介紹丁蘭的,這樣才顯得他對她是嘴上心上都在日夜牽掛。
“恭喜你啊,結婚的時候一定別忘了請我參加,送你們一程。”
這話是不是講得太酸了,怎麼聽都像是在詛咒。
丁蘭跟董晴並無太多寒暄,非寒暄的話也不多,但總結人感覺她們早已經經歷過這樣的會晤了,而且是記憶猶深,弄得佳明腦子一團霧水。
在這種瓜田梨下的是非之地,豈可久逗留?還是走為上測。
佳明看了看手機上的表,已經五點多了。天也早已經是暮色籠起,霓虹燈亮了,藉故要跟丁蘭去吃飯,並對董晴說:“假如你不是要照看店面,就可以帶你一塊去了。我叫份外賣給你送過來吧。”
董晴又笑又氣地罵他虛心假意。
晚上兩人一起散步的時候,丁蘭明顯有了心事。佳明不斷地找出話來討她開心,但也是剃頭的桃子—頭熱,她怎麼也熱情不起來。佳明回憶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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