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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大名如何稱呼?”來人道:“在下唐繼耀,光耀的耀…….”說著已緩緩走近屍體邊。扯下崔森臉上的褲子看了一下,又喟然套上。
唐繼耀把把拳道:“多謝兄臺,小可就此回去覆命。”高凌字道:“唐兄自稱師侄誤上賊船,試問尊駕還知道些什麼?”唐繼耀道:“在下是局外人,詳情去問鐵冠英,兄臺當能滿意。”唐繼耀說完就走了。只是走到林邊卻又稍停了一下道:
“有一事在下不妨直言。”高凌宇道:“在下洗耳恭聽……”唐繼耀道:“只要是那個圈子裡的人,應該知道,已經快到‘免死狗烹’、‘鳥盡弓藏’的時候了,兄臺多請珍重唐繼耀語含禪機,高凌字似有所悟。只是他對這人的的處事態度有點懷疑,世上固有大義滅親的人。卻是太少要不。必然是崔森的師門對此門徒深惡痛絕。
高凌宇挾起屍體奔向鐵家堡。在堡外,他說明了身份及來意,不久堡門大開,把他接了進去。在花廳中,鐵冠英已在等他,還有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人作陪。也沒介紹。
高凌字放下屍體,道:“鐵堡主,如說對此次囑託有何缺失之處,可能是未留活口,只帶回一具屍體。鐵堡主您多包涵點……”鐵冠英道:“是這個人嗎?”高凌宇道:“鐵堡主,錯不了的,他就是‘花叢無常’崔森。”鐵冠英微愕一笑,道:“原來是這個兇人。沒有助手嗎?”高凌宇攤攤手,道:“為他把風的是‘邙山三鼠’老二吳天,也被我掛了點,我想帶一個回來給鐵堡主過過目也就成了。”鐵冠英道:“當然,當然2能宰得了崔森、吳天就沒有什麼用了。”高凌宇抱拳道:“高某不辱使命,就此告別。”鐵冠英道:“想必高老弟還沒用飯,今有友人在此,何不共謀一醉……?”高凌字道:“盛情心領,還是改日吧……”鐵冠英冷冷一笑,道:“怎麼?你以為鐵家堡可以來去自如?”高凌宇眼角一掃,前後院幽暗處人影幢幢,似已包圍了花廳,這當然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輕鬆地笑笑道:“鐵冠英,在我看起來,鐵家堡並非銅牆鐵壁。”鐵冠英和那陌生中年人雙雙站起,陌生人道:“事已至此,我不防告訴你,我來自大漠……”對中原的人物,高凌宇不熟,就以唐繼耀來說,說出了名家,高凌宇還是不知道,在中原那可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但自大漠來的人,他就比較熟了。因為他也來自口外,甚至於他為了窮追仇人。也去過─次大漠腹地哩!
高凌宇道:“莫非閣下是‘大漠之狐’毛炎山?”毛炎山模摸山羊鬍子自得地一笑,道:“這比‘白骨斷腸刀’如何?”高凌字道:“應該是名頭大得多了!”毛炎山一字一字地道:“那你何不自己走進牢房去?”高凌宇脅肩一笑,道:“如果面前真有那種俏皮的人物,高某不進去又能如何?只可惜高某有個賤毛病,不折騰一番感覺意猶未盡。”毛炎山身子一晃,已在高凌宇四周轉了一匝。
一邊的鐵冠英撫掌激賞道:“好俊的‘狐步’……”毛炎山越發得意,的確,只要見識過他的“狐步”絕學而不叫好的人,那簡直是天下至愚至痴之輩了。
高凌宇暗暗點頭,每個人都生了兩隻腳,而大多高手也都練過輕功身法,但只有少數的才能化腐朽為神奇。
那些絕頂高手之所以能出人頭地,就是能向天地奪造化,向造化奪勝算。
高凌宇一陣轉折,避過毛炎山的一陣急攻。剛才的傲氣已消失了大半。他哪知高家的心法正是“狐步”的剋星?但毛炎山十來招沒佔到便宜,一邊的鐵冠英卻道:“毛兄,你來此是客,不勞你動手,我來擒他……”鐵冠英一插手,毛炎山自侍身份,只好退下,心中卻十分不悅。
鐵冠英全力砸出五七掌,高凌宇力接之下,忽然心頭一驚,他從未感到血行滯窒不前,真力稍凝即散的怪異現象。而鐵冠英邊打邊注意他的神色,似已瞭然。
高凌宇已有不支之勢,這情況看在毛炎山眼中十分不解,自然不服,他自信鐵冠英的身手和他差不多的,為什麼鐵冠英出手不到三招對方就有點不支了呢?現在只有高凌宇心中雪亮,他已中了毒,只是他弄不清是何時中毒的,如是來此中毒的,這手法太高明瞭。
高凌宇是有心人,他自己的一套作人處世的方式、絕不充大個死要面子,情況不妙,走為上策,絕不戀戰。
鐵冠英知池要溜,掌勢愈來愈凌厲。高凌宇在內力不繼,而且越來越不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