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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愕中,他訥訥地道:“你明明身手很高,為什麼把生死交給命運?”悽然一笑,道:“我從不相信命運,但我們生到這世上來,卻不是我們自願的,而託生到什麼家庭之中,那就更非我們之所願了……”高凌宇似有所悟,這不是暗示她對這個家並不滿意,如要她在託生之前選擇的話,她絕不會同意成為此家的一份子嗎?“鐵梅心,可是我不懂……你為什麼又向我施毒?”“不久便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話是很有意思的。何況那不是毒,只是使你一度失去知覺,然後你會到達你要找的人身邊,利用你的智慧,達到你欲達到的目的……”摟緊些,他的口鼻已貼在她的酥胸與頸部之間。他的鼻息和稀疏的鬍子碴兒,造成她的奇癢,她顫動著。
他被她那濃郁的體香所陶醉。被那肌膚緊貼造成的溫柔、軟綿以及勾起敏感的觸覺的刺激反應所迷惑。到此地步,他仍有餘力殺死她,至少可以同歸於盡。
但他沒有那意思,信賴往往可以拿生命作賭注的。一手樓著那纖細的楚腰,一手搓揉著蕩魂懾魄的左胸。一邊吸吮著她的頸部和桃頰……
兩人也許都抱著賭命的心情,或者秉持著古人“為鼠常留飯,憐蛾不點燈”的慈悲心情,生死也就居於次要了。
高凌宇的左手以及他的嘴唇,終於自她的左頰上及酥胸前滑下,搖搖欲倒,她抱住了他。看了他一會,把他放在床上。
鷹揚天下……第三章
第三章
一口很大的木箱,自庫房中抬了出來。放在一間精舍的地上,這兒只有賈飛虹和鐵冠英兩人。
看看大箱子,鐵冠英神情蕭索地道:“這麼多的寶物眼巴巴地送給別人花,真是……”甜著臉,詣媚地,賈飛虹道:“堡主,金老爹的身份怎麼能和堡主比,留下一部份應該是可以的。”鐵冠英揮揮手,道:“不知道的事少多嘴,金老爹當然不比我高,可是他那兒子……好哩!馬上送去,要張收據。”賈飛吃力地扛起巨大的箱子,道:“堡主,每次都是你親自送,這一次……”想了一下,鐵冠英道:“放到車上,由你駕車,還是我親自送去吧!”稍後。一輛雙馬轎車由鐵堡後門馳出,小翠匆匆返回那院落,道:“小姐,一切順利,我真耽心堡主會開啟檢視……”鐵梅心道:“這隻過了一關。還有一關要看他的造化了。
小翠茫然道:“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真不懂?”鐵梅心笑笑道:“這種事你不必懂,不懂才是福。”這在小翠聽來,自然當作風涼話了。她如何去體會“必無物慾,即是秋空雲海;坐有琴書,便成石室丹丘”的道理呢?三更已過,金老爹的田莊中堂屋桌上放著一個大箱子,一燈如豆,微弱的光芒在金老爹那張世故的老臉上跳躍著。
鐵冠英坐在客位上,賈飛虹已退到院中。
“金老爹,這是公事,上面交待過,每次令郎金爺完成一件任務,敝莊就援例送上稿賞金一千到二幹兩。這當然要看角色身份高低而定了。”金老爹正在吮巴著旱菸,煙鍋內傳來“滋滋”聲,一雙鼠眼瞄了大箱子一眼,道:“是不是上次我家金旭派出兩名殺手,一是‘花叢無常’崔森,一是‘邙山三鼠’老二吳天,到貴堡毒死了‘霹雷指’胡松的事?”鐵冠英道:“正是,這次滅口行動,作得頗佳,嚴絲合縫,已作到了宣傳的目的。至少‘白骨斷腸刀’高凌字已認為‘霹雷指’之死,是被外人暗算,接著,在下又激高凌宇追蹤崔、吳二人,借刀殺人,一併滅口了……”金老爹連連點頭,敲出煙碴子道:“鐵堡主,我家金旭說過,堡主辦事牢靠,從無失閃,果然思維周密,面面俱到,這箱內……”鐵冠英道:“箱內是兩幹兩紋銀,請老爹當面點清給據金老爹接過大箱上的鑰匙,正要開鎖,突又作罷,他是一個愛財逾命,一毛不拔的人,鐵冠英押箱來此,是他的份內職責,但總管賈飛虹是下人,駕車搬箱之勞,開箱之下理應打賞。
、金老爹認為,鐵冠英絕不敢少給一兩銀子,道:“鐵堡主,老夫信得過你,犬子便信得過你。不必看了,我這就給你一張收據。”取來紙硯立刻開了收據。
送走了鐵冠英,金老爹拍拍大箱子,一雙鼠眼晶亮發光,他一生別無所好,最愛看黃白之物,也最愛聽元寶互相碰撞之聲。
他閉上門,開了鎖掀開箱蓋,駭然疾退兩步。
箱內居然不是花花的銀子,而是一個人蜷伏在內。金老爹驚魂回竅,心想,鐵冠英八成膽子上生了毛,敢對金家的人來這一手……
他喃喃地道:“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莫非這小子要嫁禍金家?”他慢慢走近箱邊,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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