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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貌與高大俠極似,出手架樑施襲,事出淬然,二護法差點受傷,乃被韋天爵脫逃。據二護法說,那酷肖高大俠者的身手不在韋天爵之下……”陡然一驚,高凌宇怔了一下,也以蟻語傳音,道:“宮幫主,此事出自貴幫部下及宮幫主之口,在下不能不信,但在下一時也想不出此人是誰,當暗暗注意此事,半年之期到達在下也許能使宮幫主獲得滿意的答案。”他來到四大掌門人面前,四人都是淚光閃閃,因為他們能再活半年,全由高凌宇所賜,儘管他略遜半籌,若非有人干擾,這一戰的優劣就難以逆料了。他道:“四位前輩請多保重,晚輩當儘量利用這半年之期,使前輩恢復自由。
劉前輩頭上傷勢不礙事吧?”慚然苦笑,劉歧模摸頭上,已上了藥包扎過的傷痕,道:
“這是皮毛之傷,不礙事的。我等若非看準了人,此刻恐怕已是幽明永隔了……”抱抱拳,高凌宇道:“各位前輩珍重,半年後再見。”向宮不屈一抱拳,騰身而起,幾個起落就消失了人影。而四位掌門人的部下,全含淚跪拜送行……
鷹揚天下……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離開普陀山之後,李乾也就和高凌宇及江振祿在一起了。
卸掉沉重的擔子,高凌宇語重心長地道:“肩負四條人命之戰,這種感受二位恐怕無法體會……。”搔搔頭皮,李乾道:“是啊!要是換了俺,恐怕連‘漁標’也打不過,奶奶的,四個老傢伙早就伸腿瞪眼啦!”江振祿瞪他一眼,道:“你再口頭上沒遮攔,遲早會吃大虧的。”轉而又對高凌宇道:“高老弟,在離開紫竹坪之前,我發現宮不屈以傳音入密和你交談,不知我們師兄二人可否與聞?”高凌宇道:“江兄,自小弟入關闖蕩以來,樹敵不少,交到的朋友卻不多,又有什麼事不能對二位說呢?此番到紫竹坪,事前誰也不敢保證沒有兇險,二人若非瞧得起在下,何必前去涉險?所謂:交友須帶三分俠氣,作人要有一點素心,也就是這個道理。”話題一轉,江振祿道:“好朋友,還講這些幹啥?倒是二位護法去追韋天爵,居然未曾追上,這小於真不可輕視呀!”長長地籲口氣,高凌宇又長眉緊蹙,道:“這也正是我和宮不屈當時所談的一部份,據二護法回報,有一年輕人和小弟一模一樣,向二護法施襲,暗助韋天爵逃走,功力之高,似不在韋天爵之下。”江、李二人一楞,凜然互視一眼,江振祿道:“這又是什麼人?能助韋天爵逃走,手底下又不遜於韋天爵。”似有所悟地苦笑著,道:“此人即使不比韋天爵高明些,也相差無幾。至於他極像小弟,我有個十分可怕的念頭……”李乾又要插嘴,江振祿一瞪眼就給擋了回去,江振祿訥訥地道:“莫非……莫非就是在閹黨手中作人質的……”一抹蕭煞,悲慼之情,閃過高凌宇的面孔,很久之後,他才吃力地點點頭,道:“江兄,我們所極不願發生的事,它發生的可能性卻又特別高了。”江振祿道:“也許不是,而是另有其人……。”高凌宇蕭索落漠地搖搖頭,他的心情很壞。在外人看來,他和宮不屈之戰,勝敗之差極微,但他懷疑,宮不屈並未全力以赴。
果真如此,要估計對方的實力就很難了。
半年時間不能算短,但是他必須設法弄清一件事。那個酷肖他的人,是不是在閹黨中作人質的弟弟高凌雲。
“清理了一下鼻涕,李乾小心翼翼地道:“高大哥,到底哪一個是鐵梅心?哪一個是張培蘭?而哪一個又是宮蓮花呢?他奶奶的……這三個小娘們,可把俺弄昏了頭哩!”自嘲地聳聳肩,高凌宇拍了李乾的肩胛一下,道:“李兄,不要說你,連我這個當事人也被弄糊塗了!不過我事後凝思,應該是傷心渡那個張培蘭是鐵梅心,在莽林古洞中那個是宮蓮花,所以根本就沒有一個張培蘭,那是鐵梅心的化身。”不解地搓著手,江振祿道:“老弟,鐵姑娘和你有那麼深的交情,她真會負有減口之責,而且心如鐵石,連你也未放過,又思將仇報,施襲砸傷了我?”沉默了很久,高凌字道:“江兄,那時的張培蘭,我以為又不是鐵梅心,而是宮蓮花了。梅心雖狠,那不過是奉命行事,且可能也有親人在閹黨手中作人質。宮蓮花之狠,就是本性的問題了。”略有所悟地,江振祿道:“我想起來了!如果在莽林古洞中那個不是宮蓮花,而是鐵梅心的話,老弟稍一親近她,絕不會連續吃耳光的……”“哈哈……”李乾大笑起來,見二人都沒有笑,知道又失態了,道:“高兄,俺這個鳥人就是這副德性,你別見怪。”高凌宇道:“李兄,我覺得為人處世保留少許純真,當哭則哭,該笑則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在武林中這個大染缸呆久了,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