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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聲己悄然傳來,江、李二人的衣衫已有多處被鉤破,李乾雖然連死這念頭都無暇去想,卻仍然不委屈嘴皮子,道:“他奶奶的!二十八……對三……何不把你們的八……輩祖宗……七大姑八大姨……還有滴滴拉拉孫兒也都找來墊底?俺‘飛魚’李爺……這場面可見得多咧!”
“唰唰”背上及腿上中了兩跨虎攔,衣破見血。為了掩護他們,高凌宇的肩頭上也掛了彩。
其中一個飛越上空,凌空下擊,跨虎攔像攪拌蛋汁似的,差點把李乾的一隻左手鉤下來,卻被“白骨斷腸刀”在他的屁股上劃了一道橫溝。幾乎同時高凌宇先後接下二十一柄來自不同方位的跨虎攔。
受傷的那個道:“老大……要活的……不大好擺弄……死的成不成……真沒想到……這小子像地瓜油一樣……被他粘上就有麻煩……”
江振祿有點破,原來右腿上兩道口子太深了些,他知道,幾乎每一次眨眼之間,都有死一兩次的機會。
蒙展圖道:“哥子們……活蹦亂跳的辦不到……血糊淋亂的也湊合……加點勁……掛了點彩可別洩氣……這點傷和牙痛及腳氣差不多……”因為蒙展圖後背上也粘糊地有道血槽,咧著嘴的德性並未顯示和牙痛及腳氣差不多。
但是,這小子經歷了大小數百戰,身上的疤痕沒有五百道也差不多,只要不是重要部位,身上添幾道新口子,根本不在乎。
兩個己退了出去,一個肚子上有個缺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露出一截,有半個拇指那麼大,另一個自右眼到左下巴,被一刀切了道口子,眼珠子掛在眶外打滴溜。
李乾又低哼了一聲,臉上有三四條婉蜒落下的蚯蚓狀血痕,他的頭皮上被劃兩下。隱隱可見白森森的頭蓋骨。
在三人的直覺上,他們不是在和人動手,那簡直是和一群餓瘋了的狼豺虎豹在肉搏。這二十八宿的老大蒙展圖身手更高些,其餘的甚為平均,個個都和已死的“雪山豹子”祁豐相似。
江、李二人已變成了血人,但尚能力搏,足證負傷雖多未中要害。這工夫“嗷……”聲數起,跨虎攔落地,且飛落了五件零碎,“叭嗒叭嗒”地落在地上,原來是二十八宿之一的右手五指被刀削斷,兵刃落下手指飛了,失聲嗥叫。
其實在快刀之下,剛負傷的剎那並不感到痛楚,而是目睹身上的零件離開軀體分了家那才會驚心動魄。
此刻二十八宿的六個已失去了戰鬥力,大約另十六七個咬牙苦撐。高凌宇開始有足夠的空間上下騰挪,發揮獨特身法之長,刀身、刀柄和那隻握刀的右手,血已凝為濃漿,刀在高速之下揮瀉,風乾得極快。他的肩上、大腿上及腋下都有火滷滷、粘粘糊糊的感受。他必須盡力保持一種局面,那就是三個都不能倒下,將就著把局面撐到底。
李乾受的傷最多,但至少嘴還沒有受傷,又扯著破鑼嗓子,像拉著胡琴似地,道:“左護法……你在哪裡挺屍?你他奶奶的還算人嗎?宮蓮花要是……眼睛開了光……她會看上你?呸!別他奶奶的不知愁咧!”
說話間一跨虎攔鉤在他的左膀上,真是千鉤一發,只要一收,就會象快鐮之下割下一束稻草一樣的容易,但江振祿來不及馳援,而李乾也知道,這隻膀子就斷送在這張嘴上。然而,就在這要命的當口,一道紅芒由下而上一挑,競把已鉤上李乾膀子的跨虎攔桃開了。
當然,李乾這隻膀上已有三面皮破肉綻。而且紅的刀上劃之勢一偏,首當其衝的是蒙展圖,一隻左臂,加上另外兩人的胸部和頸部,又在血紅的刀上灑下新的血漬。而刀勢仍然未完且身子已經候起,刀勢平掃,兩個後腦勺子飛了起來。
而在此同時,江振祿一個跟跪,坐在地上,三柄跨虎攔摟頭罩下,李乾雙環往上迎去,似乎要以這一百來斤來擋這三傢伙。
高凌宇的第一招新研刀法已完,正是施出第二式時,格架出九柄跨虎攔的鉤砸,血刀如大漠的紅輪旭日滾滾過去。砸向江振祿頭上的三傢伙剛把李乾的雙環震落了一環,三隻手臂已在刀輪下齊肘斬落。
江振祿一生中還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慘烈的廝殺場面,眼見兩隻斷臂切斷處骨肉平整,尚未大量流血,一隻打在他的有肩上落地,另一隻就落在他的腿上。
江振祿不怕死,要是少了這個零件,活著還有啥意思?急忙偏頭打量自己的雙臂,李乾剛撿起被砸落的一環,屁股上被鉤了個血洞,差點栽在師兄身上,道:“師兄……不是你的零碎……咱們還是囫圇的……奶奶的!那是三隻免爪……我說左護法……你再不出來……俺可要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