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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鐵夫人不能不救,如今官不屈證明了這件事,站在正義或道義立場上,他都不能走了,他道:“宮兄,你是怎麼打聽出來的?”
宮不屈道:“小弟夜探阮府,發現阮和倪正上在對酌,也等於阮為倪接風,席間阮談到韋天爵重傷,二十八宿幾乎全軍覆沒,還有‘踏罡步鬥’三兄弟已死了一個,另外兩個人一殘一傷的事。阮問倪‘白骨斷腸刀’既是倪調理出來的,為什麼如此霸道,到底是怎麼個人物。”
屋內只有孩子的啼聲,江振祿道:“孫兄,偏勞你把奶媽請來,孩子餓了。”
宮不屈續道:“倪徵鴻的表情很怪,似乎以自己能教出這個徒弟為榮,他表示在近日內決定清理門戶,而倪竟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要不是卑職調理出來的,又怎能獨創二十八宿和‘踏罡步鬥’三兄弟?但他再厲害,畢竟是老夫調理出來的呀……”
李乾又忍不住了,道:“別他奶奶地不知醜哩!吹牛犯死罪嗎……”
江振祿嚴斥道:“李乾,你給我住嘴!”
飯後宮不屈外出找宮蓮花,聲言要踩踩路子,看看能否把鐵老夫人救出來。剛走不久,有個八九歲的小孩子在門外對李乾道:“有人掘墓……有人掘墓……”說完就走了。李乾待要仔細問問,那小孩子已不見了。
他對高凌字說了這事,江振祿道:“閹黨爪牙啥事都做得出來,他們連番慘敗,不得不毀墓洩忿,當然,也可能只是要把你老弟誘去……”
高凌宇道:“不管是真是假,我必須馬上到墓地去一趟。江大哥,偏勞你在家照料孩子……”
江振祿道:“孩子有孫、李二位照料就成了,我跟你一道去。愚兄手底下差勁;有時候也能為你出點主意。”
高凌宇道:“好吧!請江老哥交待二位一下。”
江振祿對孫七道:“孫兄,你和李乾留守,如宮大俠回來了,告訴我們去了墓地,你們二位要好好照料孩子。”
孫七和李乾當然不願留下,高、江二人走後,李乾道:“如果咱們有奶水,不是變成奶媽咧?還有沒有一點出息呀?他奶奶地……”
孫七道:“小李,你別妄自菲薄,想當年趙子龍揹著劉備的孩子在曹營中殺得七進七出,名垂青史,誰敢說照料孩子沒有出息呀?”
李乾道:“想不到你是豬八戒吃雪花膏——還有點內秀啦:可是俺總覺得高大俠和俺師兄拿咱們這兩個頭包不當乾糧咧……”
此刻初更將盡,二更未到,墓地樹影婆婆之下,並無人掘墓,卻有一個人站在樹下蔭影中,他就是“還刀叟”倪徵鴻。江振祿大驚,道:“老爺子,晚輩雖是人微言輕,時至今日,仍是骨鯁在喉,不吐不快。老前輩享譽武林近一甲子,可謂名利雙收,此刻似應傲嘯林泉,頤養天年,為什麼要再入紅塵,協助一些只為私利不顧社程和百姓的野心人物逐其私慾?高老弟一直不打算和前輩動手,倒不是由於實力懸殊,而是基於一份敬意,甚至於他本打算離開金陵的……”
倪徵鴻大袖一揮,道:“說完了沒有?不錯,你的確是人微言輕,在老夫面前賣弄還差得太遠。給我到一邊涼快去!”
高凌宇示意江振祿退下,然後跪下,道:“弟子高凌宇拜見師父……”
哪知倪徵鴻負手轉身踱廣開去,此人並非長髮披散,更非生了一張大紅臉,那都是為了不願露出本來面目才易容化妝的。他是一個同字臉,相貌平平的老人。但有一點證明他的身手不凡,那眼神十分犀利有神。
倪徵鴻卓立不動而漠然地道:“你不必再行此大禮!老夫已經下了海,欲罷不能,事實上也不想罷手。不過,如果老夫要罷手,誰也攔不住我。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我塑造了你又要親手毀了你……”
高凌宇仍然跪在地上,道:“關於昔年的事,弟子已經知道了!不必舊事重提,弟子以為,恩師不論是涵養、學問以及武事方面的修為都到了極高的境界,應能勘破名利
倪徵鴻道:“錯!老夫只為了快意恩仇,絕非為了名利。”
高凌宇道:“乞求恩師能容徒兒說幾句話:為人處世,名利之念如未根除,縱使看輕王侯富貴,藜藿自甘,也不過是皮相而已,終不免墜入世俗情態;而俗氣未能完全融化的人,即使他的德業能廣被天下,也不過是世間的點綴,乃無益的事業。弟子願以誠心援用古人名言:心不可不虛,虛則義理來居;心不可不實,實則物慾不入……”
倪徵鴻冷峻地道:“準備自衛吧!”已緩緩轉過身來。
高凌宇知道事已至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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