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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林行言不由慶幸自己白日裡點了一曲《鳳求凰》暗示他。否則要鳳清公子相信她這一番言論還要費好大一番功夫。
“陰差陽錯?”鳳清公子眯眼打量著她,低語,“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浣月軒戒備森嚴,都是皇上派專人看守,麗妃您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他會武功要想自由進出浣月軒都要費一番功夫,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浣月軒裡有麗妃的人。
更準確一點說,是有端貴妃的人。
看來,皇上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母親不被傷害,也不過是狗屁!
如果不出意外,端貴妃派來的人遲早有一天會要了母親的命!
林行言聞言,果然目光閃爍,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聽命行事。”算是證實了鳳清公子的猜測。
她能成功進來浣月軒,的確是有自己人放水,因此才會更加奇怪鳳清公子是如何進來的。
她方才甚至想過鳳清公子會不會是宛妃的情人,結果答案雖沒那麼誇張,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兒子,兒子……
到底會是誰跟宛妃生的兒子?反正絕不會是皇上。
林行言心中驚濤駭浪,鳳清公子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是想要相信林行言說的話,只是他不能冒險。
怪只怪,她心術不正。
如果她和端貴妃不是想要傷害母親,怎麼會安插人手在浣月軒,又怎麼能聽到那一番話?
“我只是端貴妃的傀儡!我只是她在這後|宮之中立足的傀儡!我不想要再做這個傀儡,我想要為我自己活,我不在乎榮華富貴,你帶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林行言說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聲聲含淚,字字泣血。
鳳清公子皺了皺眉。
林行言又拽住他的衣襬,為表決心,竟然道:“你若是不信我的話,我可以將端貴妃的計劃都說出來,她要的不僅僅是在這後|宮之中立足,她要得甚至更多,我親眼瞧見她寫信給遠在西北的賀家,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是想要謀朝篡黨,她是想要外戚干政!”
賀家在西北擁兵自重,皇上多有忌憚,端貴妃因及時切斷與賀家的聯絡,並且讓二皇子習音律書畫,才消除了皇上的戒心,得以在這後|宮之中繼續生存。
林行言的這一番自然是胡謅的,端貴妃怎麼可能會讓她抓住把柄。
她是一時情急想要鳳清公子相信她,才會編出這樣的謊話,殊不知鳳清公子也不是個好糊弄的,當即就看出了林行言的居心。
這樣的女人,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一手扶持她上位的盟友都能出賣,他怎麼敢放她離開!
怕是她前腳出了浣月軒,後腳就能去皇上那兒告狀。
“抱歉了。”鳳清公子輕輕出聲,然後在林行言驚恐的眼神中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手。
“清兒!”
電花火石間,徐宛如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鳳清公子一頓,徐宛如就已經快速衝到了近前,擋在了林行言面前,喘著氣道:“你不要傷她!”
“母親!”鳳清公子不可置信,“她絕非善茬,放她離開只會害了我們!”
“不會的,母親保證不會的。”徐宛如抓住了他的手臂,焦急道:“她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平日裡又沒有什麼錯處,就為了根本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事兒你就要殺了她,你於心何安?”
“母親,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鳳清公子皺著眉,冷聲表明自己的立場,“這件事非同尋常,哪怕就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不能冒險!”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絕不會說出去的!”林行言認得清形勢,一邊表決心一邊往宛妃身後躲,就怕鳳清公子會突然出手。
“清兒,你不要這樣,母親不希望你濫殺無辜。”徐宛如望進鳳清公子的眸子,帶著幾分乞求道:“母親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母親好,可凡事都有一個底線,如果為了一己私利就傷害無辜之人,那母親和那個人又有什麼區別?當年他若存有一分仁慈之心,就不會是如今的局面。”
她不是不知道鳳清公子的顧慮,她同樣也感到害怕。
可是他要殺的不是別人,是阿琛的女兒啊!
如果阿琛知道她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殺了他的女兒滅口,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她忍辱偷生到現在是為了什麼,不過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守得雲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