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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雅興,她不明白小姐這麼晚了怎麼突然想要彈琴,更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讓她把香滅了。
墨霜依舊在除錯琴絃,彈出一個音,似是不滿,柳眉微蹙,嘴裡則漫不經心地吐出幾個字,“不用了,這香有惑人心智的效用,對於馬上要來的貴客可不尊重。”
綠翹微微瞪大了眸子,“還有客人要來麼?建安侯已是第三個了。”
墨霜唇邊勾起一抹笑,“別人不可以。他自然可以。”說著,小指勾動琴絃。琴音清澈純正,而後眉頭舒展。纖指微動,悠揚的琴音緩緩響起,竟是高山流水。
綠翹怔怔地立在那裡。
高山流水,景行行止,美人凝神,素衣黑髮,這一刻就好似置身在雪峰山巔之上,又像是立身在滔滔江河之中,琴音時而雄壯高亢。時而舒暢流利,人的情緒也跟著琴音輾轉起伏,越過山巔大海,好不妙哉。
綠翹正心無旁騖地享受著那高曠神怡的感覺,突然,“砰”的一聲,琴音戛然而止。
綠翹猛地睜開眼睛,尚還不能有所反應。
墨霜則凝視著斷了的琴絃,幽幽開口。“公子便就算是不喜歡墨霜彈得琴音,也不必毀了它,自然是有人愛聽的。”
“沒有琴心,何談琴音?”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讓人從骨子裡感到恐懼的凜冽寒意,“你難道認為自己還有心嗎?”
墨霜聞言,緩緩抬頭。與正走進來渾身都散發著寒氣的蕭歧正面對視,而後彎唇。微微一笑,“正是因為無心。才能練就高超的技巧,公子不也被墨霜的琴藝折服了嗎?否則,公子怕是要踹門而入,掐著墨霜的脖子與墨霜說話吧?”
彈琴,不為風雅,更不是心血來潮,墨霜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背後的目的。
高山流水,是她與蕭歧初識結緣的曲子,如今既要了斷,也必須有始有終。
蕭歧冷冷一笑,而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的過來的時候,以電火石花般的速度飛至墨霜面前,一手掐住了她細嫩的脖頸,冰冷的眸光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問道:“你說的是這樣?”
“小姐!”綠翹瞬間回神,嚇得花容失色。
“滾出去。”蕭歧依舊冷冷地盯著墨霜,話卻是對著綠翹說的。
綠翹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墨霜就算是被人掐住脖子,也沒有絲毫狼狽惶恐,神色依舊高高在上,優雅迷人。
她是公主的後代,骨子裡刻得是皇家的血液,哪怕就是跌入泥沼,也不能有半分示弱,更不能向命運低頭折服!
總有一天,她要將屬於夏家的一切都掙回來!
“綠翹,你出去吧,公子不會傷我的。”墨霜淡淡開口,對著蕭歧溫柔一笑。
蕭歧掐著她脖子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絲毫不理會她走的溫情路線,只冷冷吐出兩個字,“解藥。”
墨霜眸中閃過一絲訝異,而後細細感覺,的確發現蕭歧體內仍有一股熱流不斷亂竄。
雲南的秘藥舍裡子,雖然在最初情動時是對所愛之人,但一旦情動,就跟普通的媚藥別無二致,要麼服用解藥,要麼就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毒。
看公子這樣,竟是一直忍到了現在麼?
“公子的忍耐力真是讓墨霜佩服。”最初的驚訝過後,墨霜又恢復了笑意,語氣輕飄飄的,完全不管蕭歧忍得有多難受。
大約是有些報復的成分吧!
蕭歧為了林昭言的聲譽忍下欲|望不與她發生關係,但他完全可以隨意找一個女子解決了這抓心撓肺的痛苦,可他還是沒有,原因能有什麼?
對於喜歡蕭歧的墨霜而言,這不可謂是一種打擊。
她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惡劣地一笑:“既然墨霜此計沒有得逞,那林昭言想必也身中媚毒,公子就這樣棄她而去,是覺得二皇子可以救她嗎?”
蕭歧臉色一變,眸中盛滿滔天的怒意,將身子又往她身上貼近幾分,一字一句道:“你若不想要成為解藥,就趕快把解藥拿出來。”
墨霜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蕭歧的意思。
原來還有這一層因素麼,用她的清白作威脅,逼她給出解藥,卻不單是為了自己,還有林昭言。
眸光不自覺冷了下來,面上卻依舊是笑著的,“墨霜是深愛公子的,若是公子要拿走墨霜的貞潔,墨霜毫無怨言,至於林昭言,她本來就是要嫁給二皇子的不是麼?墨霜給了公子機會,是公子沒有好好珍惜,弄成這樣現在。怨得了誰呢?”
有那麼一瞬間蕭歧是真想要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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