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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的擺動輕輕摩擦著白玉地面。
面對生母的盛怒,他的神色如常。手執一杯白玉茶盅靜靜把玩,好似渾不在意。
“煥兒!”一拳打到棉花上,端貴妃更是怒極。
偏偏她對這個兒子從小縱容偏愛,養成了他肆無忌憚的性子,一時間很是有些鎮不住。
果然蕭煥聞言,神色並未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反倒笑吟吟地抬頭,寬慰,“母妃您消消氣。雖然您有兒子可以仰仗了,但在這後|宮之中爭寵,容貌還是必不可缺的籌碼,您這一氣。可是用多少玉露凝脂膏都救不回來的。”
說著,又朝垂首立在一旁假裝自己不在的賀嬤嬤望去,“賀嬤嬤。您說對吧?”
賀嬤嬤被點名,心“咯噔”一跳。抬頭恰好對上二皇子看似笑意吟吟實則冷厲嚴肅的眸子,更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二皇子一早就說過不準再給端貴妃用那勞什子的玉露凝脂膏。可是她拗不過貴妃娘娘的堅持,就偷偷地讓娘娘用了,誰想到……
“你在母妃宮中安插了眼線?”端貴妃神色一凜,心中更怒,不過到底被蕭煥的話說動了,將這怒意生生地收斂,只餘下一片冰冷。
蕭煥笑了笑,手指翻飛,將手中的茶盅擺正,又伸手摸過一旁雕花茶几上的茶壺,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而後站起身,雙手奉給端貴妃,“母妃還是喝一杯茶消消氣吧!”
面對他漫不經心的態度,端貴妃已然盛怒,豁然伸手將茶杯拂下,伴隨著瓷器落地的,便是她拔高的語調,“讓你對付蕭恪你不去,讓你多多在你父皇面前露臉你不去,你倒好,監視起你母妃來了!蕭煥,你到底是誰的兒子!”
“自然是您的兒子。”蕭煥淡淡接話,“否則這在親人身邊安插眼線的習慣是怎麼遺傳過來的呢?”
端貴妃的怒氣一滯。
蕭煥靜靜地望著她,聲音就如同一潭死水般沒有絲毫起伏,“若不是發生了三弟的事兒,我還不知道,原來我的日常起居,每日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乃至是說了什麼話,都會分毫不差地傳入母妃的耳裡。”
端貴妃的臉色又變得極為難看。
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素來無拘無束,瀟灑自在慣了,最不喜的就是被人監視看管,更何況她還是偷偷為之,利用的是他對身邊人全心全意的信任。
這顯然觸了他的逆鱗,既被他發現她也自知理虧,但他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一個兒子對母親該有的態度嗎?
看來是她一直太過縱容他了,讓他不曉得什麼是長幼尊卑,什麼是孝道!
端貴妃訓斥的話尚未說得出口,便又聽蕭煥淡淡道:“誠然,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關心兒臣,兒臣自也不能說些什麼,更沒有立場和資格指責母妃的不是。所以,為了報答母妃對兒臣的一片舐犢之情,兒臣自然也當銜草相報,莫要叫母妃認為兒臣涼薄寡意,忤逆不孝。”
端貴妃一怔。
蕭煥則勾了勾唇角,揚起聲音,對著殿外淡淡道:“進來吧!”
須臾,從殿外走進來一個梳著雙髻,鵝黃襦裙的清秀宮娥。
“月心!”端貴妃心中驚愕,面色頓時陰冷了下來。
一旁的賀嬤嬤則是滿面的驚惶失措。
這位名叫月心的女子,是端貴妃最倚重的心腹,賀嬤嬤的乾女兒!
心腹被人收買,便就算那人是自己一心一意對待的兒子,那也是犯了滔天的忌諱!
察覺到端貴妃震怒的神色。蕭煥輕飄飄地解釋,“月心從未向兒臣彙報過母妃的日常起居、一言一行。兒臣也對母妃的**沒有絲毫興趣,不過是一次機緣巧合救過這丫頭。她對我心懷感恩,對我吐出幾句實話而已,母妃大可放心。”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端貴妃的怒氣便被生生地壓了下去。
蕭煥便朝立在殿下怕得瑟瑟發抖的月心示意,“你說吧,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屆時如果貴妃娘娘還要責罰於你,我便做主將你討了去,總不會虧待了你。”
一番話說得月心頓時是惡向膽邊生。當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伏在地上朗聲說道:“三皇子被皇上問責那日,也就是娘娘發現月槐勾引皇上並育有龍子的那一日,您讓奴婢賜一碗藥偷偷解決了月槐,奴婢依言照辦,甚至為撇去娘娘的嫌疑,特意將月槐的屍體拋到靜妃娘娘宮殿外的那片荷花池內,當時夜深人靜,荷花池旁又有樹木遮擋。沒有人發現奴婢,奴婢就恰好聽到了靜妃娘娘宮殿內的兩個宮婢的抱怨,大約是三皇子一事令靜妃娘娘氣急攻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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