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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月是宛姨娘的閨名。
劉氏應是,“她那孫女兒念文,嘴邊有一顆同她一模一樣的美人痣,就是念文昨晚將紅纓、浮霜等人調開,也是念文通知若姐兒說是軒哥兒出了事。母親您若不是不信,可以將紅纓和浮霜都喊來問一問,問問她們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林老太太不需要問,從劉氏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問出來的結果會是什麼。
她倒不是擔心劉氏會收買那些丫鬟,只是沒有實質證據,也不能貿然相信劉氏的一面之詞。
畢竟林若言並沒有真出事,劉氏跟宛姨娘又素來不對付,她若自導自演,用這一招栽贓嫁禍除掉宛姨娘,也不是不可能。
“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可昨晚上宛月一直在席間,話都沒說幾句,壽宴結束後就回了院子,她若真佈下這局,哪能如此輕鬆鎮定?”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將我二嫂請來的原因。”劉氏冷冷地瞥了眼盧氏,譏諷道:“若不是宛姨娘被我抓到把柄無從狡辯,我還不知道原來我一向親近信任的二嫂會這樣待我!”
她又轉向林老太太,“母親,您細細回想下,昨晚我二嫂的表現是否異常?”
盧氏臉上的鎮定轟然倒塌,從開始劉氏控訴她,她就心虛不安,不過想著沒有證據倒也一直強裝鎮定。可當劉氏說到那個丫鬟,她才驚覺不妙。要知道那丫鬟可是宛姨娘自己的人,幾乎沒在侯府出現過,倘若不是宛姨娘自己招了出來,誰會去留意一個不起眼的丫鬟?!
好啊宛姨娘!昨晚上那樣算計她,她都已經忍了,沒想到她做出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竟還想把她拖下水!
“我根本沒想到她會使出那樣下三濫的手段!”
“我根本就沒有認了罪,你不要血口噴人!”
兩道聲音同時在屋子裡響起。
盧氏與衝出來的宛姨娘打了個正著,立刻怒火中燒。
“你這毒婦,我只是叫你製造曖昧,好坐實若姐兒跟軒哥兒的關係,也好讓你女兒順利入宮,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歹毒,會做出那種下三濫的事兒!”
宛姨娘雖驚惶不安,但仍繃緊臉,義憤填膺,“你們不要血口噴人!兩姑嫂一唱一和,誰知道是真是假?我昨晚早早離了席回屋休息,你們所言我一個字都聽不懂,也休想在這兒給我亂扣帽子!”
盧氏更氣,她沒聽出宛姨娘的畫外音,還以為她這是想把自己摘清了,將罪名全扣到她一個人頭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丫鬟是哪裡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還是我去指使的?我對侯府的地形路線都不熟悉,如果不是你在背後幫忙,我能辦成那事兒?!”
宛姨娘暗恨不已,她早就該知道盧氏此人信不得,合作不得,一旦出了事兒,為了明哲保身一定會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怪就怪在那日她開得條件太有誘惑力,只要林若言一除,林昭言那個不受寵的根本不足為懼,至於林瑾明早就不可能入宮,其他幾房又都是庶子出生。那麼,能入宮的人選就只有行兒了!
她為了行兒的前程和未來,不得不堵一把,且她想要斬草除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給劉文軒的酒裡下了春毒,要的就是讓林若言和劉氏永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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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栽贓
宛姨娘握緊雙拳,在沒有實質證據之前,她絕對不能自己暴露了。
冷靜,對,她要冷靜,要知道念兒昨晚已經被她送到了城郊,只等著今天城門一開就立刻出京,劉氏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丫鬟?什麼幫助?”她開始裝傻,甚至痛心地望著劉氏,“姐姐,好歹我也與你一同服侍老爺十幾載,不說功勞總也有苦勞,這麼多年來我可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你為什麼要這樣絞盡腦汁地害我?”
劉氏同盧氏是姑嫂,關係一向要好,說成是她們聯合起來栽贓嫁禍也不會沒人相信。
劉氏揚唇淺笑,一副勝券在握又興趣盎然的模樣,就像是貓在逗弄已到嘴邊的老鼠。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真想知道,整個府裡,除了你之外,有誰能接觸到唐媽媽的孫女兒,又有誰能說得動她?別忘了,她可不是侯府的奴才,早些年還是你親自脫了她孃的奴藉呢!”
宛姨娘臉上的鎮定便有些瓦解。
她選擇了念兒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