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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女兒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林若言抬手抹去臉頰淚水,倔強道:“紫蘇她絕不是那種人,她是被陷害的,她是枉死!我若不幫她查出真相,為她昭雪,我一輩子都於心難安!”
劉氏氣急反笑,“好好好,你要查,你要查!你查了,丟得是整個侯府的臉,丟得是你表哥你舅母的臉!你表哥尚未娶妻,如今又在國喪期間,他還要考取功名,若被傳出這樣的醜聞,你認為,以後還會有誰肯嫁給他,你麼?!又認為他如何能在朝堂站穩腳跟?到時候,不說你心裡愧疚,你舅舅和你舅母也要恨死你!”
“表哥若真做出那樣的事情,那就是他罪有應得!”林若言咬牙,儼然將紫蘇的死責怪到了劉文軒頭上,而後又道:“但倘若他也是被人設計陷害,又怎麼會不被世人理解?!”
“他被誰陷害?!他就是喝醉了酒做錯了事兒!再說紫蘇有何冤枉的?她就是想攀龍附鳳,結果奸計不能得逞,才會跳湖自殺!”
“不是。”林若言尚未反駁,林昭言就站了出來,緩聲道:“昨晚是我讓紫蘇去看錶哥的,不存在她心思不正這回事兒。”
林若言這才發現她,眸中怒火四射,“林昭言!你昨晚不是說跟紫蘇一起去看文軒表哥麼!結果你人呢?!”
“你先冷靜下來,別衝著我發脾氣。”林昭言看著她,儘量平和道:“紫蘇的事情是個意外,但也可以說是人為。總之,我會幫你一起查出真相。”
“昭言!”劉氏氣急,“你又跟著瞎攙和做什麼?昨晚你在哪兒,你知道什麼!”
林昭言無視劉氏的怒火,淡淡道:“母親,這件事一定要查。因為,那背後之人想害的不是紫蘇,不是表哥,而是……若言。”
“什麼?”劉氏和林若言皆被嚇了一跳。
林昭言點點頭,“逝者已矣,爭吵無益。我們都先冷靜下來,回屋再說。”
她知道昨晚紫蘇的死多半是劉氏造成的,因為馬氏不是那般心狠之人,就算出了這種腌臢事兒,盧氏不肯收了紫蘇回去,那也最多被髮賣出府。
只有劉氏,為了林若言的聲譽,為了孃家子侄的前程,才會做出這樣心狠手辣的事兒。
她並不想追究紫蘇死亡的真相,那不過是讓劉氏和林若言母女離心,讓宛姨娘和林行言小人得志,讓她更加如履薄冰。
她想要查的,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要害得三房和林若言身敗名裂。
母女三人回了屋子,劉氏和林若言都儘量隱忍著怒氣,盯著林昭言,問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林昭言便將昨晚的狀況逐一分析給她們聽。
她沒說是因為自己察覺不安才會留意的話,也沒說遇到陸言之的事兒,只道:“昨晚的壽宴異常喧鬧,按理說皇宮裡出了喪事,這壽宴只能意思一下,不該那麼大肆慶賀。可昨晚席上有幾個人,就像是毫不避諱,男客那邊可以聽到不停的勸酒聲。雖然後來我離開了一陣子,但回來就聽說祖母也喝多了幾杯,祖母做事一向守禮,想必也是被人勸的。”
劉氏蹙眉,“男客那邊勸酒的是你二舅他們,你祖母會喝酒也是因為你二舅母多提了幾句你們姑姑和六公主。”
“那就對了。”林昭言點點頭,“母親您可還記得祖母讓您送表哥去休息,二舅母卻攔著不讓您去,後來自己去了?這之後她雖然回來了,但好像又離開了吧?”
“二舅母說她胸悶,要出去透透氣。”林若言跟著答道。
“根本沒什麼胸悶不胸悶,我看她是為了支開祖母派去照顧表哥的紅纓姐姐。她先前之所以堅持要自己送表哥過去,無非就是想摸清路線,好在事情發生後,精確地掐著時間趕過來,揭發醜行。”
“那可是她兒子!不可能!”林若言想也不想地否認。
林昭言卻輕笑出聲,眸中有暗流湧動。
“如果是紫蘇,那當然不可能。在表哥沒成親前,跟表妹的丫鬟不明不白扯上關係對他名聲自然不好。但倘若是身為侯府小姐的你呢?倘若是你和表哥發生關係,侯府是不是該瞞著?而你是不是又只能嫁過去?到那時,婚事不愁,前程無憂,二舅母又為何不願意?她甚至可以利用這件事在婚後拿捏住你和母親。這樣一舉幾得,豈不妙哉?”
林若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很不願意相信一向疼愛她的二舅母會用這樣惡毒的手段設計她,但林昭言分析的句句在理,又讓她不得不信。
二舅母有動機,二舅母昨晚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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