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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媽媽畢竟老道些,一下子就聽出來是石榴胡扯,正待戳穿她的鬼話,便被林昭言截斷了話頭。
“好。”林昭言應下了紅纓的話,轉頭吩咐曼雙,“你去將雪團帶過來。”
雖然完全清楚石榴是在瞎扯。但她並不想自作聰明打斷石榴想要做的事兒。說不定,人家有後招。
雪團很快被抱了過來。
它一見到林昭言,就嗚嗚地叫喚,直往她身上撲。
林昭言笑著抱過它。道:“今日我要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你若辦成了,回去給你吃你最愛的肉骨子。”
雪團叫得更歡快了。
林昭言將雪團交給了石榴。“要怎麼做?你開始吧!”
石榴點點頭,朝茯苓道:“茯苓姐。能麻煩你將手伸到雪團面前讓它聞一聞麼?”
茯苓雖然搞不懂她這是要幹什麼,但瞥見林昭言和榮媽媽嚴肅的神色。也只好顫顫巍巍地將手伸到了雪團面前。
當雪團在她手上嗅來嗅去,甚至伸出舌頭舔她掌心的時候,她嚇得失聲尖叫,匆忙往後退了兩步。
林昭言安撫她,“你別怕,雪團不咬人的。”
石榴卻似笑非笑地說:“這可不一定,狗很通靈性的,倘若讓它聞出誰是偷東西的賊,便會毫不留情地咬上一口。”
丫鬟們都被她嚇白了臉色。
林昭言不贊同地蹙了蹙眉,看她這幅模樣,可真不像個十歲的小女孩。
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石榴又抱著雪團去挨個聞其他丫鬟的手。
小丫鬟們都被她剛剛的話嚇著了,皆顫顫巍巍的,伸手的時候都閉著眼,就怕雪團會咬上去。
石榴一直面帶微笑。
雪團聞了一圈,直到最後一個丫鬟,它都沒有半點異常。
石榴將雪團還給林昭言,它一到林昭言懷裡,就搖著尾巴邀功。
林昭言摸摸它的背以示誇讚,隨後揚唇看向石榴,“怎麼?找出誰是偷鐲子的人了麼?”
她以為這石榴的小聰明總算露了陷,誰料石榴卻與她對視一笑,很自信地昂首,道:“找出來了。”
榮媽媽陪她演了這麼一場戲,早就不耐煩了,此刻見她根本沒找出盜賊還說大話,不由怒道:“你不是說雪團能抓出兇手麼?我可沒看見它有什麼異常反應,你若再信口雌黃,可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
石榴卻沒有一絲慌張害怕,鎮定自若道:“奴婢沒有撒謊,偷茯苓姐姐鐲子的人已經找出來了。”
她這樣自信,讓林昭言不由心生疑惑。
仔細回想了一下她說過的話,再想了想剛剛雪團聞那些丫鬟時她們的反應,林昭言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登時間恍然大悟。
什麼讓狗聞氣味揪出盜賊根本是假的,嚇唬幕後黑手露出馬腳才是真!
這十幾個丫鬟,沒有人找藉口推脫,都將手伸了出來,這並不是表示她們都不是盜賊所以不心虛,而是真正的盜賊動了手腳,以為可以逃過一劫。
想要掩蓋身上的氣味,最常見也是最被人所熟知的辦法就是——用其他香味掩蓋。
正值春日,侯府各處院落都開滿了各色春花,在掌心揉碎了花瓣,便有餘香殘留。
這十幾個丫鬟,只要叫她們都伸出手,看一看誰的手心有花汁印漬。那人肯定就是盜賊。
“你們都將手攤開給我檢查。”林昭言說著,讚賞地看了石榴一眼。
石榴也回給林昭言同樣的眼神。她本還擔心自己此舉不可行,會被駁斥。沒想到這建安侯府還是有明事理的人。
丫鬟們一頭霧水,但還是將手都攤開了。
林昭言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穿杏色褙子的丫鬟,手上有明顯的紅色花汁,正是她身後盛開的那片緋色月季。
“把她抓起來吧!”她示意榮媽媽。
榮媽媽錯愕了一下,“為何是她?”
那丫鬟自己也被嚇住了,當場白了臉色,哭道:“冤枉啊,奴婢冤枉啊!不是奴婢乾的,奴婢沒有偷茯苓的鐲子!”
“既不是你乾的。你為何要把月季花揉碎?瞧你打扮得文文靜靜的,應該沒有那嗜好吧?”林昭言的表情依舊平靜,語氣也溫和平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卻不再讓人覺得溫暖,而是有一股壓迫人心的氣勢。
那丫鬟立刻嚇得腿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林昭言垂眸望著她,淡淡道:“念你是初犯,年紀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