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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危險,不能靠近,可每次面對他的時候卻要比面對陸言之來的輕鬆自在。
她潛意識裡一點都不怕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蕭歧鬆開了她的手,表情依舊淡漠,只是不如前幾次那樣冰冷。
林昭言只感覺手心一涼,才反應過來剛剛蕭歧一直拉著她的手。
為自己的遲鈍感到懊惱,她忙收起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默默將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才緩緩開口,“我來醫館,自然是治病的。”
“治病?”蕭歧可不會信她胡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面色如常,神志清醒,只裙襬上沾上了一點血跡,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是你把蕭銘送到醫館的?”
堂堂蕭王爺長子,自然不會來這偏僻之地的醫館,他會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找人。
林昭言從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來找蕭銘的,此刻聞言,並不覺得奇怪,只是有些懊惱,若是她再早些走,就不會跟他撞上了。
不過再懊惱也沒有用了,看蕭歧剛剛急匆匆的樣子,儼然是十分擔心蕭銘。
再怎麼冷血的人,心裡都是有一片熱土。
林昭言很理解他為家人擔心的那份心情,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原委告訴了他,但是省去了自己和林若言救場的片段,只道:“是成南伯府的三小姐救了蕭二少爺,不過那時她被幾個人攔住,我正好與她在一塊兒,只能幫她把人送到了醫館。”
說著,頓了頓,又道:“你放心,蕭二少爺並無大礙,只是皮外傷。”
蕭歧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從醉花樓到這間醫館路雖不長,但蕭銘畢竟是男子,她一個弱女子扶著根本走不動路的蕭銘,是很要費一番工夫的。
可瞧她的樣子,神色輕鬆,表情鎮定,別說是抱怨,就連絲不滿都沒有瞧見。
這個林昭言,好像跟他想象中的又不一樣了。
林昭言被蕭歧用這樣探究的眼神盯著,渾身都發了毛,她咳嗽了兩聲,道:“蕭公子,週三小姐在裡面陪著蕭二少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謝謝。”蕭歧在她擦身而過時輕輕開口。
林昭言的腳步一頓,微有些錯愕。
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反應,蕭歧就已經從她身邊走過,踏進了醫館。
林昭言回頭望著他清俊挺拔的身影,心就像被什麼攥住了一樣。
她忙甩甩頭不讓自己多想,轉身,也邁步離去。
蕭歧進了醫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蕭銘。見他呼吸平穩,真沒有什麼大礙,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過緊張的感覺了。
自從那件事後,他就不再允許自己為任何人而緊張害怕,那種無法掌握的滋味,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有。
蕭銘,蕭銘……
他趁他不備偷偷溜走,結果卻去醉花樓惹事,還被人打成這樣,這其中。定不會這麼簡單。
蕭銘他到底存著什麼心思?
“蕭公子。”身後突然有人出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蕭歧回頭,便看到清冷孤傲的一張臉,只是那眸中隱含著深情。
這樣的眼神他看得太多,並未有多大的感覺,不過因為周靜瑜救了蕭銘,對她也有幾分感激尊重,便道:“你是成南伯府的三小姐?”
聽到蕭歧清朗平緩的語調,周靜瑜臉上飛過一抹嫣紅。不過卻故作鎮定道:“是。”
“是你救了我二弟?”
“只是看不過眼而已。”
“看不過眼?”蕭歧笑了笑,“不知是否誰都能令週三小姐看不過眼?”
被人當面戳穿心思,周靜瑜身子一顫,略有些慌亂。不過很快恢復鎮定,大大方方道:“自然不是,我只救,值得救的人。”
蕭歧挑眉輕笑。為她這份坦誠。
他是找到醉花樓的時候被侯在醉花樓外的一個小廝通知蕭銘在這兒的,哪有這麼巧合,那小廝應該是周靜瑜的人。
所以如果周靜瑜不承認。他反倒會覺得有蹊蹺。
想到這兒,他上下打量了周靜瑜一眼,將門虎女,不似一般大家閨秀弱柳扶風的樣子,眉宇間恣意瀟灑,自尊自傲,是他欣賞的型別。
只是,成南伯府的姑娘……
他暫時還沒有任何打算。
於是他客氣又疏離地對周靜瑜道:“如此那便謝過週六小姐了,今日之恩蕭某日後自會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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