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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妃!
不得了,難道林昭言知道什麼了嗎?
“什,什麼宛妃啊!胡說八道。你跟宛妃長得可一點都不像,人家能進宮為妃,再怎麼清寡那也是大美人!你就別往你臉上貼金了!”她故意挖苦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誇張地回道。
“是嗎?”林昭言似笑非笑地,素白的宣紙上一個大大的“宛”字躍然紙上。
“是,是啊!”林若言眼神飄忽,甚至不停地用手去撥弄自己的頭髮。
這是她心虛的時候才會有的表現。
林昭言已經不需要再問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而且,林若言的反應已經給了她大致的答案。
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置身在雲端,周圍都是濃霧。她暈乎乎的。
其實也不是很難受。
大約,就是不真實。
不真實到完全不想去相信。
“我,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林若言呆不下去了。生怕她再問出什麼了不得的問題,所以扔下這一句話,就腳底一抹油。迅速出了屋子。
林昭言手上的筆輕輕掉落在了宣紙上,墨汁四濺,甚至有些濺到了她鵝黃色的裙裾上。
這是上好的水墨,此刻就像妖嬈的罌粟花,一點一點地在裙裾上暈開。
外面好像有一道光,白晃晃的,照著雪地反射過來。
她恍然四顧,像個迷途的孩子。
☆★☆★☆★
延陵又下了一場大雪,白雪紛飛,落雪成霜,整個天地皆是一片銀裝素裹。
這樣的景象在溫暖的江南很少見。
人們都不畏寒冷走出屋子玩雪。
文人雅士掃雪煮茶,世家小姐賞雪吟詩,孩子們則堆著雪人、打著雪仗。
外面很熱鬧,穿著五顏六色、墨彩繽紛的人們,點綴著雪地的單調。
可林昭言卻在這樣的數九寒冰中病倒了。
許是北方長大的孩子還不習慣江南的溼冷,這一病,便如山倒。
起初還只是小小的風寒,可看了大夫、吃了藥,過了一夜之後,竟然陷入了昏迷。
外面一切的熱鬧都變得與她無關,她的世界裡好像只剩下一片昏暗。
她病得迷迷糊糊的,總感覺眼前有一團白霧,白霧那頭有什麼在喊她的名字。
“心兒,心兒……”撕心裂肺。
她的心也很疼很疼,她想大聲去應,可喉嚨裡就像被塞了一團棉絮,她發不出聲音。
她很傷心。
可轉瞬,她又想,心兒是誰?她不是林昭言嗎?盛京城裡位於八燈巷的建安侯府中的四小姐林昭言。
林琛是她的父親。
延陵劉府的六小姐劉玉心是她的母親。
她是林昭言啊!
心兒是誰?
那不關她的事!
於是她捂住耳朵,不讓自己去聽。
可那一聲聲的“心兒”,就像是魔咒一樣,不停地鑽入她的耳膜,敲在她的心上。
“心兒,心兒……”
她不聽,她不聽!
她拼命搖著頭,大聲尖叫,用力掙扎。
她是林昭言,她是建安侯府的四小姐林昭言,林琛是她的父親,劉氏是她的母親!
不要再蠱惑她了,不要再擾亂她了,她現在很幸福!
“林昭言,林昭言……”耳畔有誰在喊她的名字。
不是心兒,是林昭言!
她猛地一下睜開眼睛。
白霧消失了,魔咒消失了,她耳朵裡嗡嗡嗡的,空白一片。
“林昭言,林昭言!”有誰推了推她,又在喊她的名字。
林昭言……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這個名字如此好聽!
她喜極而泣,目光一點點地移到那個喊她名字的人身上。
高鼻雪膚、眸若星辰,就像五月天燦爛盛開的石榴花。
這是她的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若……言……”她吃力地張了張嘴,發出兩個音調。
林若言喜極而泣,“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們了,你昏迷三天了!”
“三天……”林昭言迷迷糊糊地想,她明明記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啊!
一個夢……
可那個夢,是什麼來著?
“恩恩!你彆著急,你先別開口說話,我讓人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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