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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恐懼。
對,是恐懼。他談論到蕭歧的時候,眸中全是恐懼。
可是為什麼?他堂堂成國公府的小世子,怕蕭歧做什麼?再說他跟蕭歧好像並無瓜葛吧?
林昭言想不通這一點,只好甩甩頭,將這些無關緊要的思緒全都拋到了腦後。
此後,林昭言一直都安心呆在侯府養傷,對外稱是著了傷寒身體不舒服。
林琛來看過她兩次,見她雖然臉色發白,但說話靈敏、頭腦清晰,想來是沒有什麼大礙的,也就不去多想。
劉氏從廟裡求了平安符來,讓她貼身掛著,說是可以趨兇避難。
林老太太幾次想像她打聽那日去成南伯府的事情,都被她找藉口推脫拒絕了。
她現在對成南伯府四個字極其反感,想都不願意去想,更別提向林老太太彙報“軍情”了。
於是就這樣,林昭言整日宅在屋子裡,因手受傷了不能寫字畫畫,所以躺在床上看書,劉氏還派了專人來照顧她,很是過了一段清淨舒適的日子。
這大約是她這麼多年來在侯府最舒適的一段日子。
連曼雙和曼華都笑她因禍得福。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的恐懼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五月末的天空已是豔陽高照,空氣裡到處湧動著熱流,侯府的下人個個都換上了薄衫,手裡拿著絲帕不停地朝臉上扇風。
相對而言做主子的要舒適一些,雖然也熱,但是侯府有一處地下冰窖,每到炎熱的夏日各房太太小姐都會分到足以降溫的冰塊。
以往每年林昭言這邊分到的都是最少的,今年卻意外地分得了兩塊厚厚的冰塊。
曼雙和曼華這兩個貼身服侍她的丫鬟笑開了花。
夏日炎炎,林昭言仰躺在香妃塌上看書,曼雙坐在她旁邊做針線活,曼華去小廚房替她端冰鎮的綠豆蓮子羹,二等的小丫鬟白年拿著把美人團扇替她輕輕扇著風。
絲絲涼意襲來,窗牖外又傳來陣陣花香,林昭言舒服地喟嘆了一聲,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昭言被熱醒了。
“白年……”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發現房間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林昭言蹙了蹙眉,有些奇怪,她支起身子,朝外面喊道:“曼雙?”
沒有動靜。
她又喊:“曼華?”
依舊沒有動靜。
都幹什麼去了?林昭言搖了搖頭,決定出去看看。
這時候,門簾一挑,一位眉清目秀的小丫頭進了屋子,朝林昭言笑道:“夫人,您醒啦?”她笑起來頰邊還有一對酒窩,煞是可愛。
可林昭言沒有被她的笑容感染,反倒被她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
夫人?誰是夫人?
“你,你叫我什麼?”林昭言的聲音有些發顫,未知讓她恐懼。
那丫鬟依舊笑得甜甜的,“夫人啊!怎麼了夫人?您是不是想老爺了?大姑奶奶生了病,老爺去看望她了,您再等等,老爺很快就會來看您了。”
林昭言更加驚懼。
她連忙朝四周看看,沒錯,這是她的閨房,放置在屋子右側的梨花木衣櫃,正中的櫸木架子床,八仙過海的如意福祿圓桌,甚至透過半開的窗牖可以看到院子裡的那株紅梅,枯椏的枝幹上還有她為了能它能茁壯成長而系的紅色絲帶!
這的的確確是她在建安侯府的閨房。
可是為什麼,她成了夫人?
看這樣子,還是個不受寵的夫人!
“鏡子,給我鏡子!”林昭言現在急需要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那丫鬟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誰知道她還沒有走到梳妝檯前,門簾又一挑,闖進來幾個粗壯的婆子,個個面目猙獰,凶神惡煞。
“老爺已經查出來了,大姑奶奶之所以會重病,皆是因為夫人用巫蠱之術詛咒造成!”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扎滿銀針的娃娃,狠狠扔到了地上。
林昭言的心一顫。
為首的婆子繼續道:“老爺說了,這等刁鑽歹毒的婦人死不足惜!”說著,陰冷的眼神朝林昭言望過去,奸佞一笑,“夫人,對不住了。”
話剛說完,那些個婆子便疾步衝上前按住了林昭言的四肢,為首的那個婆子又從袖中掏出一個紅塞白瓷的瓶子,陰森森地朝她走了過來。
林昭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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