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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是被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她跟他說這麼多青黛的事兒,的的確確是想要看到他傷心,看到他難過,看到他為青黛痛哭流涕。
可他卻說,我愛面子,你休想看見我哭。
“你莫要這樣瞪著我。”蕭煥失笑著搖了搖頭,“將悲痛展示給別人看,不過是讓親者痛仇者快,更告慰不了亡者的在天之靈,我想比起我傷心流淚,青黛更願意看到的是我為她去做什麼事,譬如查出真相,為她報仇,你覺得呢?”
林昭言一怔,完全無法反駁。
不得不承認,二皇子說的很對,包括她也是這樣的想法。
她自己都不想沉浸在悲傷中,甚至都不願讓丫鬟哭,而她之所以想看見二皇子悲痛,大約是因為,她始終看不透他。
從跟他認識以來,他所有的一言一行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甚至是她被他耍得團團轉,他們之間的種種事情,從一開始的假定親到如今的青黛身亡,每一樣都是她在被他牽著鼻子走,何曾自己做過一回主?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哪怕就是從前和蕭歧在一起,她也沒有這種懸在半空中不受控制的感覺。
她想要看他不知所措,看他失去鎮定自若,只有這樣,她才會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她卻忘了,她終究不是墨霜,青黛也不是墨霜,她們都不是他心尖尖上的那個人。他又怎麼會為了她們失控?
想到這兒,林昭言自嘲地笑了笑,再抬眸看向二皇子的時候,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就已經消失不見,她重新恢復了冷靜鎮定。
“二皇子說的很對,相比較為了青黛傷心頹然,的確是替青黛找出真兇比較重要。只是,二皇子想怎麼查?你說不相信證據,你只相信你想要相信的,你也說你相信我。”她說著。頓了頓,一雙盈盈秋眸閃著瀲灩般的光輝,一瞬不瞬地朝他望過去,“那麼我問你,你相信墨霜嗎?”
在建安侯府,二皇子的一句“我信你”讓她受到了極大的震盪。
她不知道他是為了套話還是出自真心,總之,她因他這句話改變了先前的想法。
既然他只信自己的判斷,她又何必累死累活找什麼證據?
“墨霜?”蕭煥輕蹙了下眉頭。
這是他今日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這一次還是跟青黛扯在了一起,便就算是他想要忽略也無法忽略了。
“青黛之死,與墨霜有關?”他剛在林昭言面前誇下海口說不會在人前失控,可這句話說出來。還是不自覺地發慌發顫。
林昭言勾起唇角,眸中有濃重的悲哀。
青黛啊,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二皇子,可他終究還是將墨霜放在首位。我或許,連你這個心願也完成不了。
“是。”她輕輕垂下眸子,掩住心底巨大的悲傷。靜靜地開口,“在青黛墳塋之前,我不說假話,也不說自己的猜測,我只將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你知道什麼?”蕭煥盯著她問道。
林昭言便平平靜靜地將上元節那日的事情告知了二皇子,只不過將被蕭歧擄走的事兒換成了迷路,“青黛臨死之前,口口聲聲讓我小心墨霜,說墨霜不是好人,還讓我不要再讓你接近墨霜。而後來我又發現青黛根本沒有受皮外傷,她是被人震碎了心脈,導致封在心脈的毒素蔓延,才會毒發身亡,這就說明她身上的血是傷她的那個人的,他們一定經過了激烈的拼鬥。雖然我不知道墨霜有沒有這個本事打得過青黛,但二皇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尋個藉口去看望墨霜,看一看她身上是否有傷痕,誠然她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和藉口,這就需要靠二皇子自己的判斷了。”
她最後一句話帶著濃濃的諷刺和嘲諷,蕭煥卻毫不在意,只因為被她前面的話驚得不輕。
青黛的毒被封在心脈的事他比誰都清楚,因為就是他讓人封的,當時那人還說只要不是武功格外高強的人,青黛保管能平安無事。
可如今青黛被人震碎了心脈。
墨霜,有那樣的本事?
不,墨霜根本不需要那樣的本事,她向來強大無堅不摧,可能她武功沒有青黛高強,但她比青黛聰明上百倍,她要想殺死青黛,只需略施小計,根本易如反掌。
只是,她要殺青黛做什麼?
蕭煥不懷疑林昭言所說的每一句話,卻沒有辦法相信是墨霜害死了青黛。
記憶中那個高潔出塵、不染塵埃的女子,又如何會變成心如蛇蠍的毒婦?
林昭言見他微微失神,忍不住就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