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王大頭的確反了,但我們可以不承認他反了!(求訂閱,求月票)(第1/4 頁)
“平寰,公絢,老大,老二,老三你們幾個怎麼看?活呂布和小活呂布爺倆這麼個搞法,到底算不算造反?”
尚可喜一對長了白內障的瞎眼似閉非閉,胖大的身子靠在一張軟榻上,邊上一張小桌子上還擺著一碗加了冰渣子的酸梅湯,還有個面目俊俏的小尼姑跪在小桌子邊上,還用個小勺子一勺一勺舀著冰鎮酸梅汁在喂“尚瞎子”。
室內一片沉默,半晌才是尚可喜的軍師金光金公絢打破了寂靜:“王爺,這事兒要看擱在什麼時候了。要擱在幾個月前,當然算是造反了!”
“擱幾個月前”朱國治(字平寰)插了句嘴,“難道擱現在就不是造反了?”
“撫臺,您別急,”尚可喜的大軍師金光是個四五十歲的“老中年”,長得有點乾瘦,留著撮山羊鬍子,是個“義烏師爺”,只看見他展開扇子,一邊搖著一邊笑著說:“聽我一一道來!
首先,香山、新會、新寧都是沿海縣,是實行遷界海禁的。距離海岸五十里到一百里的地方都立了界牆木柵,界外之土,一律都要拋荒,不許百姓居住開墾。雖然海禁之規眼下已經有所鬆懈,但畢竟沒有明詔取消,王世凱區區一個四品道臺,怎敢擅自推平三縣界牆,還命人丈量界外土地,並私分給界內貧戶,以收人心,這怎麼不是造反?”
尚可喜摸著鬍子點點頭,眉頭也皺了一下。
看到他的表情,最知道這個老爺子對大清忠心的尚之孝馬上哼了一聲,嗡聲嗡氣地說:“這就是造反!”
尚可喜家的老三尚之典也附和著說:“對,這就是造反!”
而尚之信只是一聲冷哼,不置可否。
金光金大軍師則將尚家這三位的反應都收入眼底,然後接著又分析道:“其次,香山、新會、新寧三縣都行大清田制,土地私有,不抑兼併,更無均富戶之田以補貧農的道理。可王世凱卻倚仗兵威,擅自實行《天朝田畝制度》,在三縣境內搞什麼計口授田,還用濠澳商埠之地以二十換一的比例置換三縣富戶之地還擅自抄了新會黃家的家宅,黃家可是官戶啊!如此行事,怎麼不是造反?
再者,香山、新會、新寧三縣的稅制也是大清朝廷所訂立。應該收多少自有制度,各縣可以加一些火耗,但卻不能徹底更改稅制啊!現在王世凱卻在三縣實行什麼‘五斗米包稅’無火耗、無勞役、無丁稅,根據田畝優劣,一畝最多收五斗米,再無其它!
而且,他還在香山、新會、新寧三縣境內私設稅關,抽取過稅。據說還準備在磨刀門外的三灶島上私設鹽田,準備生產私鹽販賣!
另外,他已經向香山、新會、新寧三縣釋出告諭,三縣所收取的田稅、過稅,全都解入濠澳的粵海關道銀行,一文錢也不往廣東藩臺的藩庫送!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朱國治咬著牙道:“要人人都和他們兩父子一樣,廣東藩庫不得空空如也?給朝廷的錢糧還怎麼交?”
這下尚家的四位都不吱聲了
金光笑了笑,又道:“第四,朝廷對於地方上辦團練設鄉兵也管得很嚴。可是王世凱卻在香山、新會、新寧三縣推行新田制的同時,實行了所謂《鄉兵法》,將所有授田超過十五畝的農戶都列入了鄉兵籍!
所有列入兵籍鄉兵戶,都要在農閒時節出丁參加訓練,還要輪流在本縣或粵海關道服鄉兵役三縣之中編入鄉兵籍的農戶不下兩萬戶,按照每戶一丁來算,那可就是兩萬鄉兵啊!私設兩萬鄉兵,這難道不是造反?
第五,朝廷對於地方上的官制、吏治和綠營的軍制以及可以使用的器械都是有定製的。可是現在肇慶府的一州十一縣和香山、新會、新寧三縣實行的官制和吏治同朝廷的定製已經大不一樣了!
現在肇慶府以及下轄的一州十一縣的師爺和班頭,全都由總督衙門相應的科房委派,知府和知縣只有人事建議權。這些師爺和班頭的薪俸,也全都由總督衙門的六科房開支。而廣府下面的香山、新會、新寧三縣的師爺和班頭,則都由粵海關道任免和支薪。
而王制軍麾下一鎮三協新軍,還有王世凱的三縣鄉軍的軍制也和其他綠營完全不一樣了!另外,王世凱還在濠澳炮廠大量鑄造火炮,還從佛山訂購了大批鳥槍,甚至給出大量鳥槍和其它兵器訂單以誘使佛山鐵匠去濠澳開辦作坊如果這些訂貨全部到位,王家新軍和鄉兵擁有的火器恐怕比同樣數量的八旗新軍都要多了吧?
這還不是造反嗎?”
“活呂布已經有兵一萬五千,孔四貞還有幾千,現在小活呂布又張羅出兩萬鄉兵這的確是造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