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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此“不合心意”的問題,這丫頭非常有主見地選擇了聽而不聞,繼而極其殷勤又狗腿地表示要幫她梳洗。
雖說現在用的是符悠容的身體,是寧闊的妻子,可有些事情還真……接受不能!
陶晴挑挑眉,計上心來,將手上的書翻了一頁,道:“不用,你先讓人把俞御醫開的藥煎了吧,煎好就趁熱端過來。”
語秋露出一個瞭然的笑,臉上的紅光簡直在說“我不打擾你們”,然後掩著面,拖著矜持的小碎步離開了。
陶晴繼續低頭看書,直到身邊站了人,才抬頭起身。
寧闊十分熟練地將書從她上取過去,翻了翻,“想著今日阿諾不在,你或許不習慣,便過來看看。”又把書開啟至她剛才看的那頁,遞還給她,然後徑自走到桌邊,也從那沓書裡取了一本,過來坐下,就著燭光翻起來,道:“晚上就不喝茶了,等晚點用宵夜吧。”
“……”這是還在記恨那句“喝完茶再走”……
從眼角里瞄了幾眼,見他確實看得認真,陶晴也安下心來,專心繼續剛剛看了一半的故事。
所以,語秋端著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比鄰而坐,既沒有溫言軟語你儂我儂,也沒有眸眼帶春相視生情,只盯著各自的書看得入迷。作為一個丫鬟,她十分的理解不能,書本都是死物,即使是好看,也比不上活生生的人好看啊!即使一肚子的不滿,這丫頭最後還是才輕手輕腳地進來,只是心中的不滿已經赤果果地寫在臉上了。
陶晴見藥來了,伸手摸摸,碗溫熱,便端起來皺著眉毛一口氣灌下去,剛把碗推出去,嘴邊上就有杯子貼了上來,抬眼見寧闊一手舉著杯子,面上卻沒什麼表情,“漱漱口,就不會這麼苦了。”
嘴裡確實苦的厲害,她吞了口唾沫,趕緊伸手去接杯子,“我來就好。”
他卻堅持沒有放手,局面頓時有點僵,一個端著杯子要喂水,被喂的人卻只要水而拒絕投餵服務……這樣不好……
陶晴狠狠吞了口唾沫,淡定道:“已經不苦了。”說完,拿了桌上的書,若無其事地翻了起來。
丫鬟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端起藥碗往外退下,卻聽自家主子吩咐:“讓人做點將軍喜歡吃的宵夜過來,將軍用完再走。”
用完再走?又自作主張趕人了……
語秋端起藥碗丟下小碎步就跑了,腳下捲起一道長長的怨氣。
半個時辰後,宵夜沒有來;一個時辰後,宵夜還是沒有來……寧闊卻完全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陶晴也覺得他確實有賴著不走的理由,畢竟答應給他宵夜吃的。
千呼萬喚之後,宵夜終於被端上來了,而陶晴的兩眼已經處於半休眠狀態了,雖然努力強撐精神,可手上的書卻自半刻鐘前就沒有翻過頁了。寧闊終於看不下去,道:“既然吃過藥,就早點睡吧,我用過宵夜就回去了。”
所以,吃藥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在隱晦地告訴他,你老婆還在生病呢!
聽到這話,陶晴忍不住在心裡高貴冷豔地哼了一聲,只是她如今頂著他妻子的身份,該照看的面子還是要照看的。她決定要給“夫君”面子,於是默了默,道:“聽說韶光閣裡的君子蘭開得正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寧闊抬頭笑道:“也好,難得你這麼為我著想。”
第二天一早,蔣姻過來請安,見姚韶然還沒到,便說:“韶然妹妹興許是起晚了,畢竟昨夜將軍宿在韶光閣那邊,今早又要伺候將軍穿衣去早朝。郡主莫要怪她。”看陶晴只顧低頭看書沒反應,又說:“妹妹倒是深得將軍喜歡,只可惜身子骨不好,否則,怕是早就懷上將軍的孩子了呢……”
本子上剛講到狐狸精報恩不成,反被書生誤會這一段,陶晴正被虐得如痴如醉,可聽聞這話也不得不狠狠心,將目光從書上撕開,抬起頭,笑得溫柔又慈祥,“說起來,前日俞御醫還說她氣血不足,這幾日又在抄寫經書,千萬不要累著才是。語秋,你現在便過去跟三夫人講,以後早上就不必過來請安了,另外再去庫房選些合用的補品,讓人送過去。〃
蔣姻端起杯子低頭喝茶,也掩住了面上的神色,待抿完茶再抬起頭來,臉上還是先前那副模樣,道,“郡主如此體貼人,只是這樣寬宏,操持起家來,怕是很不容易罷?”
“可算有人知道我辛苦了。對了,昨日有人送來一匹不錯的綢布,可我身體不好,也就沒了打扮的興致,不如晚些時候讓人給你送過去,那花色正適宜如今的時節,也襯你的膚色。”陶晴終於將書放下,拉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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