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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養對於封建社會的女子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也是最能說動她們的理由之一。果然,姚韶然聽完御醫的最後一句話,立馬婉轉又堅定地表示自己再也不吃綠豆了……
開完方子,俞本當著她們的面告辭離去,陶晴知道他是不想引人懷疑。這俞御醫自始至終都是一副誠懇坦蕩的君子形容,可若不是先前對好過招,她都會信剛剛那番話了,演技真真好,是個人物啊。
晚飯時候,陶晴故意當著另外兩個女人的面,把俞御醫進府診治的情形都一一告訴寧闊,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送阿諾去瑞陽王府的事情提出來,可她剛說了“阿諾”兩個字,便被寧闊打斷了。
他說:“你身體不好,需修養,兩位如夫人的身子也要將養著,阿諾今晚就跟著我吧。只是明日又要上朝了,況且這些天皇上沒有早朝,定積了不少事情下來,如此,我怕也沒有時間照看他。不如讓他去侯府住個十天半月,還能陪陪岳父大人,等你身體完全好了,再接他回來,如何?”
要不是環境所限,陶晴覺得自己肯定會撲過去抱寧闊的,這個提議正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何況他的理由還這般水到渠成且滴水不漏,她哪裡會反對,只是拖著符悠容的身體,不好表現得太歡脫,於是努力皺著眉沉思了半天,才“不捨”道:“也罷。”
飯後,寧闊便修書一封,讓人送到瑞陽侯府去了。
第二天一早,陶晴陪著阿諾一起用早飯,可見他從碗裡扒東西吃時雙眼還惺忪著,心裡便忍不住有些擔憂,只希望這孩子在侯府一切順利,將身上的毒清乾淨了再回來。
飯還沒吃完,就有管家過來,道是侯府來接少爺的馬車已經來了,正在外面候著。
現在是“孩他娘”了,陶晴只好一再叮囑阿諾:“在侯府要聽話,莫要闖禍,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已拜託俞御醫多調理你的身子,若他開了什麼藥,萬不可因為怕苦就不吃,知道麼?”
見孩子慎重地點了頭,她又說:“告訴外公,孃親的身子沒有大礙,只要靜養些日子就會好,到時候再去看望他,不要讓他老人家掛心。”
阿諾到底只是個六歲多的孩子,幾句話就將他眼圈給說紅了。
陶晴讓語秋又開啟少爺的包袱檢查了一遍,才交給門外的小廝,看著阿諾仍舊一副被拋棄的委屈樣子,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卻見寧闊正站在屋外的迴廊下,看他那副悠然的形容,怕是已站了有段時間。
寧闊見她看自己,才走過來對阿諾說:“侯爺昨晚得知你要過去,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大早便催促人來接。何況只是離家幾天,又不是去外人那裡,這麼大的男子漢,怎能如此忸怩?”
這話倒是很管用,寧諾立馬收起了期期艾艾的神色,挺了挺單薄的小腰桿,凜然道:“孃親不要掛心,阿諾一定會好好陪外公的!”
說完,小傢伙就轉身出門去了,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之勢,可右腳剛邁出門檻,卻又扭頭回來,很不放心地提點道:“孃親要記得早點來接阿諾!”
陶晴本來正沉浸在母子依依分別的傷感氛圍中,感動於自己精湛的演技,卻被最後那句話給崩得不知該如何調劑臉上的表情,怔怔了半天才揮著小手帕道:“孃親記住了,我兒安心的去吧。”
一邊寧闊的眼角抽了抽又抖了抖,可見她臉上那濃到化不開的離愁和目送阿諾離開的深情眼神,也不好做出太破壞氣氛的事情,清咳了一聲,道:“不用這麼賣力,只是離開幾日罷了。”
一不小心入戲太深了……陶晴好想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眼前若是羞澀了,才大大的失面子,於是砸吧砸吧嘴,砸吧出特沒底氣的一句“兒行千里母擔憂”……
“千里?侯府不是一直都在城南麼?”
“……”陶晴把臉別向一邊,齜了齜牙,才回頭,看他還穿著朝服,知他還沒吃早飯,便開口留他用早飯,趁機轉移話題。
寧闊也不客氣,跟著轉身進了屋。語秋見將軍真的坐下了,臉上喜滋滋的,都要冒出泡來了,轉身就要去取乾淨碗筷來,陶晴揮手阻止了她,讓丫頭拿自己未用的乾淨碗給將軍盛粥,又把乾淨筷子遞給他,自己才端起阿諾用過的碗盛粥喝。
寧闊既沒有抬碗,也沒有舉筷,只在一邊看著笑,說:“不請自來,搶了你的飯碗。”
忽然覺得周身一股寒意升起,這笑話太冷了,陶晴一時不知道該笑得含蓄些還是張揚些,可這一愣神的功夫已錯過了笑場的時機,只得把頭埋進粥裡,僵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