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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天又下起了雨,見阿諾睡著了,寧闊便送陶晴回房,又吩咐語秋煮些粥來,說是夫人身體剛好,不宜太勞累,更加不宜空腹。
陶晴笑笑,沒有阻止,隨著他去折騰,因為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明白。除了在書軒用點心的時間外,阿諾一日三餐都是跟著她用的,怎麼就會吃壞了肚子呢?先前她一再囑咐過陪讀的小廝要格外注意少爺的飲食,就算是吃了什麼,也不該痛成那樣才對!
她絕不相信阿諾真是單純吃壞了肚子,只怕是蔣姻動的手腳,可她既然能成功,為什麼不直接下重手,就此了結了阿諾呢?還是說蔣姻只是單純想看自己能不能得手,又或者說這是一種警告活提醒?最有可能的是她在試探,試探符悠容知不知道她的事情,倘若符悠容知道一切是她所為,那麼此時決不會再容忍她!
可陶晴不是符悠容,自然不會急急地行動,只是坐著進一步深思。當日俞本曾特地強調蔣姻所中的毒和阿諾先前中的是同一種,看來那時她就是在試探了。若符悠容知道阿諾中毒的事情,當日面對同樣中毒的蔣姻,多半一時豬油蒙心把姚韶然給滅了;若符悠容不知道阿諾中毒的事情,那一切只是單純的一個局而已,可不管如何她蔣姻都能活下來,只倚仗著肚中孩子的命懸一線。
陶晴不得不感嘆蔣姻的心思,若自己不知道重生這件事,怕是早就中了圈套吧,畢竟這麼多個圈圈,踩不中這一個,也會跳進那一個。
而蔣姻一再試探,看來還是拿不準,如今只要符悠容不動,她便會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那麼,應該很快就會再動手了……
語秋已經把煮好的粥端上來了,寧闊在一邊道:“累了一整天,先吃點東西吧。”
事情已經理清楚了,頓覺腹中確實空空,陶晴端起粥碗來,喝了一半又忽然想到,自己為姚韶然的事情奔波,阿諾這邊就出了事,那難保蔣姻不會趁她照顧阿諾的時候對姚韶然出手!
她本想再調兩個人去佛堂那邊去守著,可又怕打草驚蛇,想了想只吩咐語秋去佛堂那邊傳話,三夫人懷有身孕,要丫鬟婆子要格外注意三夫人的飲食起居!
寧闊在一邊笑笑,安慰道 “你放輕鬆些,府裡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那樣的事情?阿諾只是……”
陶晴只簡單說了句:“防患於未然罷了。”
不過照顧阿諾確實是件頗費精力的事情,陶晴的精神又繃了一天,此時確實有些累了,寧闊也看出來了,於是囑咐她早些休息,便離開了悠遠居。
把一切事情想明白了,陶晴也早早地洗漱完了上床睡覺,可剛合上眼,就被語秋丫頭急急喚醒了,她以為阿諾又出了事情,連忙起來披了衣服朝他房間走,卻被告知是三夫人那邊出事了!
姚韶然出事了!
果然!她只猜到蔣姻會對姚韶然下手,卻沒料到她動作如此快!
只怕姚韶然的情況好不到哪裡去,陶晴問清楚時辰得知是寅時三刻,便趕快讓人撐了傘,親自去找寧闊,因為眼下最要緊的是請俞本過來一趟,可深夜冒雨投醫,看來還是要將軍親自跑一趟的好。
本來還沒見過姚韶然的情況,只憑自己猜測就要貿然請御醫過來,多有不妥,可如今她哪還顧得了,就怕一個耽誤就要了人命。
寧闊那邊也得了動靜,聽她這麼一說,立馬讓人備車出府去了。
陶晴這才稍稍安了心,撐著傘急急往佛堂那邊趕,可進了屋卻只聞得一陣濃郁的幽香,姚韶然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的厲害,一副只出氣不進氣的形容!床頭的小几上擺著一大盆鬱鬱蔥蔥的植物,陶晴走上去,終於看清,那竟是一大盆開得正豔的夜來香!
她倒吸一口冷氣,厲聲道:“把花抬出去,看好!屏風也撤了,將門窗全部開啟!”
下人看到她那個樣子,問也不敢問,急忙照著吩咐做,可心裡卻在嘀咕,床上的三夫人都快不行了了,還要在風雨交加的晚上門窗大開,這夫人真的不是在趁機下毒手咩?
陶晴本來想把姚韶然直接搬出去的,可當她看到床上那一小灘血跡時就懵了,自己對醫術一無所知,也不敢貿然動手,只讓人拿了冰涼的溼帕子來覆在她口鼻上,隔了花香。
床上那片血紅在慢慢擴大,姚韶然胸膛起伏也在慢慢變小,站在一邊的陶晴更加焦急了,她總覺得姚韶然要斷氣了,真恨不得能立即掏出個手機,打給寧闊,喊他速速回來,見小老婆最後一面……
好在不多時,寧闊便裹挾著一身風雨衝了進來,後面跟著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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