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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然後喊來溫良,吩咐道:“這個榻擺在這裡,著實礙事,況朕行動吃力,還不趕快抬下去!”
這個榻是她最後的領地了,決不可退讓!陶晴忙在一邊跟了個腔:“皇上所言甚是,是臣妾昨晚考慮不周了。”不待他回話,便扭頭對著溫良,“就擺在書案旁邊罷。”
季澤自然明白著話裡的意思,她是擺明了不和自己同床共枕,若他追問,少不得要聽些“臣妾也是為皇上考慮”,她甚至會藉著“臣妾確實愚笨,不能叫聖上滿意”而請回黎晨殿……
那樣,豈不是沒有意思了?季澤笑笑,便自己躺下睡去了。
陶晴因昨夜精神勞累,白天又沒了午覺,便有些瞌睡,見季澤睡下,自己洗漱完了,便也退了外披,抱著小白,躺在小榻上會周公去了。
覺得天要亮了,她睜了幾次眼,只覺得眼前昏暗,復又睡了過去。也不知是第多少次睜眼了,腦子裡猛然清醒,都醒了這麼好多回,天色沒道理還如此昏暗啊。她猛地坐起來,才發現小榻周圍竟擺了一溜的屏風。因了這屏風,縱使外面早已日上三竿,她這一方天地卻還是昏昏不辨晝夜。
她披上外衣,剛伸手,卻見跟前那幅屏風竟自己挪到了一邊,她抬眼,見外面有五六個丫頭正低頭在外面候著呢。
片刻功夫後,便有丫鬟捧著梳洗的東西進來了,第一次這麼被黎晨殿外的人伺候,又是在御星殿裡,陶晴心中老大的不自在。關鍵是眼前十多個人卻一點雜音都沒有,這種瘋狂的沉默,讓她無所適從,於是喊來溫良。
溫良躬身道:“皇上今日沒有早朝,卻因有要緊事需辦,便宣了幾位大人在書房議事。”
陶晴無語地看著他,等他嘮叨完了,才忍著脾氣問,“我只是想問小白去怎麼不見了?”
溫良:“……”
太陽已經在東南角的藍天上,離著午膳的時間應是不遠了,陶晴看著一桌的早膳,卻只喝了碗粥。小白抱大腿去了,她在殿裡實在無聊,可因著前日那句“無諭不得踏出殿門一步”,只能在御星殿裡轉圈圈,可怎麼轉怎麼覺得不如黎晨殿合心。
午膳時分,季澤才緩步回來,面色倒比昨日好了許多,只是順著額頭滑到眼角的汗珠子卻怎麼看怎麼扎眼。
而對陶晴來說,比之更扎眼的則是他腳邊的那一坨撒著歡的黑黃色!因看著太不順眼了,她趁機將攜小白回去的要求再一次明確地提了出來,並且通身充斥著絕不讓步的凜然。
這要拉長久戰的架勢驚得季澤怔了怔,說了聲“好。”十分的爽快乾脆,陶晴頓時覺得自己就是那充得飽脹的煤氣罐,又找不到開啟的門閥……
春雀、夏羽看到江漫晨回來,歡喜得不得了,就連廊下的那兩隻相思鳥也叫得很歡快。
可陶晴進黎沉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讓人抬了一大桶熱水到寢殿,然後泡了進去。
洗完澡又換上身簡單清爽的衣服,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於是站到廊下,抱著小白去逗弄那兩隻相思鳥,心中卻想著童嘉的事情。從季澤的話裡看出來,邊疆之事,他早已有了應對,無需擔心。可關於童氏這一家子,他又會怎麼處置呢?
不多時,春雀看她頭髮幹了,便拿了梳子過來要給她梳頭。陶晴揮揮手,抱著小白進了屋,一頭紮在床上,頓覺安心無比。
她這一覺直睡到傍晚,睜開眼,卻見季澤正在一邊坐著,這貨果然跟過來了!她只覺對眼前形勢無力極了,也只好理了理垂著的頭髮,披衣下床,有氣無力地行禮:“皇上怎麼過來了,到底龍體要緊。”
“今日日頭有些大,朕便乘轎過來的。”他撫了撫膝蓋上臥著的小白,“剛收到密信,邊疆之事,已經解決了。”
“嗯?”雖知道他早有應對,可才三天時間啊,陶晴過去把虎崽子抱過來。
季澤本來面上的神情十分淡定,眼下卻沒有直接開口,反倒是笑了笑,面上頗不自在,道:“江固率領西衛城的大軍北上,會師北寧府,迎戰藩王,兩方懸殊太大,那昭王便主動降了,也免去了血流四野;至於童輝那邊,其實他剛起兵行至殷江,便被人綁了,朕早傳了密旨出去,命人率著大軍順著殷江而下,然後,圍了晏國都城……”
果然,西衛城和南安道的“叛亂”都是假的,都是季澤謀劃好的。江固率軍回合北寧府去打昭王;而南安道自始至終都是個陷阱,大軍順著殷江去圍了晏國國都,加上東連境上的江祝昌駐在那裡,晏國又不敢輕易撤營,生怕腹背受敵……
這個局怎麼看怎麼是因著造反而來的將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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