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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外三層的霞帔加身,陶晴卻一點沒覺得熱,現在卻急得滿頭大汗……
看情形應是被人絆住了,或是臨時遇到了什麼事情。可落藍再不來,晚上的洞房怎麼辦呢?不就逃不脫了麼?
一早,落藍就給她吃了避暑湯,是以她並不覺得熱,為的就是能夠在傍晚時因為“中暑”而“體力不支”,然後,逃過一劫……
並且因為王府的那位“萬先生”,落藍那丫頭可是沒少下工夫呢,可是再好的藥,若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救人姓名,那也沒用啊……
太陽終於下去了,屋裡卻被一對高高的喜燭照得透亮,陶晴只覺背上有細細的汗水沁出來,正將衣衫一層層地潤溼……
然後前面的喧囂好似也散了,終於,“吱呀”一聲,門開了,進來的人卻不是落藍落碧,而是窸窸窣窣的兩列人,懌王在旁邊坐下,然後有人捧了秤,又說了一大串的吉利話,陶晴只覺得眼前一晃,那遮了整天的紅紗,終於被挑了上去,燭光一照,她下意識的就閉了閉眼。
懌王好似低笑了一聲,道:“勻勻今日受累了。”
陶晴覺得自己肯定狼狽極了,頭髮已被汗溼了,神情也定是倦乏的……
他終於將目光轉開,讓人抬水過來伺候王妃沐浴,完了又對陶晴說:“我先去書房取樣東西過來,勻勻自便就是。”
他走到門口又轉身對屋裡伺候的丫鬟道:“一切隨王妃的意思,不可多言。”
陶晴這才想起,新娘沐浴也是有許多講究的,可他卻只喚了府裡的丫鬟過來,也是不想太折騰她吧,莫非自己已經蔫得連霜打的茄子都不如了麼……
那群丫鬟果然乖覺,只是輕手輕腳的幫她把禮服退了,又依著她的吩咐取了乾爽的家常衣服過來放好,就被她揮去外間候著了。
只是懌王這東西取的卻是有些時候,等他回來,陶晴散開的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他進來後,看了她一眼,將一個楠木盒子放在矮几上,然後坐在桌邊道:“勻勻過來。”
陶晴扭頭,一臉認真地道:“王爺,我在‘守燭’。”她早就打定了注意,若是落藍不來,那自己就以“守燭”為藉口,坐到天亮,然後……再想辦法……
“蠟燭不會滅的,這是我特地讓人做的。”他走過來,牽了她的手,引她在床邊坐下。
陶晴只覺得一顆心好像掉在燒紅的鐵板上,被煎得“茲茲”直響,若是撒點蔥花孜然,那就齊活了……
她忐忑地坐下,最後垂死掙扎:“王爺,落藍她們……”
“是懷珺。”他看著她,眼睛裡有燭光的影子,好看得不得了,他說,“說起來勻勻許是不信的,懷珺一直以為娶妻娶到的只有那個人,今後,勻勻便是懷珺的妻子。我也巴望著勻勻能明白,你嫁的是相伴一生的夫君,而不是王爺。”
陶晴看著他,那燭光便從他眼中闖進了她心裡,晃動著,跳躍著,讓人覺得欣喜,又溫暖……她想了想,還是跟著慎重地點了頭,道“我明白的。”
“你本就身體不好,落藍那些藥,還是少吃些。”他說完手摸了摸她頸後的長髮,道:“頭髮既已幹了,就早點睡吧,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做。”
被人拆穿總是有點窘迫的,可不知為什麼,陶晴卻覺得有些心安,即便被他拆穿了,感覺卻不壞,許是話從這人嘴裡說出來,總是特別容易讓人心安的。
她抬腳上床,躺下,往裡移了移,見他在床沿躺下了,於是又往裡移了移……
懷珺笑笑,也沒說什麼,可在感覺她第三次移往裡縮的時候,還是開了口:“勻勻不信我?”
啊?陶晴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可就是這一眨眼的安靜,卻好似預設了他的話似的,為了避免誤會,她趕緊低聲解釋:“不是的,只是我向來……睡姿……不夠雅觀,怕……”
懷珺聽完沒有接茬,她卻覺得心虛極了,一個姑娘家,睡姿不雅……
卻不想她忽然開了口,道:“之前,我就想,若非要為了什麼而娶妻,那隻能為了自己的心,否則,終生不娶也不是壞事。後來又想,倘若將來有一天,當真娶了中意的人,定要寵她,疼她,順著她的心意,不然,怎值得她離開父母兄妹嫁於我……”
陶晴沒有說話,只聽得見旁邊那人輕淺綿長的呼吸,三千鴛鴦帳,一對紅喜燭,她忽然有些混亂,分不清自己是在旁觀一場盛大的婚禮,還是正在經歷一場溫暖的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憋了兩天,終於憋出來了……
看來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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