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手就知有沒有”,黎牧那雙指節均勻的手往琴面上一放,陶晴就覺得自己有些晃神了,這也怪不得他,那雙手她看過無數次,是好看,但還沒好看到晃眼的程度,只是眼下石桌上的燈籠給那雙手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又今襯著深棕的琴面,便形成了一種奇異的效果,好似他的指尖上套這一層淡淡的光圈……
陶晴就這樣偏著頭,斜著眼地偷偷看,直到琴音響起,她才將將地把目光從一雙手上收了回來,可她收了目光,卻收不回神思,因為從他指尖流淌出的聲音怎麼說呢,已經不是好聽可以形容的了。
依著這個調子,陶晴大約聽出了這首曲子,因為先前被陶天教育的時候,便已經聽過了許多許多遍,可從來沒有哪一首像黎牧彈得這樣好聽,怎麼說呢,雄厚又輕快,好似一條大江流過,緩緩地流過,漫過岸邊的落英繽紛,經過沙灘,穿過山谷,背面的青天上懸著一輪白日……
果然,這首曲子還是古琴奏出來更合適,古箏雖然清凌,卻又失之雄渾了。
可不知怎麼的,陶晴聽著這曲子,腦中就浮現出黎牧一個人在院子裡撫琴的畫面,偌大的院子,只有一顆茂盛的青檀樹,一個石桌,幾張石凳,天上或許又月亮,或許沒有,不知道那是他彈出的曲子會不會有些許寂寥……
她正浸在琴聲中想得出神,卻聽聞琴聲已歇,待抬頭去看,黎牧已收了手,看了看旁邊的青檀樹幹,半天才扭過頭問:“如何?”
“甚妙!”
他笑笑,“所以,你不要學了,反正也彈不到這境地。”
“……”
說起來也怪,陶晴竟一點不生氣,許是早就習慣了他的毒舌,於是便轉開話題道:“這青檀長得真好。”
黎牧本來正在往杯裡倒水,聽聞她這話,不由得手上一頓,看了她一眼,等將水倒滿了,才平平淡淡地道:“是孃親種下的。”
他將手肘放在石桌上,抬手輕輕撐著額角,仿似在回憶,又仿似望著一片虛空,道:“我滿歲時抓周,琳琅滿目的東西,可就是一手抓了白白整整的宣紙,據說,在一堆的東西里,就那宣紙最不吸引人,可偏偏被我抓了。孃親看了十分歡喜,就親自種下了這棵青檀樹,說等我長大,就可以做出最漂亮的宣紙來,供我寫字作畫;後來,我長到五歲是,她又說若將來我有了心儀的人,就拿了這宣紙去寫情詩……”
說到這裡,他自己都笑了,“再後來,我七歲了,孃親又說若我成親,就拿這棵青檀作出的宣紙去染紅了當喜聯來貼……孃親就是這樣,一有了喜歡的東西,就恨不得拿它做所有的事情……然後,她又開始後悔,說當初只種了一棵,著實不夠用的 ,便想著等明年開春再種一棵,可第二年春天都過去了,她也沒有種……”
他說得平淡,可陶晴卻莫名地傷感,她知道黎牧八歲那年,母親就過世了
眼前這人向來強勢,可如今說起這番事情,語氣卻是十分平淡的,這就更讓她無法開口了,若是相勸的話未免矯情,可如果什麼都不說,又太絕情……
黎牧卻忽然扭過頭來,道:“許久之前的事情了,也記不得很清楚,只是約莫著是那個形容罷。”
他一定記得很清楚,所以這院子才叫青檀居,所以院子裡除了樹下的石桌外在沒有其他東西了,所以晚上從外面回來,還在親自澆水。想到這裡,陶晴便說:“不如等你不在家時,我過來幫你澆水吧?”
“眼下還不用。”黎牧轉身將琴手了起來,“因為這次,你要同我出一趟門。”
啊?話題怎麼變得這麼快?看他的意思,應該是出去做生意吧,可兩個人的生意向來不是分開的麼?怎麼要她陪著出門?關鍵是他的生意,陶晴也幫不上啊!
黎牧卻不以為然得厲害;“也就五六日的功夫,不會耽誤你的生意。”
“呵呵……”
陶晴無語望天,我倒不怕耽誤生意,可關鍵是你那位平妻正要動手呢,這樣湊上去將把命給別人,不太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一會要出去,怕重蹈昨天的覆轍,不能準時回來,就提前更了。
話說這章的重點,就是這首曲子和這棵青檀樹啊—啊——啊——
這章碼得有些匆忙,如果大家發現錯別字什麼的,請幫某岡捉蟲,謝謝~!
正文 第60章 看你怎麼死
牽涉到性命問題;若真是半路上被抹了脖子;自己倒沒什麼,拍拍屁股穿回去就是了,可喬桐就真的完了,想到這裡,陶晴只好迂迴些:“你的生意,我向來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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