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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牆角連個蛛網都看不見。
只是院子有些大了,又如此乾淨,從外面看著覺得溫暖,真呆在其中卻有些清冷了,也不知黎牧那貨到底是怎麼在這個院子裡長大的,或許就因為是在這樣的院子裡長大的,所以性格才如此難搞?果然啊,每個問題兒童背後都有一段辛酸道不為人知的童年,想到這裡,陶晴忍不住感嘆,儘管在陶天的扭曲影響下,到底自己沒有長歪,還好沒有長歪啊……
(眾:請你不要這麼獨斷地自以為是地就這樣主觀地給自己定位好麼?)
黃豆大約也是覺得院子裡太過孤單了,於是懶洋洋地伸開肚皮在地上打了個不甚流暢的滾,三百六十度後,就翻到了陶晴腳邊,然後又臥了下來……
陶晴總覺得黃豆過來就是為了讓自己調戲的,於是毫不猶豫地伸出了魔爪,她這邊玩得正開心,就忽略了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過了多久,卻小廝走了進來,道:“少夫人,姑太太讓人帶話過來,說老夫人今日就歇在她那裡,不回府了。”
“恩。”陶晴見黃豆抖抖身子站了起來,這才頓住手上的動作,“可還有其他話要說?”
那小廝聽道文化不覺有些奇怪,忙又仔細想了一遍,等確認了,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沒了,只這一句話。”
陶晴點點頭,這卻好生奇怪了,先不說其他,老太太若不會來不該先讓人通知孔洛麼?
關鍵還是,今時不同往日啊,看如今的天色,距離自己剛剛從洛水閣出來,怎麼也有一個時辰了,若孔洛真的要去搬救兵,那老夫人此時就算不在府裡,也該在看回府的路上才是,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孔洛沒有去找她的靠山?
她覺得納罕極了,可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卻見有小丫鬟急急地衝了進來,陶晴不想他們在青檀居里說這些事,於是搶在丫鬟開口之前起身往外走,厲聲道:“外面說。”
那丫鬟剛要張口,卻被人將話給堵住了,再加上一路奔來的,滿臉漲的通紅,待一出了青檀居,就神色驚慌道:“少夫人,不好了,洛水閣出事了!”
莫不是孔洛真死了?!陶晴被她這個神色給唬住了,忙問:“究竟出了何事?”
“雪羅,雪羅她……死了。”那丫頭說這話時,面上倒是平靜了,被悲傷壓得平靜了。
她竟找了個替死鬼出來替自己扛罪,只是這人竟是雪羅,看來孔洛是真的打算犧牲掉雪羅了啊,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陶晴心中一時有些堵了,雖說是孔洛要雪羅做了踢死羔羊,可說到底,她自己也給孔洛提供了一個契機,“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麼一想,她腳下的步子反倒慢了下來,算算日子,距離孔洛上輩子離開的時間也沒有多久了,不曉得她會就此收手,還是會不撞南牆不回頭?
待她趕到洛水閣時,本以為會看到孔洛大義滅親義正言辭的模樣,卻不想聽聞丫鬟說二少夫人急怒攻心,病倒了。
雪羅說到底也不過一個丫鬟罷了,屍體自是不會隆重地停在院中,陶晴瞥了一眼廊下白布遮著的席子,本想去看看,最後還是不忍,還是讓人走的安靜些吧,於是直接轉身朝孔洛房裡去了。
那孔洛此時正紅著眼圈躺在床上,見了陶晴進來,就掙扎著要起身了,可掙扎了許久也沒有掙扎下床,於是只得紅著眼圈道:“姐姐,是孔洛對不起你,雪羅那丫頭竟偷了我首飾,冒了我身份,在外面找人……做出如此罪不容誅之事,她雖畏罪自縊了,可到底是我手中的人,所以……就算姐姐真的要孔洛這條命,孔洛也無話可說。”
屋裡侍奉的丫頭婆子不下五人,陶晴只得感嘆這話說得真好啊,再者,就算我真要弄死你,那也得趁著夜黑風高無人知道的時候下黑手不是?
想到這裡,她忙從袖裡掏出帕子,拭了拭乾爽的眼角,然後坐在床沿上,將丫鬟趕到一邊,憂慮道:“妹妹怎可說出這番話來?下人做錯了事,罰她就是,哪有主子替下人背黑鍋的?何況雪羅已經去了……”你家奴才為了替你背黑鍋,都死無對證了……
可惜那孔洛非要將白蓮花裝到底,偏不順著她的話說,只嗚嗚咽咽地道:“洛水閣出了這樣的人,我以後如何在府裡立足?還不如索性死了的乾淨……”
陶晴那帕子擤了一下鼻涕,又顫巍巍地伸手去擦孔洛的眼角,“妹妹是貴人,是老夫人的念想,萬不可因為一個丫鬟就……”說罷朝剩下的人揮揮手,“你們且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勸勸妹妹。”
聯想兩人素日來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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