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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遁走……
晉江這兩日抽風,根本回復不了評論!
表打俺,俺回頭補上!
正文 琉璃碎
她這才驀然記起,毒,那刀,有毒!
破敗的屋頂似是漂下幾絲殘雨,亙古靜寂。
柳惜言瞬間便覺得周身麻痺,唯有心口是萬箭穿心般的劇痛,一陣昏眩,半蹲不住,跌倒在地上,牙關緊咬,面色烏黑。
唯有那邊搖搖晃晃站起來的行草,強撐著那劇痛的身子,嘴角含血,仰天狂笑。
“解藥!解藥呢!給我,給我解藥——”桃花嘶啞的聲音已是帶了戰慄的哭聲。
“解藥?即是要用在你身上的毒藥,我怎會準備解藥?琉璃血,天下奇毒,無人可解,中毒者猶如置身萬年寒冰,全身血液驟然凍結,不出片刻,便是僵冷而亡!哈哈哈,下面,便是你,也來嚐嚐這刺骨寒冷凍結而死的滋味了!”
行草此刻已是心知肚明,她果然被於華清利用完摒棄了,那些個所謂的暗中保護她的人從來都是個幌子,兔死狗烹,於華清從一開始本就打算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她早就是棄卒一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她胸腹碎裂般的疼痛,卻仍然掙扎著往地上那柄寒光森森的匕首爬去,下一個,便是你了,瓔珞公主!
你於瓔珞若不死,我蔡行草怎會瞑目?
琉璃血?
天下奇毒?
無人可解?
桃花聽了行草的話如五雷轟頂,眼前一片漆黑,這幾個字仿若利刃,生生扎進桃花的心窩裡。
她渾身顫抖,唯有僅僅的抱著身側冷若寒冰冷不住的哆嗦的柳惜言,一下下的摩挲著他的寒氣直冒的青白黑交替的臉龐,覺得自己的生命也仿若在這寒冷中被凍結了一般。
柳惜言一開始便反映迅速的斂氣凝神,自行點了幾處大穴,護中要害,讓毒血不至於瞬間入侵心脈。
可是沒用,這毒狠辣異常,他覺得血液慢慢的在結冰,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模糊糊,連光線都變成了灰黑一片,仿若還有雨水,一滴滴的落在自己的臉上,滲入嘴裡,又鹹又苦。
他努力的睜開眼睛,抬起僵硬的手指,輕輕拭去桃花那一臉的淚水,提起最後的真氣想要對桃花說些什麼,最終卻是目光一聚,猛然凜氣,摸索著順手抓起地上的一塊碎石,拼盡最後的力氣風馳電掣的擊向正拿了匕首滿目兇光蹣跚著要站起來的行草。
石塊帶著柳惜言最後的拼死一擊,從行草身上穿胸而過,那個早就白日夢破的女人,重重倒地,面色猶自維持著那嫉恨憤懣的模樣,急速的喘息掙扎了須臾,再無聲息。
解藥,解藥,或許,行草是故意騙人的,或許,她是有解藥的,或許……
解藥!解藥!!解藥!!!
行草是什麼樣子桃花已是無心去顧忌,她嘴裡哆哆嗦嗦的不停的叨唸著,忍著疼痛爬過去,心裡不住的祈求著,卑微的希翼著,抱著最後的希望,從頭到腳摸遍了行草全身,最後,一無所獲。
這一刻,那難言的恐懼終於沿著腳底緩慢爬上心頭,侵蝕著她的寸寸神經,悲傷慢慢的漫溢上來,淹沒了最後的那份僥倖,讓她連呼吸,都覺得疼。
她覺得自己的心已是被全然掏空了,現在才真正明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意思,她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一無是處的她除了緊緊的抱著慢慢僵冷下去的柳惜言以外毫無辦法。
“惜言——,惜言——,你,你一定要撐住啊,惜言——”下腹的漲疼她早就全然不顧,她覺得自己的魂魄也好似跟著這個一直在瑟瑟發抖的男子一起凍僵了,再無活氣。
柳惜言那最後的提氣一擊,更是加速了毒性的入侵,他的心臟已經如身體一般的冷得刺骨,疼的麻痺,周遭的空氣也仿若稀薄了一般,他大口的喘著氣,卻仍然覺得心肺堵塞了似得窒息。
他耗費著最後一絲心力,微微的睜開眼睛,嘴角牽起一個苦澀的笑,整個臉龐蒼白的好似染了寒冬的霜雪,眸光迷離卻是難得的澄清,他看著抱著她哭的肝腸寸斷的桃花,睫毛如折翼的蝶,顫抖著,沾染上桃花滴落的淚,似是帶著露珠的花瓣,美得仿若下一刻便要碎裂開去。
他定定的凝視著這個女人那張熟悉的容顏,須臾間,恍惚間臉上的青白之色,好似淡了幾分,臉容立刻如珠玉乍亮般璀璨光彩,眼眸中碧水潺潺婉轉琉璃。
躺在她的懷裡,聽著她的聲聲呼喚,他竟然覺得身子似是被淨水洗滌過的,難言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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