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呆滯木然的投射到自己身上,被血浸透的已是看不出顏色的衣服,卻是明顯的男裝長袍,是的,桃花很確定自己及觸目所及的所有人穿的,都是自己活了那麼多年卻絕對陌生的古代裝束,男子束髮長袍,女子雖頭髮散亂,卻以辨識的出那繁複髮髻!這絕對不是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即使在夢中,她也這般的肯定。
目光掃到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雖沾了血汙,也掩蓋不住的白皙修長,像是染血的白玉,有種病態的唯美,但卻絕對不是自己的!
她看不到自己的臉,只是無意識中蠕動了一下乾裂到有些疼痛的嘴唇,甚至感覺到了口中那乾澀的觸感。
不是自己的手,卻是自己真實的感覺!
白桃花覺得自己後腦勺更疼了,甚至要裂開了一般,連帶噴湧而出的是她一直不敢去相信的真相!
她終於微微抬了抬有些麻木的腿,狠狠的用那不是自己的白皙的手指掐了一把!
“哦——,嘶——”白桃花殺豬般的叫了起來,那尖銳的女子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荒野裡尤為的刺耳。
她現在百分之百的萬分肯定的毫不懷疑的確信,自己絕對不是在做夢!
這具陌生的瘦弱身子,這個聲音完全不是自己的女子,目前,是自己!
她一下子被抽乾了力氣般的頹然坐到地上,恐懼的渾身發抖,不是為了這煉獄般的世界,不是因為面前的死相恐怖的屍體,而是因為那驚雷般的響在腦海中的□裸的現實——她穿越了!
她木然的呆坐在那裡,周遭是有些淒厲的風聲,火辣辣的陽光炙烤著大地,白桃花覺得自己一陣陣的昏眩。
這個地方,沒有一個活人!
唯一有的她自己還是個鬼魂,還是附在別人身上的鬼魂!
白桃花想叫想站起來拔腿就跑,可雙腿卻用不上半分的力氣,甚至連在次驚聲尖叫的氣力都沒有。
半響,大腦在震驚中基本處於停滯狀態的白桃花突然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那一輛被砍的幾乎成了幾節的馬車底部的一個箱子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過去,卻見那一口破爛的倒扣的紅木箱子被慢慢的從下面掀了起來,靜靜的等待了好久,才從裡面鑽出了一個一臉黑灰的毛茸茸的小腦袋。
一個穿著破爛不堪的小娃娃從裡面鑽了出來,踉蹌的跑過來撲到自己身上,讓白桃花抽搐不已的是,她或是他,竟然拱到自己懷裡帶著吐字有些不太清楚的軟音哭著親暱喊了一聲,“孃親——”。
白桃花當場石化!
然後這個剛剛在自己腦海裡打了個旱天雷的小娃娃又紅著淚汪汪的雙眼,看了一眼地上仰面躺著的那死屍,更是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聲,“爹爹——”。
白桃花那一向自認強大無比的內心世界,瞬間徹底的分崩離析!
無奶也是娘
“你剛剛,叫我孃親?”她幾乎要哭了似地問懷裡的一臉黑灰的小人。
“孃親——。”那尺把高的軟糯的溺在自己懷裡的小孩子有些膽怯的抬起頭,眼神不解的望著白桃花。
好吧,我知道了,其實你用不著再次強調的。
“你,還叫他爹爹?”白桃花手指顫抖的指著旁邊死去多時的男子,再次不甘心的確認。
“恩,爹爹——”那小娃娃拉長了尾音,順著白桃花的手指望過去,那還掛著淚珠的臉上立即有多了兩排斷了線的珠子。
白桃花無語問蒼天,再一次的!
平白無故的穿越已經夠倒黴的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更天理不容的是,還是穿成了個寡婦!
“你,叫姓啥叫啥?家在何處??”白桃花認命的問?
看著小娃娃困惑不解的目光,白桃花有些尷尬的解釋說,“孃親,恩,在考考你,看你是否記得,尤其是走失了以後,好找的到家。”
小娃娃畢竟是心智單純,聽不出白桃花話裡的欲蓋彌彰的掩飾,驕傲挺起小胸脯的脆生生得回答;“我姓黃,叫光復!孃親說過是光復河山的意思!”
“家住……,家住……,恩……,復兒,不知……”說到後面,竟是放低了聲音吱吱嗚嗚的委屈的又要哭了,好似回答不出桃花的拷問是多麼罪大惡極一般。
“乖,乖,不哭,不哭,不知道就不知道,孃親不會責怪你。”桃花覺得這小娃一天之內莫名其妙的同時沒了爹孃,已是可憐非常了,看到他那委屈的摸樣,心不由的軟了下來。
“那,你知不知道,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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